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桶!”
周老爷子听到这样的消息简直要气炸了,他满怀期待希望孙子能有所作为,却没有料到周振交上来的却是这样一份答卷。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我费了这么多劲儿帮你,现在你告诉我搞砸了,啊,你让我这张脸往哪儿搁?”
周老爷子是个暴脾气,越想越觉得一股气憋着发不出来,顿时朝着周振怒目而视,抓起桌案上的一个茶杯就朝着周振砸了过去。
周振下意识地就想要避开,但是仅一瞬间他就定住了身形。
现在爷爷正是暴怒之际,他若是躲开,爷爷肯定更生气。
周振自知这时候他必须得忍耐,所以硬生生地站着没动。
额头传来一阵剧痛,周振只觉得冰凉的茶水浇了他一脸,就听到砰的一声,瓷杯在砸到了他的额角上后,复又跌到地上,碎裂成了数块。
“振儿!”
看到这一幕,周母惊呼一声,急切地护了过来。
看到儿子额头上被砸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周母顿时心痛不已。
“爸,振儿年纪还小,他不懂公司的事务,但是那个方案您不是也看了,觉得很好才同意他运作的吗?”
周母目光落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周彦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埋怨和不甘。
“再说这事儿也不是振儿一个人的责任,您不是让周彦参与公司事务了吗?这事儿周彦也有份,您怎么就怪振儿一个人?”
周彦低着头没有说话,嘴角却是微勾,眼中的冷意谁都没有看见。
“你别以为我老糊涂了就好糊弄,这事儿可都是你这宝贝儿子惹出来的,关彦儿什么事?我大老远将他从米国召回来,可不是让你们这样作践的!”
周老爷子眼神凌厉地看了看周父周母又看了看周振,面色冷了下来。
周父尴尬地低下头去,拉扯了一下周母的衣服:“行了,振儿自己没办好事儿,怪不到彦儿头上。你别扯无关的人下水!”
周母却是不高兴了,不服气地横了周父一眼:“我有说错吗?这事儿本来就是周彦跟振儿两个人负责的,爸只怪振儿一个人,不是偏心是什么?”
“你!”
周老爷子简直气结,他从来偏心的都是周振这个亲孙子,周彦他固然心疼,但是即便是将这个外孙召回国,也并未真心想过要将公司交到他的手中。
然而这一刻周老爷子心下却是有了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这个儿媳妇儿他一直很满意,对丈夫忠心贤惠,对他也是敬重有加,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儿媳妇儿竟然还有这么拎不清的时候。
周老爷子冷冷地看着周母,气道:“好,既然你觉得我偏心,那好,那我们就公平了算。振儿在公司任什么职位,彦儿也任什么职位,他们两兄弟公平公正地比一次,看看到底谁的能力强!”
周母先前还有脾气,这会儿听到周老爷子这番话脸色顿时就变了,她不过是见自己儿子被老爷子揍了,而大姑子的儿子一点事儿都没有,心里有些不平衡,所以口不择言了,没有料到怎么就让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
“爸!振儿年纪小,这样比试其实并不公平吧?”
周父生气地看了周母一眼,恨不得将这个女人赶出病房,都怪这个女人没脑子嘴碎,不然老爷子怎么会说出这番话?
“对呀,爸,周彦在学校成绩可是第一,振儿比周彦年纪小,哪里会是彦儿的对手?两个人一块儿比试可不公平!”周母急道。
周老爷子冷哼一声:“这么说,你们是肯承认振儿不如彦儿了?那也不用比了,以后公司就交给彦儿管好了!”
周母闻言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顿时就慌了,被周父恶狠狠瞪了一眼,自然是吓得脸色煞白,紧紧闭上嘴不敢再开口了。
周老爷子看向一旁闷声不吭的周振,满脸怒气道:“自己没本事,就要有自知之明,大刀阔斧什么事情都往身上揽,结果什么都干不好,你除了会说大话还会什么?”
周振从小就知道自家爷爷的威严,这会儿大气也不敢出,只能老老实实听着。
周老爷子看到他这没出息的模样却是愈发失望,想了想道:“公司这边暂时不需要你们处理,这几个月你们俩好好了解一下和田玉的采购流程和注意事项,过段时间你们两去一趟和田。”
周老爷子虽然嘴上说公平,但是其实还是偏心周振。
周振跟随老爷子一起长大,对于硬玉翡翠和和田软玉毛料都有过非常细致的了解,所以采购和田玉对他而言并不算多困难的事。
但是周彦不同,他一直跟随周家大姑居住在海外,接受的也是西式教育,对于国内的珠宝玉石这一块儿嫌少涉足,所以采购于他而言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周老爷子出了一个这样的试题,分明是故意刁难周彦,顺道给周振放水。
周彦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看起来仍然是温和谦逊的笑容,一副彬彬有礼的绅士模样。
周振的眼中却是露出惊喜之色,对于这个采购事宜胸有成竹,一副笃定了自己会赢的神色。
周老爷子有心试探,看到这两人一个面色自若喜怒不形于色,而另一个喜笑颜开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两人的城府心境高下立判,不由得心下一堵,眼睛里的神采都淡了几分,摆了摆手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
那边周彦仍然沾沾自喜,出了病房立刻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