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山介之都要气炸了,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得来的教授一职就这么被撤去,他哪里坐得住,径直就冲进了学校董事办,想要董事会给他一个说法。
“介之啊,这也是学校没办法从做出来的决定,你应该理解的对不对?你放心,这也就是权宜之计,考虑到你受的委屈,学校肯定会想办法补偿你的。”
永山介之在校董事办坐着,一张脸铁青一片,校董事办的人嘿嘿笑着和稀泥。
永山介之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当然听得懂学校这边是推脱之语,之前那次华夏锦鲤交流会,学校把他推出去当枪使,这会儿出事了,又要他背黑锅。
永山介之不想背这个黑锅,可是学校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根本没有办法让学校收回,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人都喜欢挑软柿子捏,永山介之无法责怪学校不近人情的做法,于是将这件事归咎在了罪魁祸首的头上,这下,永山介之对霍思宁可算是恨之入骨了。
“撤掉我的教授职务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
永山介之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眶涨得通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董事办的人还以为要费不少功夫从能劝动永山介之,倒没有想到,这一次永山介之这么快就松了口,顿时心下一喜,连忙开口道:“什么要求你说,只要是不过分的,董事会一定会尽力满足你。”
永山介之冷笑一声,目光阴冷地指着手中桌子上的一个花名册,淡定道:“我的要求是,今年生物学院那边的试卷,由我来出题。”
这也算要求?
那董事办坐着的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永山介之这是什么用意。
永山介之却是根本不解释,只是看着董事办的人:“我想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吧?”
这期考的试卷由谁来出,董事会的人根本不关心,所以永山介之这个要求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无关痛痒的一件事儿,他们还以为永山介之会提出金钱或者是其他补偿,没想到就是出试卷这样的一个简单要求。
这几个人也是人精,永山介之浪费了一次换取权益的好机会,他们当然是求之不得,哪里还会拒绝,立刻就点头同意了下来:
“可以可以,这完全没有问题,虽然您的教授职位目前被撤下来了,但是以您的学识地位,完全可以独自完成这项任务。”
永山介之点头,视线在那花名册上的某个名字上面划过,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容。
霍思宁并不知道永山介之在背后的动作,她忙着淘宝,根本没那么多心思去管那么多阴私。
金缕玉衣的事儿在持续发酵,整个东洋都在沸腾,霍思宁也再次见识到了东洋人的无耻,在全世界都在质疑的情况下,渡边财团可以做到全然视而不见,只一个劲儿鼓吹,古墓金缕玉衣的测定证明,东洋历史要比西汉历史要更早。
东洋人一直希望能够摆脱一个历史枷锁,那就是他们曾经是华夏的附属小国,其在弥生时代还曾经对华夏汉国朝贡,以倭奴自居,就连东洋的大部分历史文明,也是从华夏国引渡过去的,这些历史在东洋人看来就是耻辱,是他们心底里强烈希望抹去的。
所以当渡边财团策划了这次金缕玉衣事件后,从会得到如此多的东洋人的拥护和支持,因为在这些东洋人的心中,金缕玉衣的出现,能够帮助他们改写历史,让他们彻底摆脱华夏文明的光环笼罩,使他们可以独立而自信地站直腰板。
只可惜,这场自导自演的闹剧,也不过是他们在自欺欺人罢了,外界几乎所有的考古学家都在对东洋古墓提出拷问,东洋人全然当做看不见,只坚定地高喊着,他们是独立存在的,不是任何文明的衍生品。
在这样的情况下,华夏国内嘲讽和愤怒的声音也愈渐高涨,谩骂东洋人无耻的和谴责东洋人这事儿做得太不道德的声音在世界各地华人圈子里响起,更有甚者,高喊着让东洋人归还曾经在侵略华夏国的时候盗取的那些文物,并且这个提议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力挺。
在微博上看到这个话题,霍思宁的心思也活泛开来。
身为华夏人,大家都很清楚,以东洋人的无耻,哪里就真会将这些文物归还给华夏国?这样的提议之所以会被人提出来,不过是国人借助这次金缕玉衣事件,来发泄各自心中的愤怒和不满而已。
但是这个提议,却是给了霍思宁启示,让霍思宁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她忽然发现,她这段时间来整个东洋地区到处跑,这样费力不讨好地去淘宝捡漏,是多么蠢的一件事儿。
笨啊,她这么辛苦到处搜罗古董,怎么就忘了,那么多好东西,其实就摆在她的眼前,根本不需要她去淘。
国内多少博物馆如今被文物贩子盗成了筛子,这事儿霍思宁暂时没法去查证,但是既然东洋人如此否认和瞧不起华夏文明,那那些存放在东洋各处博物馆内的华夏古董文物,对于东洋人来说,也没多大存在的价值了不是吗?
霍思宁心底里产生了一种疯狂的念头,那就是,既然如渡边尹康之流,敢利用国内的安全系统漏洞,将太城博物馆的越窑秘色瓷给掉包走,那她同样也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
这个计划听起来有些危险和刺激,但是她有隐身技能,加上储物戒指防身,真要实施起来其实并不困难,她只要伺机潜进东洋的各大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