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萱冰的额头,竟然笼罩着一团黑色戾气!
霍思宁心下一惊,转过身又去抓冯洋的手臂,结果发现冯洋的额头也同样笼罩着黑云。
霍思宁意识到了不对劲,难道这世界上真有阴魂诅咒一说?
百思不得其解,霍思宁脑子里乱乱的,回了宿舍也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第二天上午,就在众人都觉得谢教授是故弄玄虚的时候,冯洋和李萱冰一个鼻青脸肿一个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霍思宁眉眼一跳,急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早上刷牙的时候,头上悬着的吊灯砸到了我头上。”
“昨晚睡觉从床上摔了下来。”
这话刚说完,吴大队长也从外头出来了,只是他的手臂上却绑着绷带,边走边骂骂咧咧:“真是邪了门了,好端端地开个车忽然就撞到了树上,老子差点就挂了!”
冯洋和李萱冰两人一愣,蓦地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偏头对视了一眼,眼中纷纷露出了惊骇和后怕之色。
昨天他们三个正好摸过那匹三彩马,结果晚上三个人同时倒了霉。
想到那个农民工的惨状,李萱冰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浑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倒是冯洋觉得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地朝着霍思宁这边看了过来。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霍思宁当时也是摸过那匹三彩马的,而且还是在他跟李萱冰之前摸的。
可是为什么她没事?
冯洋心中纳闷,不过转念一想,也许只是还没来得及应验而已,又暗自为霍思宁捏了一把冷汗。
好在到中午的时候,谢道远果真就请了一位秃头老方丈过来。
霍思宁心中好奇那方丈是不是真能看透唐三彩的戾气,可惜那人却玩起了神秘,只让接触了三彩马俑的人逐个进入他的房间,其他人根本不让接近。
事实上霍思宁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信。
她不知道那唐三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且那三彩马身上带有的黑色戾气肯定有些邪门,不然那个农民工好端端地也不会吓死在古墓门口,冯洋三个也不会接连倒霉。
可是这个和尚真的就有这么灵验吗?该不会是个神棍吧?
李萱冰是率先进入老方丈的房间的,可是等到她从屋子里出来,霍思宁询问她的时候,李萱冰却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在屋子里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进去之后,方丈就让我坐好,然后他口中念念有词,跟念大悲咒差不多,我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光听他在咏诵经文,然后就感觉浑身麻痒,身体里似乎有一种冰雪一样清清凉凉很舒服的感觉,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李萱冰形容的那种感觉,分明跟霍思宁使用碧珠灵气自行运转一个周天之后的感觉差不多。
霍思宁闻言有些不解,忍不住伸出手探到了李萱冰的手腕上,用天眼扫过去。
这一看她却是愣住了,原本笼罩在李萱冰额头上的那团黑气,竟然真的不见了。
难道那和尚真这么厉害?
霍思宁心有怀疑,随着冯洋和吴大队长进入那间屋子又从里面走出来,霍思宁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坐吧。”
看到霍思宁走了进来,那老和尚就坐在床板上,示意霍思宁坐在他跟前地上的蒲团上,手中捏着佛珠就准备开始诵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忽然身形一顿,猛地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霍思宁。
他的眼中闪过惊异之色,很快他就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站在了霍思宁的跟前,一脸凝重地盯着她。
霍思宁心下一跳,被那和尚澄澈明朗的一双眸子盯着,她只觉得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心跳顿时如擂鼓,整个人都好像暴露在阳光下,所有的秘密都被这人窥探透彻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和尚低下头去,视线在霍思宁的额头扫过,神情微凝,忽然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叹道:
“小施主,老衲有几句话送给你。”
“万物皆为你所用,但非你所属,你只需要记住老衲所说,根身器界一切镜相,皆是空花水月,迷著计较,徒增烦恼。”
“青山几度变黄山,眼内无尘三界宽。凡所有相皆虚妄,看破,放下,才是真正的重获新生。”
霍思宁浑身一颤,惊惧地抬起头来看着那老和尚,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老和尚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她是重生的?!
怔愣了半晌,霍思宁才干巴巴地道:“大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大明白。”
那和尚笑着摇头:“届时你自会明白老衲今日这番话的道理。”
说到这儿老和尚顿了顿,视线停留在霍思宁的额头处,意有所指道:
“一切有为法皆是因缘所生,能力有多大,责任也就越大,望施主能固守本心,不绝望于人生之苦也不执著于人生之乐,方能大成。”
能力有多大,责任也就越大?!
霍思宁心中大震,这和尚的话意有所指,好像已经知道她身上藏着的秘密一般。
她下意识地想要低下头去藏住避水珠和天眼,却在低头的瞬间蓦地清醒过来。
对方既然已经看破了她的秘密,她再隐藏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她索性大大方方地抬起头来直视老方丈,眼神里的惊惧褪去,只剩下一片清明:
“大师佛语禅心,学生似懂非懂,但大师之言晚辈定当谨记于心。”
见霍思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