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嘴角抽了抽,她还不到二十岁,就算坐在专家席上,人家也未必会信她,她师父这是脑袋被门夹了吗?
周世涛却不管霍思宁心里怎么腹诽,将请柬塞到霍思宁怀中:“就这样定了,这是八月份的事,到那个时候你已经放暑假了,也不会耽误你的学习。再说,不过是一个节目,你平常心对待就是。”
这是不容她拒绝的节奏吗?从潘家园给她下套到春景园逼迫她拜师,霍思宁早就知道她这师父不怎么靠谱,可是再怎么不靠谱,霍思宁也料不到他居然能这么奇葩。
那节目又不是过家家,能让他这么玩?想到在一堆上了年纪的专家中突兀地坐着一个未成年人,这个情景怎么想怎么诡异。
默默将请柬收进背囊中,霍思宁忽然想到一件事,开口问道:“对了师父,太原古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古墓进展还算顺利,现在已经初步肯定,那古墓为永穆公主墓。”
见霍思宁面露疑惑之色,周世涛解释道,“就是那个下嫁之后出家五台山的唐玄宗长女。”
霍思宁对唐朝历史不太熟悉,对这个永穆公主的情况也不甚了解,不过想到那只诡异的三彩马,谢君宛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师父,那只三彩马有什么说道?”
周世涛本不准备提,但是霍思宁既然问了出来,周世涛也不准备隐瞒:
“墓葬秘事本不罕见,那只三彩马估计施加了魇镇巫蛊术。这东西主要是用来对付盗墓者的,不过一般只对心术不正之人才有效,身正之人不会受到影响。”
霍思宁听到魇镇巫蛊术的时候不由得愣了愣,她是头一回听到这个词,从字面意思已经猜测到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霍思宁总觉得这事有些荒谬,感觉跟跳大神的神棍差不多,可是看周世涛那一脸严肃的表情,霍思宁知道周世涛不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你肯定不信,我年轻的时候也不信,直到有一回遇到几个苗人,亲眼见识过苗疆巫蛊,我才真正信了。宫廷史记之中对于魇镇巫蛊也有多处记载,虽然后世考证认为这是迷信言论,但是我不这么认为。”
周世涛笑了笑:“那三彩马应该就是魇镇之物,又在古墓内存放近千年,自然阴厉之气强盛,普通人若是自身气血不够旺盛,极有可能就会着了道,被那巫蛊缠住。”
周世涛这一说,若是别人可能会觉得荒谬,但是霍思宁却是在太城亲眼见到了那唐三彩马身上的阴厉之气,所以她深信不疑。只是她没想到那东西居然是巫蛊之物。
想到这儿霍思宁不由得有些后怕,她是女人本身就属阴,当日若没有碧珠护体,又或者之后没有那个老方丈做法,只怕这会儿那黑色戾气已经入体,不用想也知道那东西肯定对身体有害。
周世涛可不知道就这么瞬间的功夫霍思宁就能想到了这么多,他对这段时间霍思宁基础知识的学习情况还算满意,又说完了电视台的事儿,就摆了摆手放行示意霍思宁可以离开。
才走到门口,就看到师母周奶奶拿着个小锄头正在院子里挥舞着。
许是察觉到霍思宁走了出来,正大刀阔斧准备大干一场的周奶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霍丫头你准备回去啊?”
霍思宁一看到周奶奶手里的锄头就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师母您怎么还弄起这个来了?”
“这不是开春的时候小季给送了一盆兰花来,结果养着养着就让我给养出病来了,我怕再养在盆里给养死了,就在这儿捯饬块地儿,看看能不能养得活。”
周奶奶倒也不觉得突兀,笑着摆摆手,抓起袖子就往额头上擦拭:
“唉,人老了,身体也大不如前了,以前挖这点地哪用费这精神,现在随便动动就喘不过气来。”
屋子里周世涛跟在霍思宁后面走了出来,听到周奶奶这话儿顿时就笑道:“这挖地本来就是体力活儿,小年轻干的呢。你就算身体健朗,也不能真把自己当年轻人使唤啊。”
霍思宁也忍不住抿唇一笑:“想不到师母还有这样的雅兴,居然还懂得养兰花。”
周奶奶一听霍思宁这话就乐了,连连摆手道:“我哪里懂什么兰花,都是小季给捣腾的。”
见霍思宁的目光落在了她那盆兰花上,周奶奶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叹道:
“附庸风雅这种事是再没有下次了,老太婆我哪里懂什么兰花啊,兰花精贵不好伺候,稍微一个不注意,就养出病来了。这几株春兰还是小季特意从一株名品春兰上分株出来的,可惜啊……”
霍思宁听到周奶奶这话,脚步不由得一顿。
原本她以为就是几株普通兰花而已,也没怎么在意,现在听到周奶奶说这花竟然是名品春兰的分株,忍不住朝着那花盆里病怏怏的兰草看去。
她记得在青木鱼园的时候,她从田甜那儿弄回来七颗金莲种子,就利用碧珠的灵气从那种子里催生出了芽孢。
既然碧珠能催生芽孢,又能给人和动物治疗外伤和疾病,那是不是对治疗植物的疾病也同样有效?
这个念头让霍思宁的脚步一顿,看向那兰草的眼神里顿时带着几丝兴奋和跃跃欲试。
“师母,我来帮您种吧,您到一旁休息好了!”
说着霍思宁就从周奶奶的手中接过了锄头开始在院子里挖了起来。
“哎呀你这姑娘细皮嫩肉的能行么?”周奶奶怀疑地看着霍思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