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的推测带给了霍思宁巨大的冲击,让她认知都有些障碍了,她下意识地就停下了脚步,整个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各种思绪都起来了。
前面正在走的谢道远见霍思宁站在原地发呆,忍不住纳闷地回过头看向霍思宁:
“霍丫头,你怎么了,走啊?”
“啊?哦,这就走。”
被谢道远这一声喊,霍思宁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走了几步跟上前面的队伍。
至于那石柱上的字,霍思宁也没提,左右等他们上去了,周世涛那边安排的考古队伍也是要下来的,所以说不说都是一样的,只要见了光,那些字根本就藏不住。
这种字会发光的原理其实很简单,撰写者应该是在无色颜料里面掺杂了荧光物质,当这些物质吸收了紫外光后,置于暗处就能够发光,就类似于一些小孩喜欢用来折千纸鹤的荧光纸,原理都是一样的,主要是用过氧化物、酯类化合物还有荧光染料这三种物质制作而成的。
只要考古队进入这个古墓室,吸收到光线后,这些字就会显现出来,到那个时候,考古队自然会发现这几个石柱的异样,霍思宁自然就不用赘述了。
至于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霍思宁也将这个难题丢给考古队了,至少目前情况下,她手里攥着的那几本《山海经》她是没有参透的,她倒是巴不得有哪位能人能够揭开这个古怪的文字之谜,也可以为她揭开这个困惑了两年多的疑惑了。
一行四人原路返回,到了外面,已经有工作人员在等着了,看到谢道远第一个爬出来,顿时激动地大喊:“出来了出来了!”
一边喊着,那几个工作人员就凑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拉起谢道远从洞里爬了出来,眼见着霍思宁和丁亮也出来了,苏青青和周世涛面上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后面跟着的油耗子最后压阵,也被工作人员拉了上来,这时候黄振龙才忍不住问道:“怎么样?”
谢道远点了点头,又面色凝重道:“里面情况肯定是不容乐观的,空气成分检测结果在这儿,你们自己可以看,不过有一点还算好的,那就是这古墓因为埋得很深的缘故,除了油耗子之外,并没有其他人进去过。”
“不过我们也只进了一个外室,看不出太多名堂,但从外室可以通往的主墓室耳室和随葬坑,都还完好,几张石门都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说明这古墓目前的状况还不是太糟糕。”
谢道远一边说,一边示意丁亮将那摄影仪打开,那边周世涛和石庆云忙凑了上去,两个人蹙着眉盯着丁亮拍回来的那些录像认真地看了起来。
没能找到证明这个古墓坑就是葛洪的墓的证据,周世涛不免有些遗憾,再加上谢道远提供的那个空气检测仪上面的数据,他略沉吟了一下,就冲着身后站着的那个景区的田吉福还有在一边等着的一个中年男人道:
“安排人来排查吧,明天开始要闭馆,你们得想办法去下通知,新闻通稿也得跟上,必须让民众知道这边的情况,解释清楚以免引发冲突。”
“另外,你们文物局那边得把必要的设备仪器还有扎营物品都送上山,今天晚上我们就不回去了,何局长这事儿得你亲自负责。”
田吉福和那个中年男人恭敬且认真地点头答应了下来,又和周世涛小声商议了几句,就转身就开始往山下走。
这边霍思宁下意识地朝着苏青青那边看去,嘴唇冲着那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努了努嘴,好奇问道:“那人是谁啊?”
霍思宁和谢道远几个进盗洞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还没来,所以霍思宁有些好奇。
“广省文物局的局长,叫何有琛,本来在外地出差,听说这边发现了千年古墓,又有几个教授带队,连夜赶过来的,好像他家老爷子跟周老是旧识。”
霍思宁也没在意,点了点头,又笑着和苏青青聊了几句有关下面的墓坑的事儿。
之前他们进墓坑的时候就已经是十点多接近十一点,等到这会儿他们从墓坑里出来,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那边田吉福跟何有琛去紧急安排闭园还有考古团队的准备工作,周世涛等人却没有打算睡觉,反而是席地而坐,准备开始商议接下来的挖掘工作。
虽然油耗子挖出了一个盗洞,但是正经考古队可不像盗墓派,当然不可能顺着油耗子的盗洞往里面挖。
再说,一个进深百多米的盗洞,真要顺着挖进去,只怕整个大山都要挖出一个巨大的豁口,这样的工程可不算小,浪费人力物力不算,还要耗费非常多的时间,这对于接下来的考古工作可是非常不利的,周世涛他们当然不可能这么做。
谢道远那边也算有经验的,在进盗洞的时候,就大约丈量了一下甬道的深度和斜角坡度,基本上能够推测到从这座山的哪里开挖是最直接最省力的地点。
而周世涛这一次之所以让霍思宁代替他进去,也不是没有目的的,之前在咸宁的云岭古墓,霍思宁就已经展现出了她在堪舆方面的独到之处,所以这一次,周世涛对她也有着很大的期待和要求。
“霍丫头,你也跟着进去了,应该也看出了一些名堂,趁着广省文物局那边还没有来人,你先把这古墓里面的结构图给画出来。”
这就是当初霍思宁徒手绘制云岭古墓结构图的后遗症了,包括周世涛在内的几个教授,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她,压根没有人怀疑她会有画不来结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