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情况,傲娇的周教授也没辙了,本来还想着先背着自家那小徒弟来探查一番,弄出点名堂再说,可是现在看着情况,怕是没了霍思宁根本就成不了事。
这下周教授顿时郁闷了,望着那些水泥房子直发狂,最后无奈只能耸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往霍思宁所在的酒店赶。
对于周世涛的忽然造访,霍思宁表示很惊讶。
因为她将文章传真过去之后,周世涛一直都没有反馈给她任何的信息,霍思宁以为她那文章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引得她那师父怀疑了,因此也不敢贸然去询问。
毕竟那篇论文是她为了将她师父还有文物局引来福城而瞎编的,而且赶出来的速度很快,霍思宁也没时间仔细检查,因此里面有破绽和漏洞也在所难免,霍思宁都已经在等着她师父打电话来询问具体缘由,甚至对着她破口大骂了。
然后,等了一个晚上,她也没能等到自家师父的电话,却没有想到,第二天下午,却在酒店里面见到了她家师父。
“师父,您怎么来了?”
霍思宁在惊讶的同时也十分惊喜,看自家师父那打扮,登山包洛阳铲什么的都配备好了,十有八|九就是为了她文章里提到的那个汉公主墓来的。
只是,霍思宁的那个问题,似乎是触到了周世涛的某个痛点,想到自己同徒弟拿乔,结果却无功而返,周世涛就气不打一处来,心下既尴尬又郁闷,忍不住冲着自家小徒弟冷哼了一声,然后挤着霍思宁就往酒店里面走。
霍思宁顿时一脸莫名,下意识地就朝着自家师兄那边看了过去,小声询问道:“季师兄,师父这是怎么了?”
季坤当然知道自家师父是因为什么,恐怕他做出这样的姿态来,不过是为了掩饰他内心的窘迫。
不过这话季坤不敢当着自家师父的面和小师妹明说,所以他只能摸了摸鼻子,冲着霍思宁不自然地笑了笑,含糊道:
“小师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师父这人的性子,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咱们师父,基本上每个月都处在那几天,大姨夫嘛,理解理解,啊。”
霍思宁听得顿时噗嗤就乐了,那边已经进了酒店大厅的周世涛耳朵一直竖着听这边的动静呢,听到徒弟这么编排他,顿时就面色涨得通红,一声爆喝:
“季坤,你给老子胡说什么呢?信不信我一个不高兴,把你这小子逐出师门?”
周世涛恼羞成怒,忍不住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季坤。
霍思宁和季坤都已经熟悉周世涛的脾气了,被周世涛这么骂,两人不但不怕,反而还有些笑嘻嘻的,尤其是季坤,挑了挑眉,侧过头冲着一旁的霍思宁道:
“看吧,我说师父大姨夫造访了吧,你看看他这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可不跟你们女人来大姨妈的时候一个样儿么?”
这话要是别人说,霍思宁只怕就要将那人当成登徒子,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了,但是站在面前的是自家师兄,而且调侃的对象是自家师父,霍思宁乐得看热闹。
看到那边气得跳脚的周世涛,再看看这边气定神闲的季坤,霍思宁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两人竟然这么有趣呢?
霍思宁越看越觉得好笑,忍不住咧开嘴直乐。
所谓乐极生悲,就是这样,霍思宁的笑容越发灿烂,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酒店大厅外又走进来一个人,看到霍思宁之后,顿时如见到了救星,飞快地朝着霍思宁扑了过来。
这冲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越姝雯。
一看到越姝雯,霍思宁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心下意识到不妙,她的眼角不由得抽了抽,于是下意识地给越姝雯打眼色。
然而,越姝雯此刻正急得跳脚,哪里还顾得上去看霍思宁的表情,她三两下冲了上来,一把就将怀里面那个熊孩子就扔到了霍思宁的怀里,然后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通抱怨:
“宁宁,你家这闺女实在是太难带了,你看,我才把这家伙带出去不到半个小时,她就将我身上尿了一身,我被人看了不少笑话,她倒好,跟没事儿人一样笑嘻嘻的!哎呀,不行了,我得回房间去换身干净衣裳,你闺女我就交给你了啊,我不管了!”
说着,越姝雯甚至都没顾上去看霍思宁旁边还站着两个熟人,直接就朝着酒店电梯那边狂奔,一边跑还一边嗅着她那手臂和衣服下摆,似乎闻到了婴儿的尿骚味儿一般,一脸嫌弃地皱紧了眉头。
霍思宁简直是气得牙根痒痒,可是偏偏又拿越姝雯半点办法都没有。
一转身,果然就见到原本还在斗嘴的师父和师兄二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和她怀里的孩子。
周世涛伸出手来指了指那熊孩子,又指了指霍思宁,张大了嘴巴,一脸不敢置信地样子。
一旁的季坤,也是一副极为错愕的神奇,两人的神情如出一辙,都是震惊不已。
霍思宁想要解释,但是那熊孩子每次都在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耍同样的招数,还不等她那边开口,那熊孩子就一把搂住了她的脖子,撒娇一般地凑到她的脖子跟前,一嘴口水糊了她一脸,还恬不知耻地笑,冲着她喊:“麻麻,麻麻。”
看到这一幕,饶是见过大风浪的周世涛,也不由得备受冲击。
尤其是周世涛仔细盯着霍思宁怀里的那小妞看了几眼之后,周世涛就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这个小家伙,和霍思宁竟然长得十分像,要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