霍思宁本来对克莱弗洛的场面话也就是听听而已,她能感觉到这会儿对面这几个人个个都僵着脸,估计心里指不定怎么肉疼呢。
不过克莱弗洛提到以后有机会再赌这话后,瞬间就头大了,险些没跳远了几步,她一脸纠结地看着克莱弗洛:
“不是,公爵先生,下次就算了吧,我是真不喜欢赌这玩意儿,运气总有用完的那一天,我觉得这投机取巧的事儿,又一次就够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霍思宁的目光忽然扫到了那边赛米亚手边的那个箱子,语气不由得又顿了一下,道:
“不过,如果公爵先生您手里现在有更多这样的精品物件要拍卖或者转手的话,我们今天的这个赌局,我不介意继续下去。”
克莱弗洛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今天这运势明显站在霍思宁这一边,这女人连一张底牌都没有看过,就将奥尔登赢了,这可是他从事博彩行业以来从未见过的事儿,哪怕是当年被封为赌神的奥尔登,也没有这样的胆量和实力。
现在这个女人居然说这赌局还可以继续,克莱弗洛哪里还会顺着这女人的话头往下说?
别说他现在手里头没有东西,就算有,他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跟这个女人赌,那他除非东西在兜里发烫,等不及要扔出去了还差不多。
他倒是想学自家妹子那一招耍无赖,说这女人是不是出了千,可是昨天这女人和赛米亚赌博的时候,怎么说也是碰过赌具了的,但是今天这一回,这女人根本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牌,他就算想耍赖,那找不大理由了啊。
克莱弗洛心头一阵郁闷,自知今天这一赌,他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眼见着霍思宁那边已经开始招呼李峻和顾叙去搬那一箱子古董,另一边苏青青也喜滋滋地将那份签好的协议拿到了手里面,克莱弗洛忍不住开口,对着霍思宁提醒道:
“霍小姐,今天的结果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一下你,我们签的协议里面,彩头只是那两件压轴物品的优先购买权而已,如果你真想要拿到手的话,还是需要付出巨额的拍卖资金的,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够理清楚。”
霍思宁点了点头:“当然,这一点,就算您不说,我也知道。”
克莱弗洛颔首,眼睛深深地看着霍思宁道:
“那我就在这儿先祝你好运了,但愿你能在这几天里面,能够迅速地筹集到足够的金额,毕竟,那两件东西一旦拿出来,竞拍的人绝对不在少数,我想,最后的成交金额,肯定不低,如果霍小姐无法支付同等的资金的话,那到时候,这两件东西我们还是会卖给其他人。”
霍思宁点点头,道:“这一点公爵先生您只管放心,哪怕我倾尽所有,也绝对不会给贵拍卖会这个机会的!那两件东西,只能是属于我们华夏国的!”
那边奥尔登也终于回过神来了,但是眼底的神采却是忽然间黯然了不少,甚至连原本的气势都弱了下去,感觉人瞬间老了十多岁,一旁的赛米亚似乎想开口安慰几句,却是词穷,只能小心翼翼地喊着:“莱维叔叔……”
克莱弗洛心下不由得一声长叹,走过来拍了拍奥尔登的肩膀,道:“莱维叔叔,赌场上瞬息万变,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您不用如此在意的。”
奥尔目光复杂地看了那边与其他同伴小声聊着什么的霍思宁,点了点头,叹道:“我果然是老了,离开这个圈子的时间太久,如今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奥尔登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其实曾经在赌场上也有过很多次的失败,但是却从来没有一次让他感觉到如此受挫。
他输了,而且直到自己输了,都没能看透这个对手,甚至完全不知道她究竟是凭借着什么赌技来赢了他的。
奥尔登的身形佝偻着,看样子受的打击不轻:“罢了,我本来就已经退出这个圈子了,看样子这十几年我的退出,博彩行业能人辈出,这个圈子已经变成年轻人的天下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今天这一局输得,也不算冤枉。”
克莱弗洛还想说什么,那边霍思宁和她的那些同伴却是纷纷走了过来,对着他们兄妹告辞。
“公爵先生,今天玩得很尽兴,谢谢您的招待,我们就先回去了,大后天的拍卖会,我们都很是期待,希望这一场拍卖会,我们能够不虚此行,我等着您说的那两件压轴物品震撼登场!”
克莱弗洛笑道:“霍小姐你就拭目以待吧,我克莱弗洛说话从来言出必行,相信这一场压轴盛宴,绝对不会让您和您的朋友失望!”
霍思宁点了点头,拉着苏青青几人就转身离开。
直到被克莱弗洛的保镖送回了酒店,霍思宁才终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说实在的,从昨天晚上她从自家师父那儿得到提示,猜测到克莱弗洛所说的两件压轴物品是兽首开始,她就感觉到自己被一座大山压着,周世涛在电话那头命令她说这一场赌局必须赢的时候,她那种强烈的责任感还有求胜心,都让她心里犹如一块大石头悬着。
就连温莎凯撒最后宣布她赢了的那一刻,她都感觉到一切那么的不真实,直到现在回到酒店,她才终于肯确定,这是真的,她是真的打败了奥尔登,打败了曾经的拉斯维加斯赌神。
霍思宁在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给大洋的另一边打电话,传达这个让所有人都感到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