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船舱里,海对岸的叶汉向氏兄弟等人也在等待着结果,在看到霍思宁接连弃牌只有,都有些控制不住表情了。
“这简直是胡闹!她不是新手了,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可是六十条人命,就被她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弃了?”
“这算是什么赌术大师?就这水平,也能被评为gc大鳄?我看她根本就是徒有虚名!”
“肯定是走了狗屎运拿到的,难怪拿到冠军之后就要金盆洗手,再也不干了,是怕继续赌下去,会被人戳穿吧?”
叶汉等人没有说话,但他身后的那些子辈孙辈的人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一个个都开始忍不住嘲讽起来,把霍思宁贬得一文不值。
就好像如果换成他们上去,就能比霍思宁强似的,根本没有想过之前出事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一个个怂包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上这事儿搅和到里面去一般。
宋利锋这会儿脸色也不好看,但他不是担心霍思宁,而是对叶汉向氏兄弟两人不约束自己的子孙而感到愤怒。
他觉得这些人就是一群白眼狼,霍思宁冒着丢命的危险去解救人质,这些人不但不感激,反而说出这样让人寒心的话来,实在是太令人不齿了。
更让他觉得吃惊的是,出了这样的事儿,叶汉和向氏兄弟竟然也不出言阻止,任由这些人诋毁霍思宁,很显然,他们的心里也是这么想霍思宁的!
宋利锋这会儿也对叶汉和向氏兄弟感到失望无比,无论他们这辈子有多少恩怨,但最起码,他觉得他们还是够义气的。
但这会儿,宋利锋不这么想了,在他们教育子女的方式方法上,宋利锋并不认同。
而通过这件事,他也算是看透了叶汉和向氏兄弟,等这件事了了,他还是要告诫自己的子孙,往后离这两家尽量远一点吧。
没有诚信不懂感恩的家族,绝对不是良人,跟这样的家族合作,谁都不敢保证这些人会不会在背后捅人刀子。
但这会儿,没人知道宋赌王心中的这点心思,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张巨大的直播屏幕上。
萨维奇在霍思宁连着弃牌了三把之后,不但没觉得心里有多好受,反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他觉得霍思宁这样的举动,不是在退让,而是在故意给他难堪。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需要你故意让牌?”
霍思宁抬头看了萨维奇一眼,愣了一下,旋即就嗤笑出声:
“唐纳德先生,是什么样的自信,会让你认为,我会舍弃掉几十条人命,用让牌来来成全你那可笑的自尊心?”
萨维奇嘴唇紧抿,他并不认为几十条人命有什么重要的,相反的,他反而觉得这个霍思宁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故意让牌就是为了羞辱他。
毕竟,刚刚那三手牌,从牌面来看他根本就不是霍思宁的对手,没有赢的可能,但霍思宁还是弃了,不是在给他难堪是什么?
“你做得这么明显,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萨维奇冷笑一声。
这下,霍思宁就算不回应都不行了。
她实在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唐纳德先生,听说您是大西洋城如今呼声最高的年轻赌客,明年有望再战gc,夺取桂冠的种子选手?”
萨维奇不知道霍思宁为什么忽然会聊到这个话题上,忍不住反问道:“是又怎么样?”
霍思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恐怕要先预言一下,大西洋城这一次恐怕是要再押错宝了!”
“因为我对唐纳德先生感到非常失望。”
“您好歹也是gc大鳄,虽然说大鳄也并没有什么高不可攀的,但最起码,能坐在大鳄位子上的人,韧性和忍劲都是最强的。”
“但唐纳德先生你却令我非常失望。”
“因为,我这才不过是弃了三把牌,您就坐不住了,这么情绪激动,让我完全感觉不到您是一个大鳄的水准,反而像是初出茅庐的菜鸟!”
萨维奇被霍思宁这番话气得够呛,脸都黑了。
这个女人特么在说的什么鬼话,菜鸟,谁特么是菜鸟,他浸淫赌场二三十年了,不知道打败了多少对手,现在居然被一个女人嘲笑是菜鸟,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太过分了!
萨维奇气得长抽一口凉气,下一秒直接就伸出手来猛地就拍了一下桌面,阴冷地看着霍思宁:
“你特么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霍思宁摊了摊手,表现得很无奈一般:“你看,我这才说了几句,您就激动成这样,心理这般脆弱怎么行呢?”
“对赌的规矩谁都懂,在坐上这张桌子之前,咱们可以是朋友,但坐到了这张桌子上,你我就是敌人。”
“你想的是怎么不择手段地干掉我,而我,也绝对不可能让你。”
“这一点,任何一个新手赌徒都知道,但您怎么还能天真地认为我会让你?”
“还没有开场之前,我就说过了,这一场豪赌,压在我身上的,可是两百多条人命,所以我会全力以赴,想让我让着你,很抱歉,那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说到这儿,霍思宁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朝着那边的荷官示意:“继续吧。”
萨维奇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完全没有想到霍思宁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变得太过失态再惹得面前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嘲讽。
但事实上,这会儿他已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