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惠子说的是汉语,店里的都是东洋人,能听得懂汉语的人不多,所以大家虽然好奇服部惠子那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却也没有人真正出声询问。
倒是一旁的奈良仁川有些诧异,他刚刚分明听到那个女人在叫霍思宁的名字,不过奈良仁川却没有听懂服部惠子那话里的意思。
比试,比试什么,赌石吗?奈良仁川眼中闪过迷茫之色,下意识地就凑到霍思宁身边,好奇地询问道:“霍君,你跟这位小姐认识?”
霍思宁未知可否,直接无视了服部惠子那边。
看这情况,奈良仁川也懂了七八分,很显然那个东洋女人跟霍思宁应该是旧相识,但是霍思宁却没有跟她打招呼,而且脸上表情似乎还带着几分不耐烦。
奈良仁川是个聪明人,自然看得出来霍思宁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并不热络。
奈良仁川心下思索着,目光却是不自觉地抬起来朝着服部惠子那边看去,眼神里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疑惑。
这个东洋女人,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再细想,奈良仁川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觉得这个女人很眼熟,但是他的脑子里并没有太深的印象。
奈良仁川无奈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从脑子里甩出去,继续回过身来排队准备切他手里的那块毛料。
霍思宁本身是没有什么好战因子的,对于打赌这种事儿,她也并不热衷,所以服部惠子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挑衅,霍思宁根本不打算理会。
可惜,有时候你不想惹事儿,但是有些人却并不见得因为你的忍让就善罢甘休。
见霍思宁根本当做没有听到一般,服部惠子心下气恼,面上神情也不由得沉了下来,冷哼一声,她继续扬声问道:
“怎么,这就怂了?我记得霍小姐可是今年华夏赌石圈里的新秀来着,在瑞丽赌盘上,霍小姐还打败了赌王柳崇仁的孙女,被华夏国无数人追捧称为翡翠女王,怎么一到东洋,霍小姐就露怯了?难不成霍小姐你这名头是徒有虚名,怕被人揭穿了真相,所以不敢跟我比试?”
服部惠子这番话一出口,屋子里的众人都忍不住抬起头来,先是目光朝着服部惠子那边看了过去,紧接着就顺着服部惠子的视线,纷纷诧异地往霍思宁这边转了过来。
霍思宁没听懂服部惠子刚刚那番话,看到众人的反应,她下意识地就觉得服部惠子刚刚说的那不是什么好话,顿时皱紧了眉,朝着一旁的奈良仁川看了过去:“奈良先生,她刚刚说的什么?”
奈良仁川心中也是震惊无比,他没有料到,自己跟前的这个看起来就像个高中生的华夏少女,居然是在华夏国风靡的赌石女高手,而且听服部惠子的语气,这女孩的赌石水平已经超出了一般人,能够被称为翡翠女王,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获得的荣耀。
奈良仁川眼中惊愕无比,但是还是按照霍思宁的要求将服部惠子刚刚那番话一字不落地给翻译了一遍。
霍思宁听得服部惠子这番话,心下不有冷笑一声。
这女人倒是好本事,故意用激将法,激得她不得不应战。
霍思宁心下不由得盘算着,以服部惠子的脾气,这女人包括服部正野之前都在她手里吃过亏,这女人一看就是小心眼睚眦必报的个性,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她开口邀赌,肯定还有后招。
霍思宁当然清楚服部惠子这是在寻衅找她算总账,可是如果是赌别的霍思宁心中可能还没底,但是要论赌石的话,她霍思宁入行这么久,还真就没怕过谁。
霍思宁的目光下意识地瞥了店铺一角堆放的货物架脚底下的那块不起眼的垫脚石一眼,不动声色地回过头来,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服部惠子一眼:
“服部小姐诚心邀赌,我这作为客人当然只能客随主便,说吧,你想要怎么比试?”
服部惠子顿觉诧异,她不过就是想刺激一下霍思宁,没想到霍思宁居然真敢接下战帖,本来她还想着,如果霍思宁不理会或者是拒绝她的邀请,她就可以出言羞辱霍思宁一番,也好抓住个这女人的把柄,最好把这事儿捅到国内新闻上去,说不定找人推波助澜一下,就能让这个女人身败名裂也说不定。
现在听到霍思宁应战了,服部惠子当然就更加高兴了,在她的地盘上,她想要耍点花招还不容易,只要霍思宁敢接下,就等于是跳进她设计的圈套,这一场比试,这个华夏女人,非输不可!
“就以这家店里的赌石为准吧,半个小时之内,我们各自挑选一块,从颜色、水头和翡翠大小来综合评判,看谁切出来的翡翠更值钱,怎么样?”
服部惠子的目光朝着一旁那个胖女人看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这才冲着霍思宁这边看过来,扬声说道。
霍思宁笑了笑,她当然也留意到了服部惠子跟那胖女人之间的眼神交流,猜到这里面有猫腻,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而怯场,反而笑着点头应了下来,冲着服部惠子问道:“既然是赌局,那彩头呢?”
服部惠子既然是自己主动提出来要跟她对赌,那肯定就是早有成算的,不可能不提出来彩头,所以霍思宁一点也不意外这人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不过纵然霍思宁早有准备,在当服部惠子开口说出她想要的彩头的时候,霍思宁还是被对方的要求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抬起头来朝着服部惠子看去。
自家哥哥因为得罪了眼前这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