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并不想改变这一份协议,毕竟她在来的时候就已经答应温莎瑞德,她既然同意了之前的那一份协议,就表示她对这个价格并没有异议,现在温莎瑞德这么做,倒显得她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小人一般。
温莎瑞德却是直接和霍思宁交底道:
“霍小姐,我知道这个时候给你提价不符合行业规矩,但是这一份协议,您真的得签,不然我这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这个矿脉,我原本都已经快放弃了,而且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心里的预期,也不过就是能赌到一座中小型矿脉就算不错了,要不是您眼光毒辣,只怕我这会儿已经回英格兰了。”
“现在这矿脉被您赌了出来,而且是一座超大型矿脉,我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润有多大,这个超大型矿脉,足以支撑我的整个温莎家族未来繁盛几十年,霍小姐你对我温莎家族的帮助这么大,我温莎瑞德不能做这忘恩负义的人,这三成的利润,是你该得的。”
霍思宁笑了笑,摇头道:“温莎先生,这矿脉本来就是您这开采区里面的东西,我只不过是帮您挑选出来而已,就算没有我,这矿脉也不会跑。所以您说我给您这么大的帮助,我真是不敢当。这多出来的一成利润,您还是收回去吧。”
温莎瑞德苦笑道:“这您可就弄错了,霍小姐,实不相瞒,有一件事我并未跟任何人提过。”
“当初我买下这个山脉的开采权,完全是因为一时冲动,买下来之后,没多久,那个为我勘察并且怂恿我购买这个片区的那位地质专家,就跑路了。”
“那时候我就隐隐觉得不对劲,但是并没有深思,直到昨天马修告诉我出了大事儿,我带着你进了矿洞,看到那满洞的风化带之后,我才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那个该死的地质专家,一定是跟当初拥有这个山脉开采权的卖家暗地里勾结,故意给我下了个套,引我上钩。”
“因为当初那个地质专家骗我,说这一带并未发生过大型的资质灾害,让我放心购买,还说这里面肯定有钻石矿,我是因为这一番话,才一时激动买下了这一片山脉的开采权。”
“如今仔细想来,那地质专家见我跟卖家的交易已经达成,估计暗地里没少拿好处,他怕事情败露之后我会找他算账,所以趁着我还没有察觉,早早地就跑了。”
“我是在昨天将这一切都想通,当初卖给我的那个卖家,肯定早就发现了那个风化带的痕迹,所以才会急于出手,正巧那个时候我在买矿,那人就将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还联合了我的专家一块儿坑了我。”
“做完了这一笔交易,那地质学家就不知道跑到哪个国家去了,倒真是便宜他了!”
霍思宁倒是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不过想到这山脉里面竟然真的藏了一个超大型钻石矿脉,霍思宁又忍不住觉得好笑,没有想到歪打正着,倒真是让温莎瑞德捡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俗话说善恶终有报,那个卖给你开采权的卖家,自以为将这个烂摊子扔给你,他就算是赢了,可他却不知道,他因为这番算计,丢掉了一个天大的发财的机会。”
“您也没什么损失啊,这个矿脉这么大,您这一次投资,真算是赚大发了。我估计,等这个超大型矿脉的事儿被那个卖家知道了,只怕那卖家下半辈子都要不得安生,一辈子都要活在悔恨懊恼之中了。”
霍思宁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意思,这温莎瑞德此番捡漏,倒真有点像她曾经赌翡翠毛料时候的经历。
这种情况,她遇到过几次,毛料主人切了几刀发现毛料不对劲,觉得很有可能会垮,于是各种花言巧语忽悠人,试图将毛料转手卖掉。
结果毛料真转手了,到了别人的手里面,一切却是大涨,那毛料主人顿时懊悔不迭,恨不得将那买家手里面的翡翠给抢过去才好。
当初霍思宁切出来的翡翠天珠,就是这么来的,而且她还是在废料里面切出来的,根本没花几个钱,当时卖废料给她的那个柳钰萱,在看到她切出了翡翠天珠之后,眼中淬毒,恨不得杀了她才算解气。
一想到这柳钰萱,霍思宁就不免想到了柳钰萱的爷爷柳赌王,这段时间霍思宁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儿,倒是有挺长时间没有听到这爷孙俩的消息了。
不过这会儿倒也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霍思宁回过神来,就看向温莎瑞德:
“至于那个地质专家,我觉得您完全没有必要再想,这种人不过就是小丑而已,他拿了那个卖家的钱帮忙来坑你,可是却让那个卖家损失了一座超大型矿脉,只要这矿脉的消息传出去,那人一定会恼羞成怒,将一切都算到那个地质专家的头上,到那个时候,您认为那地质专家还能有好日子过?”
在墨西哥,能够拥有这么大一座山脉的钻石矿开采权的人,绝对是有一定的实力和背景的人,这人损失如此惨重,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只是等到这消息传出去,那个时候温莎瑞德早就已经将这个钻石矿都搬空了,那人想要找温莎瑞德的麻烦,根本没有机会了,所以他绝对要将这一笔账算到那个地质专家的头上。
若是这卖家是个偏执的疯子的话,那地质专家就算躲到天涯海角,都有可能会被找回来,到那时候,这地质专家肯定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温莎瑞德听得霍思宁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