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霍思宁嘴上这么毒舌,其实心里却是对油耗子的猜测不以为然。
她是见过藤原青浦的,也见识过藤原青浦一掷亿金的阔绰手段,所以她很清楚,这个东洋人并不缺钱。
而且,这人在费城的时候,面对费城黑市上那么多值钱的有价值的古董视而不见,就能够说明,这个人并不是见古董眼开的古董走私贩。
根据霍思宁的观察,还有藤原青浦一系列的表现,霍思宁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藤原青浦,辗转这么多千年古墓,目的绝对不单纯。
这人在国内发展那么多人脉,在华夏国的大好河山之中搜罗千年古墓,几次三番进入古墓勘察和寻找某个东西,在费城的时候又花费高额的价格想要从黑市上抢到那个装有《山海经》的盒子,霍思宁很有理由相信,这人做这么多的目的,极有可能跟那本用奇怪字体记录的《山海经》有关。
但是他比较倒霉,在费城黑市,因为霍思宁和罗斯柴尔德兄妹两对赌,赢得了一次提要求的机会,让霍思宁在藤原青浦拍下那本《山海经》的时候,直接截胡了。
霍思宁很清楚,这个藤原青浦搜罗《山海经》的目的绝对不单纯,甚至很有可能跟那个雕题国还有鲛人的秘密有关,所以这件事她绝对不可能独善其身。
因此,在听到油耗子说这次药王鼎事件跟罗浮山古墓有关,而且这其中还有那个藤原青浦插手之后,她就不可能坐视不管,任由这件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
藤原青浦在华夏国生活多年,其父辈祖辈据说都是在华夏国生活,所以霍思宁觉得,这个人曾经听说过有关鲛人的传说,甚至从谁那儿获悉过有关那本奇怪的《山海经》的秘密也不稀奇。
但是藤原青浦会跟那个陆怀如道士厮混在一块儿,这让霍思宁很有理由相信,这个东洋人对鲛人怀有的,绝非善意。
而且霍思宁跟藤原青浦结下的梁子也不只一次了,她自知跟这人的恩怨不可能轻易地一笔勾销,所以也只能继续跟这人作对了。
她不同情油耗子和他那个合伙人,但是都被这帮东洋人欺上门来了,就这么忍气吞声,还真不是霍思宁的风格。
“你那个合伙人还在那帮东洋鬼子的手里面吧,他知道罗浮山古墓的入口吗?”
霍思宁下意识地问道。
油耗子摇头:“你是知道我挖地洞的本事儿的,当初罗浮山古墓的勘察,也是我在做,所以我挖盗洞的时候根本就没叫上他,只让他在外面接应我,我进了古墓拿了东西就走,那地儿又隐蔽,没人带路根本就找不到。”
霍思宁点头:“你没跟那帮东洋人交代什么细节吧?”
油耗子再次摇头:“哪能呢,我们南派盗墓人也是有原则的好么,从我祖师爷上面下来就留下了祖训,盗墓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卖国,我们华夏人挖华夏祖宗的墓,那是自家人解决自家事儿,但是绝对不能让东洋鬼子们去盗,这对墓主人是侮辱。”
霍思宁懒懒地看了油耗子一眼:“是么,你都跟人签协议了你还有原则?你倒是挺有脸啊,你把古董卖给东洋鬼子,跟带人去古墓有什么区别?少给你自己立牌坊了,盗墓贼就是盗墓贼,没你说的那么高尚!”
不过,从这油耗子那坚定的眼神里面,霍思宁至少可以判断出,这个老家伙的确没有跟那东洋鬼子说罗浮山古墓的入口在哪里,不然这家伙也不至于会被那帮东洋人折磨得这么惨,命都快没了。
从这倒是也能看出来,这油耗子虽然贪财,但还算硬气,最起码还分得清什么事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做,在大事儿上还不算太糊涂。
当然,这不算是褒扬,至少霍思宁知道,这家伙走出盗墓这一步,就已经错得离谱了。
但从这些讯息,霍思宁起码可以分析出来一件事儿,那帮东洋鬼子没能从油耗子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而油耗子又跑了,那帮东洋鬼子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极有可能还在附近逗留,想要抓住逃跑的油耗子。
这样就好办了,只要找到这帮人的船,即便对付不了藤原青浦,先把他手底下的这帮小喽啰给解决了,也算是给那藤原青浦一个警告。
霍思宁冷冷地看了油耗子一眼,直接道:“行了,情况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先在游艇上呆着,你身上的伤经过处理已经没大碍了,我们暂时还不会回s市,所以你暂时只能跟我们一块儿熬着,船上条件有限,你尽量克服一下困难,但你身体若是实在不适,也不要硬撑着,早点告知我们也好早点做打算。”
油耗子点点头,简直是求之不得。
别说是现在不回s市了,他甚至恨不得一直在海上呆着,这样他也就不用去跟警察呆一块儿了,要知道那些警察可比霍思宁这个女人难缠多了。
霍思宁这边一出船舱,就将越姝雯和顾叙叫到了一间屋子里,将她从油耗子口中得知的情况说了一遍。
越姝雯是知道霍思宁手里那几本《山海经》的情况的,也见过那个藤原青浦,所以她不自觉地就皱紧了眉,对这个人的一切行为都抱有怀疑的态度。
“这个藤原青浦是个祸害,留着迟早要坏事儿,我看咱们得想办法把这人给除了才行!”
越姝雯直接道。
霍思宁也不由得有些后悔,虽然她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这藤原青浦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而且她还从未主动有过杀人这种狠毒的心思,但是这藤原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