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沁不小心也瞥到了这书里面的字体,顿时就愣住了,也顾不上玩手里的那个碧珠子了,凑上前来伸出脑袋就盯着这书面上的字体猛瞧。
结果这才看了不到五秒钟,她就觉得有些头晕眼花,忍不住嘟囔道:“这……这是什么字啊,歪歪斜斜的,看起来像是蝌蚪文。好奇怪的字体!”
乔振桓也不由自主地嘀咕起来:“这不是山海经吗?怎么里面是这种奇奇怪怪的字,这字体似隶非隶,乍一看好像很眼熟,好像都认识似的。结果再仔细一看,就发现一个都不认识。真是奇了怪了。”
“我感觉像是甲骨文,可是又没有甲骨文那么复杂。”李全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一旁的闫老太太苦笑着摇头,道:“不是隶书,也不是甲骨文,这书不是印刷本,应该是手抄本,很有可能是孤本,里面的内容到底是不是山海经,我们也不清楚,有可能是抄书的人想混淆视听掩人耳目才故意弄了一个这样的书皮也说不定。”
“这二十多年,我跟我丈夫为了这本书不知道跑了多少个地方,全国和藏书楼都被我们跑遍了,也没能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至少现在文化局存档的那些可以查阅到的语言文字里面,没有这个字体的档案。”
听到闫老太太这么说,屋子里几个人顿时面面相觑,一旁一直压抑着自己情绪的霍思宁却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动到嗓子眼了,她的眼眶通红,浑身都僵住了,她平缓着内心的情绪,过了足有半分钟,才喑哑着嗓音开口道:“李全,把你手里那书给我看看。”
李全和乔振桓都沉浸在这本书的古怪里面,也没有留意到霍思宁的异常,倒是姜小沁一下子就看出了霍思宁的异常,下意识地问道:“宁宁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霍思宁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有点热,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闫老太太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老宅子不能改造,加上我跟我老伴儿也不习惯吹空调,所以这屋子里就没装空调。”
霍思宁故作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努力克制住颤抖的手,将李全手里的那线装书给接了过来。
翻了几下,霍思宁就觉得心跳越发快了,她下意识地深呼吸了一口气,眼中的光芒却是激动地闪烁着。
她在刚刚不经意的一瞥之后,就发现,这本《山海经》上的字体,跟她收集的那四张牛皮纸八卦图还有沈万三的那张航海图上记录的字体很是相似。
霍思宁原还有些不太信,现在这书拿在她的手中,翻看了这么多页,她终于可以肯定,这本《山海经》上的文字,跟那几张牛皮纸还有航海图上的字体是完全一样的,应该来自于同一个语言文明。
霍思宁一直想知道那张牛皮纸上记载的那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却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她不想让人知道牛皮纸上的秘密,可是她也很清楚,凭借自己的能力肯定是解不开那段话的奥义的。
她也想过选择相信周世涛,把牛皮纸拿出来给周世涛看,让周世涛帮她解开这段话,可是这个决定在她脑子里徘徊了几个月,她也迟迟拿不定主意。
没想到在她挣扎了这么长时间后,竟然又有线索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发现了这本书跟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霍思宁顿觉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她的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也许这本《山海经》的线装书,就是她解开牛皮纸八卦图甚至沈万三那张海航图的秘密的切入点,这本书,很有可能会带她走进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老夫人,我有些好奇,这两件东西怎么说也是好东西,就拿这两个木盒子来说,这东西怎么说也是红木做的,价值可不低。这两件东西怎么说也比那玳瑁值钱,怎么就没有被您孙子他们拿走?”
看过了东西,旁边乔振桓倒是直接,一点委婉的说辞都没有,一开口就切入要点。
虽然那清仿宣德炉他们已经大概可以肯定是真品了,而且冲着这两个盒子在,他们也不会再怀疑这几件东西的真假,但是该问的细节问题还是得问,也怕这中间出了其他纰漏。
老太太也没有恼,大约已经被那几个孙子给闹腾得没了脾气了,无奈一笑,竟然详细地解释了起来:
“这事儿说来也巧,这两个盒子本来就是放在一起的,有一回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正巧捡拾到这两盒子的时候,想到厨房里炖着汤,手忙脚乱地就拿着这两个盒子跑到了厨房,结果当时顺手就把这两盒子给暂时搁置到了厨房的碗柜顶上了。”
“人上了年纪记性就差,那盒子我放在厨房里就给忘了,一直没找着,那盒子就一直搁在了碗柜顶上。”
“我跟我老伴儿的东西放在哪儿,我那些孙子都门儿清,这段时间我在忙着我老伴儿过世的事儿,也顾不上管束他们,结果书房啊储藏室啊这些地方的东西都被那几个孩子给搜刮走了,倒是这厨房碗柜上的东西,他们没料到,阴差阳错的,这两件东西就没被拿走。”
说到这儿的时候,老太太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苦笑,也不知道是该庆幸呢,还是该悲伤。
乔振桓点了点头,对这个说辞是比较信服了,心中暗自腹诽,这老太太也真心不容易,养了这么几个不孝儿孙,跟蝗虫一样,家里好东西都掏空了,能够留下这两个就不容易了。
李全看了看那两个盒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