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庄本来是打算度过两天的,但是因为昨夜周世涛的那个电话,霍思宁不得不提前离开,开车回到s市之后,她就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赶往太城。
在上飞机之前,霍思宁按照周世涛留给她的电话给太城博物馆那边打了个电话,电话打过去,一问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竟然是太城博物馆的馆长,姓白。
听霍思宁说明来意之后,对方原本淡淡的语气立刻就转了一个大弯,对霍思宁极度热情起来,立刻就表示会安排人在机场接机,让霍思宁下飞机之后跟接机的博物馆工作人员联系。
下了飞机,霍思宁一边跟着人群往出口走,一边掏出手机给博物馆那边打电话,没想到电话刚拨出去,就在出站口看到有两个人站在那儿,其中一个三四十岁身穿警察制服的中年男人正在冲着她挥手示意,一边挥手还不忘一边喊道:“霍小姐,这边!”
这个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去太城古墓考察的时候,直接开车到帝都来接霍思宁跟季坤的吴大队长。
霍思宁笑着迎了上去,在吴大队长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正在伸长着脖子四下张望,听到吴大队长叫人,这年轻男人立刻回过头来,看到霍思宁走过来,顿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吴大队,好久不见了。”霍思宁笑眯眯地走了上来,跟吴大队长打了个招呼。
霍思宁目光落在了这年轻男人的身上,笑问道:“您好,您就是白馆长说的乔接待吧?我是霍思宁。”说着霍思宁就伸出了右手。
那男人与霍思宁握了握手:“乔振桓,没想到霍小姐竟然这么年轻。”
吴大队长听了乔振桓这话,呵呵笑了两声:“可不是,当初我在帝都的时候见到霍小姐的第一眼,跟振桓你的表情完全一样啊,根本没有料到,还以为霍小姐是季坤教授的学生或者助理呢,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那乔振桓淡淡地笑了笑,只是看向霍思宁的眼神却是带着浓浓的探究和不信任:“听说,霍小姐是周世涛老先生的关门弟子,在太城古墓的时候,那件越窑秘色瓷茶碗,就是霍小姐发现的?”
这话就问得有点意思了,尤其是乔振桓直直盯着霍思宁,眼神里满是不屑的神色,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挑衅之意,似乎对于霍思宁很不服气一般。
霍思宁这是第一次跟这个乔振桓见面,没想到这人就对她这样大的敌意,这让霍思宁心下隐隐有些不悦,不知道这太城博物馆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派了个这样的人来接她。
旁边吴大队长倒是个人精,见乔振桓问出这话之后,霍思宁眼中闪过不豫之色,气氛也凝滞下来,连忙开口缓和气氛:
“这还能有假,当日那越窑秘色瓷可是被夹杂在了六只制作得完全一致的仿品之中,要不是霍小姐眼尖,那东西就要被文物贩子给蒙混过去了。霍小姐的眼力,可是老练毒辣得很,连当时在场的几个教授都赞不绝口呢!”
乔振桓听到吴大队长这话,心下嗤笑一声,看向霍思宁的眼神愈发鄙夷。
乔振桓也不是没跟人出去参加过考古工作,基本上教授带学生出去,都是为了给学生机会历练的,也算是给学生增加资历,但是真有了文物被偷盗这样的大事,断没有让学生插手的。
吴大队长这么说,让乔振桓越发肯定,发现越窑秘色瓷这件事本身就有问题,不然这么重要的文物,以霍思宁这么年轻的学员,怎么可能接触到?说不定是这女人跟某个教授做了什么交易,然后捡到了这个功劳,然后用这个噱头炒作,以此来提高自己的身价。
乔振桓看不起徒有虚名的人,在看到霍思宁之后,先入为主地就认为霍思宁太年轻,不可能有这样的眼力,所以对霍思宁自然就没有好脸色。
霍思宁倒是觉得莫名其妙,趁着乔振桓不注意,侧过头在吴队长旁边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声问道:“这人谁啊,怎么这么大气性,我好像没得罪他吧?”
吴大队长苦笑了一下,压低声音用只有霍思宁能听到的分贝解释道:“这是白馆长的外甥,刚从英国留学回来,现在跟白馆长在博物馆做事,据说在国外学的就是古董鉴定,海归嘛,你懂得!”
听到吴大队长这话,霍思宁眼中顿时闪过了然之色。
她不是没见过走后门的人,但是这乔振桓自己靠着他舅舅的关系进了太城博物馆工作,现在却是一副仰高踩低,看不起霍思宁的架势,这就有种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意味了,双标不要太严重啊。
霍思宁淡淡地笑了笑,也没将这人放在心上,她是来鉴定古董的,跟这人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犯不着为了这点事儿跟人过不去。
“吴大队,乔先生,我是接到我师父的电话就赶过来的,你们两位带路吧,我给白馆长看完东西之后,还准备晚上赶回s市。”霍思宁笑着对吴大队长解释道。
“这么赶啊,你不在这边逗留几天吗?太城这边除了古墓,还有不少景点可以玩呢,你这过来,我还刻意跟局里请了一天假,打算你忙完博物馆的事儿之后,带你到处转悠一下呢。”吴大队长有些惊讶。
霍思宁笑道:“怕是没时间,因为我明天学校要开学,所以时间比较赶,我本来还在周庄度假呢,昨天晚上接到我师父的电话,今天就从周庄回来了,下次吧,下次有机会,一定找您给我当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