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霍思宁心下觉得纳闷,搞不明白碧珠的反应是因为什么。
她的手上没有水,这唐三彩奔马也没有被水浸没,避水珠怎么好端端地也会冒出来?
而且如果这唐三彩是真品的话,碧珠应该是非常欢喜的才对,如果这东西是赝品,那碧珠根本不会有任何动静,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霍思宁心下疑惑,就在这个时候,天眼打开,一匹奔马在她眼前奔过,一阵马啸嘶鸣声也从她的心底传来。
听到那声音,霍思宁来不及反应,一股阴厉幽寒之气瞬间从霍思宁的手底窜了处理,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同时她就被眼前那匹马俑的变化所惊呆了。
天眼之下,这匹马身上竟然半分紫气也没有,原本白色的釉体周身居然被一股黑气所笼罩。
因为霍思宁的手还握在这匹马身上,那股黑气竟然像是有意识一般顺着霍思宁的手腕缠绕而来,似乎想要顺着霍思宁的手腕钻进霍思宁的身体里。
“啊!”
霍思宁心中一惊,忍不住一声轻呼,吓得手上一抖,差一点就将手中的唐三彩扔到了地上。
“怎么了?”发现霍思宁的异状,一直偷偷留意霍思宁的冯洋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没事。”霍思宁立马回道,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匹奔马放回桌子上。
尽管霍思宁说没事,但是她那煞白的脸色却骗不了人,不仅是冯洋,就连丁亮也向她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只是这会儿霍思宁却是顾不得那二人的想法了,此刻她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连额头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刚刚那一探,虽然她及时缩回了自己的手,但是短短一瞬间的功夫,她就隐隐察觉到那奔马身上的黑色戾气已经侵入了她的手腕之中,而且正在顺着她的右手脉络继续往上爬。
霍思宁吓了一跳,出于本能的反应,她立刻调动碧珠的灵气往手腕这边冲过来,想要抵御这团黑气的侵蚀。
如她所预料的那样,那黑气被碧珠的灵气所阻,无法突出重围,慢慢地就与灵气相抵消了。
只是饶是如此,霍思宁却也感觉到碧珠之上满满的绿色灵气居然被那团黑色戾气折腾殆尽,而碧珠之上原本若凝脂一般的色泽也似乎黯淡了几分,慢慢自她的额头沉寂下去。
霍思宁心中又是骇然又是后怕,若是她刚刚的反应再迟钝上半分,若是她没有碧珠护体,只怕这会儿她就要被那股戾气所伤。
光是想一想,霍思宁的心中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了那匹唐三彩一眼,霍思宁心中又是疑惑又是怀疑,她不知道那匹马身上的戾气从何而来,甚至不清楚那匹马究竟是不是真物件,因为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只是吃了这么大的亏,霍思宁却是再也不敢贸然去碰触那匹马了,光是看看就觉得不寒而栗,哪里还敢再摸?
似乎是察觉到霍思宁的状态不佳,丁亮的眉头微微皱紧,悄声问道:“霍思宁,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你的脸色很不好。”
霍思宁强扯了一个笑容,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忽然有些头晕,估计是有点贫血,休息一下就好。”
丁亮闻言信以为真,也没有再追问。
保存得如此精致完整的唐三彩,另外三人自然是控制不住好奇心,丁亮还算稳重,李萱冰和冯洋却是沉不住气了,伸出手就要去拿桌子上的那个唐三彩奔马。
“等等!”霍思宁心下一紧,下意识地就开口阻止道。
她就站在李萱冰的旁边,虽然这会儿已经距离那奔马有一段距离了,可是仍然能感觉到那三彩马身上传来的幽寒之气,带着冰冷和阴厉,让霍思宁极为忌惮。
“怎么了?”李萱冰不解地看着霍思宁。
“还是别碰了吧,这唐三彩的颜色我总觉得太艳丽了些,感觉有些古怪。这东西到底是从古墓里出来的,谁知道上面会不会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话是这样说,霍思宁面色却有些尴尬,实在是她也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荒谬。
李萱冰咯咯直笑:“哈哈哈,霍思宁,没想到你一个玩古董的居然还有这种封建迷信思想,你不觉得很搞笑么?放心吧,就算有千年厉鬼,也不会从古墓里爬出来找你索命的!”
不只是李萱冰,就连丁亮和冯洋都忍不住笑了,霍思宁脸上有些烧得厉害。
可是她实在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唐三彩的怪异,眼见着李萱冰和冯洋两个人捧着那只唐三彩仔细观摩连连赞叹,她却怎么也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见霍思宁神色不定地看着那只三彩奔马,丁亮心下觉得怪异。
他是这群人里最了解霍思宁的一个,以霍思宁的鉴定能力,没道理会被几句危言耸听的谣言就吓唬住,可是她那神情不安的样子分明不是作假,难道这三彩马真有什么问题?
丁亮跟谢道远的时间长,所以见过和听过的东西自然也比李萱冰和冯洋要多。
唐三彩他也见过不少,但是他也确实是第一次见到保存如此完整颜色近乎妖艳的三彩马。
心中迟疑,丁亮也没有上前去摸那只唐三彩。
李萱冰和冯洋两个人看完唐三彩马之后并无异样,可是霍思宁心下却是有些不安,这时候文物局的工作人员过来清点物品,看到那匹三彩马顿时眼前一亮,立马将三彩马登记入册装箱处理。
李萱冰和冯洋两人恋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