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已经足够了,有这些沙漠之鹰,足够他们应付这些海盗了,最起码比他们手无寸铁只能近身肉搏要好。
这些保镖们看到这一排手枪,一个个眼睛都发光,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激动欣喜的表情。
箱子里一共有八支手枪,刚好给每个雇佣兵拿一把,连弹药都充足,这些保镖立刻就做起了准备工作起来,弹药全部塞到了口袋里,身上,全副武装起来。
做完这些,那几个保镖拿着霍思宁那张手绘图就开始商议起来,似乎并不怀疑霍思宁拿出来的那张图纸的真实性,也不好奇她是从哪里得来的。
既然这些人不问,霍思宁也就不多费唇舌解释了,她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就静等事态发展。
果然,没等到半个小时,门外忽然就响起了脚步声,霍思宁慢悠悠地坐直了身形,那几个保镖也立刻就收敛好了神情,将那些枪支归拢好,箱子再塞进床底下藏匿起来,手绘图纸也不知道收到了谁的怀里去了。
“咚咚咚。”三声敲门后,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密斯霍。”
霍思宁示意其中的一个保镖去开门。
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正是那个海盗头子,在他身后,还杵着几个人,一个是那位刚刚输了对赌的手下败将萨维奇,一位就是那个发牌的荷官。
霍思宁顿时有些会意,嘴角扯出了一个笑来,明白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了。
霍思宁笑着抬起头来,问道:
“有事儿?”
那个海盗头子目光扫过屋子里的那几个保镖,这才开口道:
“是有事儿,密斯霍刚刚赌技绝伦,的确是让人开了眼界,意犹未尽,但刚刚我的人清理牌桌,却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儿。”
霍思宁靠在沙发靠背上,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奇怪的事儿?”
那海盗头子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来:
“四副扑克,却有五张方片10,j,q,我想,这件事,霍小姐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吧?”
霍思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怎么,先生怀疑我出老千?”
外人不清楚,霍思宁却是当事人,当然知道那三张牌是怎么一回事儿。
方片10和q,是这个荷官为了帮萨维奇凑出一个同花顺,故意将底牌给换掉的。
至于方片j,是霍思宁一番言语刺激下,那荷官铤而走险,夹在最后一把牌里面塞给萨维奇的。
本来按照那个荷官的目的,是为了给萨维奇凑出一手好牌来碾压霍思宁。
但却没有想到,最后他们出千,不但没能帮到他们自己,反而被霍思宁利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面对这样的结果,这个海盗头子肯定是不满意的,所以这会儿才会故意找这个借口来寻人,分明就是借机找茬。
果然是海盗啊,习惯了巧取豪夺,根本就不懂什么规则,达不到目的不罢休,完全可以直接倒打一耙,将这屎盆子扣在她的头上也毫无压力,真是够无耻啊!
那海盗头子像是看不明白霍思宁眼里的讽刺一般,反问道:
“难道不是?霍小姐刚进对赌室就露了一手,那惊才艳艳的魔术看得人叹为观止,想必出千这种事儿,您也玩得足够纯熟自然了,外人当然看不出问题来。”
霍思宁长长叹了一口气,也不恼,只淡淡道:
“愿赌服输,难道先生不明白这个道理?”
“至于为什么会多出这三张牌,先生来问我,不如去问问您自己的人?”
“我们上船的时候,可是经过先生的人严格搜身才进入的,怎么,现在怀疑我出老千?”
“我早就说过,那都是我玩剩下的,我要真想出千,还能让你们查出马脚来?”
“不过先生这样睁眼说瞎话的不要脸的精神,还是值得人佩服的。”
“我与您理论,也不过是多费唇舌,您就直说吧,您想怎么样?”
那海盗头子大概没有想到他们都这样逼迫了,这个霍思宁还能镇定自若,半点暴怒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问他想怎么样。
这让那个海盗顿时有些惊疑不定起来,但该做的还是得做,他冷笑一声:
“按照赌博圈子的规矩,出千是作弊,那么这一次的对赌,当然是算我们赢!”
“请霍小姐移步通话室,跟宋赌王他们谈吧,只要您跟宋赌王他们承认您出千作弊,我们的人会亲自送霍小姐下船!”
霍思宁这下真是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了。
这就是明晃晃的要挟了。
只要她承认自己出千作弊,那么接下来的事儿,就不受她控制了,人质肯定是不会放了,那几个公子哥也不可能送出去,整条公海赌博线,宋利锋他们都必须拱手让出来。
如果她不承认,那么不好意思,想要下船安全离开,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霍思宁瞥了那边的萨维奇跟那个荷官一眼,见两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根本没有插嘴的意思,甚至脸上都没有露出半分愧疚之色。
啧啧,这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这两人,自己搞了鬼,如今倒是推得一干二净,好像作弊的不是他们一般。
当然霍思宁也能理解,这两人也是被海盗捆绑到船上的,如今上了贼船,想要脱身就难了,如果他们承认自己作弊,那么这帮海盗绝对会先拿他们开刀,不死都要脱层皮。
所以,他们是断然不可能承认自己作弊的,反而会故作无辜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