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想明白之前那只老海龟的举动之后,霍思宁又有些啼笑皆非。
难怪无论她怎么用灵气进行引|诱,那只老海龟就是不肯从这块礁石上面离开,原来那家伙找到了这么珍贵的宝物,生怕它挪动开身形,这只巨型砗磲会被偷走,所以就算是有灵气在,它也死活不上当。
想明白了这个原因,霍思宁也歇了将这老海龟带回去研究的心思,在不客气地将这只砗磲收进储物戒指之后,霍思宁想了想,还是将那只老海龟给放了出来。
在霍思宁将老海龟放出来的瞬间,这只海龟又再一次地匍匐在了礁石上。
因为储物戒指里面的时间是静止的,所以老海龟并未察觉到异常情况,甚至根本不知道它此前在另外一个空间走了一遭。
只是在它趴到礁石上的那一瞬间,它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身下的感觉不对,原本它死死护着的那只巨型砗磲,不见了!
这下,龟丞相慌了,围绕着礁石四下转悠,在礁石底部又是刨又是钻的,就差没掘地三尺了。
只是让它郁闷的是,任凭它怎么找,那只砗磲却是不见踪影,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老海龟倒是没有将这一切归咎在霍思宁的身上,在它的眼中,霍思宁也就这么小的一个身体,根本不可能藏得下那么大一只海贝,所以它并没有怀疑身边站着的这个人形物体就是偷走了它宝贝的罪魁祸首。
找寻一圈无果,老海龟终于是歇了再寻的心思,对于无端消失的那只砗磲,它也不再执着,警惕地四下查探了一番,就划拉着四肢准备离开。
见这老海龟要走,霍思宁倒是起了心思,看这海龟的样子,难道是准备再去找别的砗磲不成?
霍思宁心下一动,蓦地嘴角一勾,一个坏主意顿起,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只在水中慢慢划行的龟丞相,她的脚下悄悄挪动着步子,也紧紧地跟了上去。
砗磲是个好东西,但是霍思宁毕竟是外来客,对这一片海域并不太熟悉,凭借她的横冲直撞碰运气肯定是不可能再遇到这东西了。
但是这老海龟不一样,它在这海里生活了上百年,肯定对这一带熟悉得很,所以跟着它,说不定还能再抓到别的砗磲。
霍思宁可不觉得在一只老龟的嘴里夺食有什么不厚道的,大不了到时候用灵气多吸引几只水母之类的东西让这家伙饱餐一顿算补偿好了。
也不知道这只老海龟察没察觉到霍思宁在它的身后跟踪它,不过就算察觉了,这家伙也不会认为霍思宁是威胁,因为它没有从霍思宁的身上感觉到危险气息,反而是霍思宁身上的避水珠隐隐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它莫名地想要亲近,所以霍思宁一路跟在它的后面,这老家伙也没有露出凶悍不乐意的表情。
一路追踪,穿过海底礁石,又越过海底森林,就在霍思宁怀疑这老乌龟是不是准备将它带到海沟里去的时候,这老家伙忽然停了下来,一个拐弯来到了一片浓密的海藻丛。
霍思宁见状也跟着来到了这片海藻密林。
那些海藻朝着水面生长,似乎是想要跃出水面吸收仰光,这些海藻一个个长得都非常长,丝状的叶片在水里飘荡缠绕,站在海底似乎看不到尽头一般。
老海龟在来到海藻密林之后,转悠了一圈,忽然就朝着一片海藻丛钻了进去,巨大的身躯在海藻丛里挣扎了一番,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霍思宁顿时急了,连忙跟在那老龟的身后也往海藻丛里钻,扒拉开那一片海藻林,她一步步往前艰难地行进,约莫走了四五分钟,才终于从那海藻密林里钻出来。
此时,那老乌龟已经不知去向,霍思宁暗骂那老家伙真阴险,故意带着她往这丛林里钻,难道是察觉到了她的目的,所以想借这个海藻林甩开她不成?
正腹诽着,她一抬头,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就懵了。
这是一片极为平坦的海域,深度大约在一百二三十米左右,一眼望过去,所能看到的就是铺满细沙的河床,在这一片的河床上,无数游鱼在自在游弋,同时也有各色的细小珊瑚海藻还有海星海胆在生长。
但是,让霍思宁呆立当场的却不是这些海底平常就能见到的东西,而是在这片细沙河床上,竟然埋藏着数不清的船舶残骸。
一眼望过去,船头朝上的,船身被埋进海床里的,只剩下船帆甲板的,还有整只船倒扣在海底的,无数的沉船就裸露在泥沙表层,几乎看不到边。
这些沉船残骸早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貌,有的甚至早已经跟四周的礁石泥沙融为一体,在船身上增长慢了海草青苔,又或是早已经被海水侵蚀腐烂,脆弱到不堪一碰。
看到这些沉船,霍思宁的心砰砰直跳,这些船只一看就知道不是这个时代的晨雾,船舶的参和大多都是木制结构,很显然最少也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
光看这些船只的构造款识,霍思宁就能判断出来,这里面不光有国内敕造的,还有一些是中世纪欧洲那边的船只。
这一带的河床很平缓,但是谁也没有料到,在这一望无垠的海床上,居然藏匿着如此数量巨大的一批沉船残骸,至少在霍思宁之前所涉猎到的那些古董书籍之中,就从来没有哪一本书有提到过这一处沉船遗址。
所以霍思宁猜测到,这些沉船很有可能是被洋流慢慢冲刷到此处的,因为河床四周就是比之更高的地势,才导致这些沉船在此扎根,不再被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