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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娘亲没有说什么,什么都没有说。”
玄礼将头埋的更低了,声音也低的几乎听不到。
“玄礼,你好好跟姑姑说,如果不是你的错,姑姑就不生你的气,还跟以前一样疼你好不好?”
沐紫晴也看出了这孩子心中的恐惧,语气渐渐温和下来。
“姑姑。”
玄礼抬头,有些委屈的喊了一声。
“玄礼乖,你不要怕,有姑姑跟你太祖母为你做主,你就什么也不必怕,把事实告诉姑姑好不好,你看被你推入水的那个弟弟还不到两岁,他那么小,你就想让他死吗?”
沐紫晴继续柔声哄着。
玄礼想了想,方才低声道:“可是父王真的很疼她们的,父王会带着他们上街,会给他们买很多东西,父王从没这样疼过我,我去给父王请安,父王都不理我的。”
玄礼有些难过的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娘亲说只要他们两个死了,父王就会疼我了,娘亲还说如果我不欺负他们,她就不理我了,她……”
玄礼越说越难过,眼泪一个劲的落下。
“她还怎样?”
齐太后想过冉香雪这女人心术不正,也没有想到她会狠毒到这种程度。
不过两个小娃娃而已,竟然让她这么嫉恨,挑拨玄礼去伤害两个小孩子,简直可恶。
“她还打我。”
玄礼抹了抹眼泪道,“有时候我没有做错事,她不高兴了也会打我。”
一边说着一边撸起了袖子,结果却是让齐太后与沐紫晴大吃一惊。
只见玄礼胳膊上到处是青紫的痕迹,一看便是掐的,而且下手还毒的很,那痕迹久久不散,真是难以想象当时的玄礼到底有多疼。
“这个恶毒的女人!”
沐紫晴一见玄礼身上的伤,顿时火了,怒道:“她居然这么狠,对小孩子下如此的毒手,表哥早就该将她杀了的。”
“玄礼,她如此对你,你为何不早跟哀家说?”
齐太后皱眉看着玄礼。
如果她早知道玄礼在冉香雪身边过的是这种日子,说什么也不会让玄礼继续受苦的。
玄礼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眼里含着泪,满心的委屈。
他是不敢说,生怕说了,回去会挨打的更厉害。
这次也实在是惹的事太大了。
当时他只想着回去不要挨打,只想着自己能得到父王的**爱。
一怒之下便将永恪丢进了水中。
现在想想却是后怕了。
“我要去找她!”
沐紫晴怒了,嚷嚷着要去找冉香雪。
齐太后拦住她道:“这事哀家自有定论,你就不要插手了,也不要跟你表哥说。”
“为什么?”
沐紫晴不解的望着齐太后问道:“外祖母,您不惩罚那个女人么?”
“哀家自有哀家的思量,你就不要管了。”
齐太后皱了皱眉,此话不容置疑。
沐紫晴也不敢再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了嘴。
永恪还是没有醒来。
苏婉凝一直抱着自己的儿子不肯撒手,她怕,怕自己一放手,儿子就会消失。
那种无形的恐惧感,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击垮。
谁劝都没有用,她死活不肯放下永恪。
而永恪的情况也越来越糟糕。
整个人烫的不行,嘴唇开始发紫,群医束手无策。
沈景灏一怒之下差点没杀了几个太医,只是仍旧于事无补。
“殿下,有人闯皇子府!”
沈景灏正为永恪的事情急着,却不想邵阳忽然出现跪地禀报。
顿时眼神一凛,到底是何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闯皇子府。
等他赶到的时候,府内已是一片狼藉,不仅皇子府内的侍卫倒地不起,就连他的暗卫也都受了伤。
心中登时一惊,能有如此武功的人,与他有何仇怨?
“人呢?”
只是他除了看到满地的狼藉,并未看到那人的踪影,顿时皱起了眉头。
“殿下不好了。”
罗运突然着急的赶了过来,颤抖的跪在地上道:“刺客去了欢颜阁!”
那可是苏姑娘住的地方啊,若是苏姑娘受到了什么伤害,只怕整个皇子府的人都要倒霉了。
“一群废物!”
一听刺客去了欢颜阁,沈景灏顿时怒了,眨眼间便不见了人影。
邵阳吓的急忙跟了过去。
那人如此厉害,只怕殿下出手也未必能讨得半分便宜。
沈景灏刚刚到了欢颜阁,便见一片黑影闪过。
赶来的侍卫皆是被一招打在了地上,正痛苦的叫喊着。
“是谁?”
眉心微皱,足尖轻点,顺势出掌,对着那片黑影便打了过去。
黑影猛然转身,打出一掌,带着强劲的气势。
那一掌与沈景灏这一掌对上,气势太足,沈景灏根本招架不了,连退数步,却是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臭小子打什么打,烦死了,你抓了我徒弟还有理了。”
墨池收了掌,没再继续对沈景灏出手,只是一脸不满的看着沈景灏抱怨。
“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本殿何曾抓过你徒弟?”
沈景灏有些糊涂,手心现在还痛的很,心中对此人的实力着实吃惊。
“你不抓我徒弟,我就来找你么,真当我闲的没事做了?”
墨池袍袖一甩,不屑的冷哼一声。
“墨前辈?”
听到动静的凌浩已经赶了出来。
“你怎么弄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