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不用安慰我,养不教父之过,我跟我老伴儿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孙,这是我们自己的过错,如今我也不过是品尝我们自己种下的因果。”
似是察觉到了霍思宁的欲言又止,闫老太太摇了摇头,劝道:“趁着他现在去了书房,你们拿着东西走吧,不然一会儿他下来了,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钱的事儿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霍思宁皱眉看了老太太一眼,迟疑了一下,听到那边隐隐传来翻东西的声音,她心中也明白,这屋子暂时是不能待了,遂点了点头,起身对着老太太抱歉地道:
“那好,您好好休息,注意身体,我们就先走了,老夫人,我给您留个电话,您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打这个电话,咱们回头再联系。”
说着霍思宁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老太太,并朝着楼上看了一眼,示意李全拎着那个装着两个盒子的行李袋儿,一行四人悄无声息地走出了院子,上车,发动引擎,倒车拐弯一气呵成,迅速地离开了督军旧宅。
一路无话,一行四人皆是沉默,直到出了西城区,乔振桓才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妈的,真特么憋屈,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龟孙子,这么对待自己的亲人,也不怕死了下地狱?!”
“哼,下地狱?你没听他说吗,他根本就不信什么鬼神,连这都不怕,他还有什么可在乎的?难怪那老太太跟防贼似的防着他们,宁愿烂便宜卖给咱们,也不愿意把东西留给自己的孙子。真是该!要我是闫老太太,我也会这么干,我就算是捐给博物馆,我也不便宜了这几个败家子儿!”姜小沁也颇为愤愤不平。
李全一边开车一边赞同地点了点头:“这种人就该狠狠给他个教训,下回别让我撞上他,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霍思宁听着这几人越说越离谱,简直哭笑不得。她看着行李袋里的东西,眼中却是划过一丝隐忧。
刚刚闫老太太血压升高,她在给老太太输入灵气的时候,顺手查看了一下老太太的身体状况,才发现闫老太太身体很不好,浑身经脉多出阻塞,五脏六腑都已经进入了衰竭,再加上丈夫去世这个严重的打击,又得不到儿孙亲人的关怀,这老太太的处境恐怕堪忧。
只是这到底是别人的家事儿,霍思宁再怎么担忧,也不可能插手,她只惟愿这老太太能看开,不要郁结于心,快快乐乐地过日子,这样也许能多活几年。
回到聚宝阁,霍思宁就迫不及待地将那两个盒子给拿了出来。
“这个锦盒里的东西我挺感兴趣,先借我去研究几天。”盒子拿出来,霍思宁就率先把那个装着《山海经》的盒子抓在了手中。
李全和姜小沁自然是没有异议,这锦盒是霍思宁自己掏腰包花了五十万买下来的,就连这店铺都是她的私产,如果不是答应了闫老太太这锦盒只是放在店里寄卖,别说借了,就算霍思宁直接将东西拿走,他们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倒是乔振桓眼神怪异地看了霍思宁一眼,那锦盒里的珠子跟书他也看过了,没什么好稀奇的,可是乔振桓却是亲眼见识过霍思宁的本事儿,知道这女人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她这么紧张和宝贝这个锦盒,难道这锦盒里有什么东西是他没看出来的?
乔振桓脑子里飞速旋转着,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奈何却是什么也想不出来,最后不甘心地看了霍思宁怀里的那个盒子一眼,只能暂且作罢。
见霍思宁把那个锦盒拿走了,李全蹲下身来将那个铁力木盒打开,正准备将盒子里的那只清仿宣德炉拿出来清理一下,等开业那天放到货架上。
结果他这一碰,霍思宁忽然就开口喊道:“等等。”
李全的手顿时缩了回来,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霍思宁:“怎么了?”
霍思宁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这香炉有问题。”
听到霍思宁这话,李全顿时心下一跳,脸色就有些发白了,颤声问道:“有问题,什么问题,该不会是赝品吧?”
这可是他第一次上门到别人家里去收货,要是就收到了赝品,那可真是砸了招牌了,他这店也不用开了。
霍思宁没好气地白了李全一眼:“什么赝品,你用点脑子啊,要是赝品,我能开出四十万的价?我这儿又不是慈善堂,白给人家四十万我不心疼?”
“那你说这东西有问题,吓死我了。”李全也有些委屈,忍不住嘀咕道。
霍思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好歹也是玩古董的,行话听不懂?谁说有问题就一定是坏的方面?”
乔振桓顿时会意,诧异地看了那宣德炉一眼,问道:“你的意思是,这香炉是漏?”
霍思宁点头:“大漏,刚刚在督军府我不好直接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香炉被人动了手脚。”
乔振桓和李全三人面面相觑,李全有些沉不住气了:“动了什么手脚?我怎么看不出来,这可是铜制品,也能动手脚?难道还能进行二次加工,在外面覆盖一层铜不成?”
霍思宁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看到霍思宁这神情,李全心下一顿,忍不住道:“不是吧,真被我猜中了?”
霍思宁笑着点头:“我也不能给你肯定的答复,不过我有七成的把握,这东西里面藏着的,应该是一个铭鼎宣德炉,不是仿品,是正宗的宣德本朝香炉,正品行货!”
李全和乔振桓震惊地张大了嘴,一旁姜小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