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我们都在等着那个有钱的大老板去我们家里面看货,可是那个大老板看了我们的树之后,根本没有看上眼,在院子里面转悠了几圈之后,就走了。”
“这个有钱的老板实在太过分了,我们那些树跟村长家的树也没差啊,他看过之后,却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我们,最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哪里有这么做买卖的?我看这人根本不靠谱,亏着村头的那些人说这人豪爽呢!指不定就被这人给骗了!”
听到这几个女人的话,萧山顿时有些意外:“您是说,你们家的核桃树,那个王老板没有看上,他没有买?”
刘婶子点了点头:“是,不止我家的,燕儿还有妮子他们家的,都没买。村长家后头就只剩下我们六户人家,那人倒是家家的核桃树都看了,可是都没要。”
听到这话,霍思宁下意识地看了廖淞一眼,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那几家的核桃树,她跟廖淞都是去看过了的,都是老核桃植株,而且开花都很好,听萧山提过,那些都是村里的老核桃种了,每年座果率都很稳定,基本上是稳赚不赔的。
怎么这王忠伟都看到这儿来了,忽然又单单把这几棵树给留下不买了呢?这未免有些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廖淞和钟子樊两人也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纷纷猜测这其中是不是有诈。
那刘婶子却是一脸热切地看向廖淞这边:“小廖啊,我们家的树上午你也是看过了的,之前婶子开的价,你觉得合适吗,如果合适的话,卖给你,怎么样?”
见廖淞不说话,刘婶子愈发急切起来:“要是不行,那就再降一点,就按照之前你说的那个数目,你看如何?”
一旁的几个女人见刘婶子都急于降价了,也都跟着喊道:“还有我家的,廖老板,我们家的也卖,价钱好商量!”
萧山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些女人上午的时候还一个个拿乔,根本不屑跟廖淞谈价钱,这会儿却一个个眼巴巴地来求着廖淞去买,这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让萧山一时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廖淞忍不住小声对着钟子樊道:“怎么办,咱们还买吗?会不会是那王忠伟之前大众脸充胖子,高价买下前面那些核桃树之后,手里就没钱了,所以后面那几棵他就落下了?”
钟子樊闻言皱了皱眉:“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是你要记着,之前我们在这王忠伟手里险些就栽了,我看这可能是他们搞的名堂也说不定,还是小心谨慎一点为妙。”
廖淞点了点头,却又有些不甘心:“我表哥那儿的总归还是有些不靠谱,但是这几户人家的可是正儿八经的老核桃树,真要是包圆的话,到果子熟了的时候咱们就是稳赚不赔的,放着这几棵树在这儿不买,你甘心?”
钟子樊看了廖淞一眼,也知道他的心思,不由得劝道:“以王忠伟跟那个马立文的作风,你觉得他们在来之前没有事先打探过这村子里的情况么?他们肯定是早就打探过,并且知道这村里有多少棵核桃树的,所以没钱了这种事儿,我觉得不太可能会出现。”
“而且你记得吗,在没有遇到咱们之前,他们收购的速度是很快的,气势汹汹的,显然是打算将这整个村子里的核桃树都承包的意思。可为什么遇到咱们之后,他们却忽然不买了,将那几株核桃树剩下呢?”
“我觉得这是一个陷阱,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故意在引诱咱们上钩!”
听到钟子樊这话,廖淞也不由得怔了怔,他承认,钟子樊的这一番分析很有道理,这的确有可能就是王忠伟挖的一个陷阱。
“那你说怎么办?”廖淞无奈地看向钟子樊。
钟子樊没有说话,一旁的霍思宁却忽然开口了:“留着好好的树不买,他们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们难道不想知道吗?”
“与其在这儿猜测,不如去看看再说呗,没有看过,就这么回去,估计你们心里也会老惦记着这个事儿,肯定不会甘心的吧?”
霍思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廖淞,廖淞讪笑了一下,却没有否认霍思宁的这个问题。
那几个农村妇女还在不断地推销自家的核桃树,这跟上午的冷漠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廖淞也有些无语了,忙打断这几个人的话头,道:
“刘婶子,你们先别说了,你们的这个核桃树,早上我就只看了几眼,具体情况并没有细瞧。如果你们真打算卖给我,也不可能在这儿交易吧,总得让我去你们家里瞧瞧情况再说啊!”
那几个妇人一听这话,顿时欢喜不已:“对对对,先去看树,走走走,我带你们去!”
说着,这几个之前说是来萧家串门子的女人,就猛地转身往前走,连萧家的院子都不进了。
看到这情况,萧山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也可以理解,这些女人这么急着将核桃树卖出去,无非就是因为村里其他人家的核桃树都卖出好价钱了,自家的却被留了下来,他们怕这么剩来剩去的最后连一个买家都找不到了,那一年就亏二三十万,想想都心疼。
村里的这些人家,这几年基本上就是靠这核桃树赚取收入了,其他方面的收入来源,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就是靠这核桃树过活。
这是在来到这个村里之后,霍思宁听萧山说的,但是在她进入第一家人的院子,也就是刘婶子家,看到那棵核桃树之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