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帐篷那边,果然一掀帘进去,就看到顾叙和七宝两人在帐篷里站着,七宝这小家伙闲不住,正在帐篷里四下摸索打量,同时不忘回头缠着顾叙追问:
“顾姐夫,姐姐让我来是要做什么呀?姐姐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你打个电话给姐姐,告诉她我们来了啊,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好好的房子不住,大家都要住在帐篷里?山上为什么那么多警察叔叔啊,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小家伙喋喋不休,顾叙一言不发,他倒也不生气,大约是早就习惯了顾叙沉默寡言的做派了。
霍思宁在帐篷外就听到七宝的声音了,这会儿掀帘看到这情况,实在是有些可乐。
七宝这小家伙耳尖,一听到声音离开就回过头来,见到是霍思宁,顿时眼睛一亮,嘴角瞬间就往上翘,高兴地就朝着霍思宁扑了过来。
“姐姐,你去哪里了,七宝都在这儿等你好久了!”
眼见着小家伙跟个炮仗一样冲了上来,霍思宁急忙伸手抱住了七宝,抬起头来笑看着顾叙:
“怎么来这么快?我以为你们怎么也要到后半夜了。”
顾叙还没来得及解释,那边七宝倒是抢先开口了:“我们是坐小飞机来的哦,就我跟姐夫两个人!”
霍思宁一愣,旋即就明白七宝所说的小飞机是什么意思了。
没想到顾叙居然因为她的话,破例用了他的特权动用了私人飞机,难怪这么快就赶来这边了。
霍思宁心下觉得温暖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妥,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样会不会太打眼了,要是被人注意到,你……”
顾叙摇了摇头,解释道:“无妨,本来周老要来罗浮山,陆首长那边就给我开了方便之门,让我护送你们来惠城,是因为你们这一次牵制到了油耗子,所以飞机在机场停着没能用得上。”
“通行文件都在我手里,没人会来找不自在。”
霍思宁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了,也就不再纠结这事儿了。
那边七宝见两人说完话了,这才抬起头来冲着霍思宁好奇追问道:“姐姐,你着急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霍思宁这才想起来正事儿,急忙朝着帐篷外探测了一番,确认附近并没有人偷听,这才压低声音开口道:
“前几天我们考古队在这边找到了葛洪的古墓,今天顺利进去了,开了耳室,在里面发现了疑似鲛绡和人鱼膏的东西,除此之外,在那个耳室,我还发现了一个相连的囚室!”
“囚室?”顾叙闻言皱眉,不解地看向霍思宁,“什么意思?”
霍思宁将那囚室细细描述了一遍:“那囚室的入口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至少我在耳室并没有找到暗门入口,但现在有一个问题,那囚室里面,困着一个鲛人,好像还是未完全变异的半鲛!”
听到这话,顾叙的面色瞬间就变了,就连七宝也面带诧异地抬起头朝着霍思宁这边看了过来。
霍思宁将她在那囚室看到的半鲛的情况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又将她对藤原青浦还有那些无缝不入的媒体都分析了一遍,这才说起了自己的目的。
“七宝你是岩灵珠,以你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那个囚室把那个半鲛给救出来,应该不是难题。姐姐找你过来,就是想让你帮忙做这件事。”
“咱们动作一定要快,虽然我没在主墓室和随葬坑那边探测到囚室入口,但我也不敢保证那些掘地三尺无缝不入的考古队员们会不会发觉那面墙壁后面是空心的,要是被谁不小心发现了,那后面那个囚室包括那只半鲛就无处遁形了。”
七宝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格外严肃起来,他抬起头看着霍思宁:“姐姐,你说的那个藤原青浦,就是之前咱们在费城的时候碰到的那个东洋鬼子吗?”
霍思宁一愣,有些意外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
七宝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听越姐姐提过,我家苗寨的那个山神娘娘的地下迷宫,就是那个东洋鬼子给带人毁了的!所以我记得他,在费城的时候,那个人还各种跟姐姐过不去,我留了个心眼,在那个家伙身上下了蛊!”
霍思宁心下一跳,忍不住开口追问道:“你给藤原青浦下了什么蛊?”
七宝得意地扬起了下巴:“蜈蚣蛊啊。”
霍思宁不解:“蜈蚣蛊是什么蛊,你这又是什么时候捣鼓出来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七宝嘻嘻笑道:“蜈蚣蛊是虫蛊里面最基本的一种蛊,金蚕蛊就是以五毒蛊为食,其中一种食物就是蜈蚣蛊,中这个的人,每到月圆之夜就浑身抽搐惊厥,跟被蜈蚣蛰了中毒一般症状,但是医院是查不出来的!”
霍思宁嘴角抽了抽,对于七宝这天真的手段有些无语,但更多的还是幸灾乐祸。
怪不得这段时间她都没见到过那藤原青浦呢,原来这人竟然是被七宝给捉弄了,只怕这段时间都在查身上的毛病呢,难怪没时间来找她的麻烦了!
霍思宁想到藤原青浦被蜈蚣蛊祸害的凄惨样子,就忍不住可乐,但碍于七宝这小家伙在场,她只能强自忍耐着,甚至还要故作严肃地瞪了七宝一眼,训道:
“你年纪这么小,还不懂怎么合理用蛊,下回再有这样的事儿,你先得跟我商量,下蛊这种事儿,你要是遇到了外行那也就罢了,要是遇到高手,指不定就让你反噬了,到时候你害人不成反害了你自己,那可怎么是好?”
七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