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叙闻言眼神偷偷瞄了霍思宁一眼,这才开口道:“来s市出差,顺便来古玩街这边逛逛,没想到你们也在这儿。”
顾老大,你这样欲盖弥彰真的很假好吗?来s市出差,有什么大事情轮得到你这个盛唐dà_boss出动啊,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你就来s市出差好几次了,还逛古玩街,你这不是搞笑么?
果然,顾叙这话一说完,苏青青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因为顾叙面若寒霜自带冷气,苏青青对这个人有些犯怵,也不敢再多嘴。
事实上,顾叙早在两天前就已经被顾爷爷给踢了出来,为了能在三个月内完成爷爷交给他的任务,他只能将公司事务丢给宋辉,一个人偷偷潜回了s市。
作为一个猎鹰王牌,顾叙在追踪敌人这门课程上可是满分级别,要想跟踪一个人而不被对方发觉,对于顾叙来说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
所以这家伙一到s市就一直悄悄尾随着霍思宁,连续跟踪了小丫头两天了。
虽然这样听起来感觉像是个猥琐派,但是顾叙对此有些乐此不疲,要不是刚刚事发突然,他可能根本不会冒出头来暴露行踪。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顾叙在跟踪了霍思宁两天之后发现,他这个跟踪策略听起来很高端大气山档次,在以往他的任务当中追踪敌人确实是非常厉害的一招,但是在追老婆这条道路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
所以他在反思了一番自己的行为后决定还是放弃跟踪这件事,转为正面出击。
顾叙将观音雕像还给廖淞,那边陆怀如却是冷下脸来,他淡淡看了顾叙一眼,就冲着殷泽言道:“泽言,店里闲杂人等太多了,就帮我送送客,就不留两位在此喝茶了!”
这显然是逐客的意思,陆怀如也不管徐德清难看的脸色,孩子气一般甩袖进了内堂,显然是对刚刚廖淞负气砸观音的举动非常生气。
霍思宁不了解陆怀如,但是殷泽言却是知道这位的脾气,看到那桌案上尚未收拾好的残局,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了然,略带几分尴尬地看向徐德清廖淞二人:
“徐爷爷,今儿恐怕您二位来的不是时候,老爷子下棋被打搅了雅兴,刚刚这位大哥又这么一闹,估计心里不太欢喜,您别介意。”
徐老头也是知道陆怀如的脾气,这家伙一向说一不二,只按着自己的性子喜好来,从来不会看其他人的脸色过活。
只是他到底也是一把年纪了,陆怀如当着这么多后辈的面撂他面子,他脸色当然就不好看,现在殷泽言给他台阶下,他心里才好受了些,摆了摆手道:
“得了,泽言你也不用替那老家伙解释了,他那臭脾气我还不知道,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改天我再来陪他下几盘棋就是了!廖淞,我们走!”
既然主人明摆着要送客,徐德清自然也不好赖在这儿不走,他拉着心有不甘的廖淞起身就要离开。
廖淞无奈只能抱着观音瓷雕跟在徐德清的后面,没想到没走几步,忽地就听到身后传来清脆的女声:
“廖先生,难道您不想把被骗的钱要回来吗?”
廖淞猛地回过头来,就看到之前帮他指出观音不妥之处的那个少女眼神清亮地看着自己。
廖淞心下一动,带着三分希冀七分怀疑:“小姑娘,你难道有办法不成?”
未等霍思宁开口,一旁的徐德清就率先摇起头来:
“这人摆明了是拿假观音来诓钱的,估计现在早就人间蒸发了,就算报警找他算账都抓不到人,说不定连名字都是假的,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我看你这回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认倒霉算了,下一回警醒一点,可别再傻乎乎让人骗了!”
霍思宁却是摇头,走上前来拿起廖淞手中的那尊观音轻轻用手敲击了几下,道:“未必就没有办法。”
五十万存款不是小数目,廖淞如今也是病急乱投医了,不管什么办法他都要试一试,所以听到霍思宁这话顿时就急道:“什么办法,你快说!”
“廖先生,您先听我分析,如果我说得不对的您再补充。”
霍思宁点着那观音细釉,慢慢剥茧抽丝。
“那骗子认识您之后,一直跟您交流瓷雕收藏,后来找上您借钱的时候,抵押了这尊观音瓷雕,承诺他借的五十万很快就能还上。”
“虽然你们只有口头协议,但是按照抵押这个常规协议来说,如果对方不能如期还钱,那么这尊雕像就归廖先生您个人所有,我说的对吧?”
廖淞不知道霍思宁想要阐述的重点是什么,又不好打断她,只能点头:“是。”
霍思宁紧接着道:“那么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来了,如果那个人主动出现的话,我就能想办法让他把骗走的钱乖乖吐出来!”
“哼,上下嘴皮子一动,你倒是说得轻巧。”
徐德清听到霍思宁的这个假设,顿时就笑了,眼中闪过不认同,他直接就否定了霍思宁的说法:
“人家是骗子,又不是傻子,既然他都已经把钱骗到手了,怎么可能会主动现身让你抓他现行?这个假设本身就是不成立的!”
廖淞也跟着点头,他原还以为霍思宁能说出什么高见,或者有什么实质性的建议,没想到说来说去问题关键还是在怎么让那个骗子主动现身,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廖淞原本看霍思宁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期望,这会儿却是失望不已。
倒是一旁站着的顾叙饶有兴致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