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古墓外就留着季坤和另外一个教授,其他教授都跟着下墓了,所以众学员都得听季坤的安排。
现在听到季坤这话,就算不乐意,随着古墓出土的文物越来越多,他们也只能按照吩咐行事。
因为被安排到负责编号的这个环节,所以霍思宁和丁亮是众学员之中唯一两个能够接触到所有文物的,这个认知让霍思宁心中偷笑不已。
季坤虽然看起来公私分明,但是这个清理文物的安排显然是对她和丁亮偏了心。
看其他学员又是眼红又是嫉妒的眼神就知道,霍思宁和丁亮的这个工作可是占了大便宜。
李萱冰就是最不服气的一个,丁亮负责文物编号她自然是没有意见,可是凭什么那个资历最浅的霍思宁也能分到编号组?
看到霍思宁眉眼带笑的样子,李萱冰只觉得刺眼无比,恨不得冲上去将霍思宁直接撵下来才舒坦。
霍思宁可管不了李萱冰心中作何感想,编号工作虽然简单,却也容不得她马虎,没空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专心致志地将出来的文物一件件编好号码,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一旁特质的木箱中,挨个儿地感受那些文物带给她的震撼冲击。
果然如她所料,也许是因为这些文物的年代够久远的关系,出土的每一件文物都被浓烈的紫气包裹着,而且霍思宁在给这些文物编号的时候,几乎每触摸一件她都能看到奇异的景象。
这一刻霍思宁心中满心满眼都是对季坤师兄的喜爱之情,这偏心偏得太好了!
光是甬道至雨道之中的陪葬品就足足运了三个小时,这个墓坑大得让人吃惊,光是彩绘陶俑、骑马俑及陶瓷器皿等工艺品就堆了整整五十个箱子。
不止如此,考古队员还在墓道至墓室的石壁上发现了丰富多彩的壁画,有宫廷仪仗队,天体图和宫装仕女图等。
等到所有陪葬品运送完毕,谢道远等几位教授才从墓洞内退了出来。
教授们虽然疲惫但是脸上一个个都带着喜色,尤其是谢道远,一出洞就对着季坤笑道:
“虚惊一场,墓室好像没有动过的痕迹,估计那些盗墓贼只是进了盗洞,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进去,随葬品损失了一些,但是影响不大!”
这可真是一天一来听到的最好消息了,谢道远接过霍思宁递过来的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也不管身上还沾满了泥土,就走出墓坑去查看那些封箱的随葬品。
接下来的墓室开棺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古代墓穴之中时常布置有机关暗道,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不过有了这批随葬品,也够他们研究一段时间了,在没有确定这个墓穴的主人是谁之前,谢道远等人也不敢轻易挪动墓室石门。
“下午让几位教授带着学员继续清理随葬品,我们到附近去转一转,先了解一下情况。”谢道远忽然开口道。
霍思宁心下疑惑,但是没有多嘴询问,她不懂考古,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老老实实地跟在谢道远和季坤的后面多听多看多学。
以谢道远的经验,他说出去转转肯定不是为了游山玩水,一定另有目的。
下午,由谢道远带队,季坤、丁亮和霍思宁等人沿着山里小道进入了后山一座偏僻的村子里,一路走过去仅看到一排溜破旧的房屋。
因为开发商已经买下了这一片的村子准备修建度假村,所以这里的村民绝大多数都已经搬迁了,路上别说人和车子,连狗都没见到一只。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才看到一家住户,也是破旧的房子,不过里面住着人,还养着几只母鸡。
四人一下午没打探到什么消息,却是累得不行,陡然看到有人家,都有些激动。
又累又渴,几个人忙向屋主讨水喝。
那屋主是个老大爷,陡然看到几个城里人过来,虽然意外,但还是很热情地招呼众人进屋坐下,又从茶壶里倒了温水盛给四人喝。
“谢谢。”喉咙都要冒烟了,霍思宁也没客气,接过老汉手中的瓷碗就准备牛饮。
没想到这个时候她额头的碧珠却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天眼也同时开启,在她的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瓷碗居然笼罩着浓郁的紫色灵气,还有一朵莲花在眼前绽放开来。
这只碗有问题!
霍思宁心中一跳,手中的碗差点掉落在地。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村里老汉随意拿出来盛水喝的碗居然就是一件古董!
迅速地喝完了碗中温开水,一碗水下肚,顿时霍思宁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她这才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手中的这只瓷碗。
这是一只通体白净的瓷碗,敞口圈足,碗下腹部微折,与普通人家里用来吃饭的碗略有不同,但是并不是很起眼。
因为使用时间长的缘故,碗底已经出现了许多细碎裂纹,但是并不影响使用。
见霍思宁一直盯着那只碗瞧,那老汉以为霍思宁还想再喝水,遂又给她添了一碗。
水波荡漾间,霍思宁只感觉似乎有什么欲从那白釉瓷碗内壁之中渗透出来,但是霍思宁用天眼透视后却并未发现瓷碗内壁藏着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霍思宁心下称奇,她觉得这碗壁似乎有些古怪,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没有看明白。
见那老汉一直盯着自己瞧,霍思宁遂笑道:“大爷,您这碗应该有很多年了吧?”
那老汉见霍思宁一直端着水不喝,只盯着他那只碗猛瞧,还以为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