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知道黄家人的症结所在,所以对于这些人的怀疑也并不恼,反而是笑着点头。
“能治!刚刚我按摩的时候用气功试探过了,老爷子之所以会瘫痪,是因为腰际胯骨那儿有部分血脉受到了阻塞,我这气功正是针对这一块儿的,通经活血很有效。”
谁也不会理解常年累月坐在轮椅上的痛苦,老爷子喜怒无常,就是因为这病痛折磨所致,折腾了这么多年,不仅他,就是黄家其他人也未尝不是痛苦。
对于这些人来说,霍思宁这话带给他们的不光是惊喜,还是希望。不管要多长的时间,她的这个答案几乎等同于给了黄成义新生。
“丫头啊,舅公实在是太激动了……没想到我还能有重新站起来的一天……我……”
说到这儿老爷子再也忍不住,鼻头一酸眼中的热泪再也撑不住掉了下来,他紧紧抓住霍思宁的手臂肩膀微颤,竟然像个孩子一般呜呜大哭起来。
其他人也都眼眶通红,一时间时间空间似乎都凝固了下来。
霍思宁感受到了黄成义情绪的变化,生怕他会因为这个惊喜太过巨大而情绪过于跌宕起伏影响到身体,连忙劝慰道:“舅公,您别激动,深呼吸放轻松……”
黄成义果真听从霍思宁的话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朝着霍思宁点了点头。
如今的他看霍思宁就像是救命菩萨,霍思宁说的任何话他都认真地照做。
老人到底是摸爬滚打经历过很多事的人,调节情绪的速度很快,若不是这件事给他带来的震撼太大,他根本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流泪。在深呼吸了几次后他的心情也终于平静了下来,抹了脸上的泪一把,他就看着霍思宁笑道:
“霍丫头,你让舅公怎么做舅公都听,只要能再站起来,怎么样舅公都挺得住!”
黄家麟没想到这一次陪大伯父亲来一趟s市居然会碰到这样的大事,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荒谬,什么气功按摩,连药都不用吃就能治愈多年瘫痪的腿疾,这可能吗?黄家麟心中很是怀疑。
“你怎么看?”黄红英也有些怀疑,她倒不是怀疑霍思宁有什么目的,只是觉得这事儿有些不靠谱。难道会几下按摩真的就能治病?
黄家麟看到自家大伯跟父亲两人都是一脸的惊喜和震撼,他还真不好开口泼冷水扫了两人的兴致,只能叹息一声,压低声音道:
“反正都拖了这么多年了都没治好,死马当活马医吧。按摩总归不是什么坏事,让霍丫头给大伯按按也不错。”
黄红英神色复杂地看了父亲一眼,也点了点头。这么多年了,她还从未见过父亲这样高兴过,她就是担心霍丫头是怕老爷子失望才故意说大话,本是一番好心,可是若是等过几个月没有效果,老爷子会不会更绝望?
这两人显然是多虑了,如果不是担心灵气一下子注入得太多刺激太大暴露自己的秘密,霍思宁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黄成义的旧疾治好。
她既然已经撒谎说了自己会的是气功按摩术,就要将这个谎言一直圆下去。
“霍丫头,你大舅公这病要怎么治疗?需要多久?要做些什么准备?”
和黄红英的怀疑不同,黄成信到底年长,看人的本事也比黄红英这些晚辈要厉害。他看霍思宁眼神清澈坚定,一点心虚闪烁的眼神都没有,证明这孩子并没有说谎,她对这个病应该很有把握。
这让黄成信非常吃惊,同时也十分欢喜,大哥这些年备受折磨,他这个做弟弟的也感同身受,这么些年一直期盼着能找到一个医生可以治疗大哥的腿,让他重新站起来,现在霍思宁给他们带来了希望,他当然愿意全力配合。
“舅公这病拖了太多年了,肌肉有些萎缩,要重新站起来可能要耗费的时间比较长,必须得经过好几个疗程慢慢来。”
说到这儿霍思宁话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从一旁拿起便笺纸刷刷刷写了起来。
虽然过了很多年,但是霍思宁还记得她小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腿那件事儿。
当时徐莲舍不得花钱带她去医院治病,就找了白云镇上的一个老郎中给她开了个据说是活血化瘀的草药方子。
霍勇在川山里找了一天找齐了那几味草药,然后用大锅熬成药水给她外敷内服。
没过多久她的腿果然就好了,到如今一点毛病也没有。
因为这件事记忆深刻,霍思宁对那个野郎中开的方子分外信服,所以一直牢牢记在心里,即便过去这么多年,她还是能不假思索地将那个方子上的草药名称给默写下来。
“这是通经活血的药方子,按照上面的药名和剂量先抓一个月的量。按摩配合药浴,可以加速治愈过程。”
虽然不知道这个方子对老爷子的病有没有帮助,但是霍思宁敢肯定不会有什么坏处。
有方子可以为她的话增加可信度,让黄家人不再怀疑;而且有药浴做障眼法,她给老爷子治疗旧疾使用的灵气就不会引人注意。
果然,这个方子一出,黄红英和黄家麟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另外,因为时间持续很长,所以要治疗起来也比较麻烦。老爷子这段时间必须留在s市,我会每隔两天给他老人家做一次治疗,不过如果正式治疗的话时间会很长,而且我的气功根基并不是很稳定,不能被外人打扰,所以在治疗的过程中还希望能有一个独立的空间,不能有其他人旁观。”
救人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