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不在院子里,而屋内也没有声音,朱老婆子手里拖了根棍子,本着是要打顾明兰一阵的,当她冲进到树下后,正要举棍子找她时,朱老爹皱着眉头从屋里出来:“老太婆,你这是吓谁呢?”
不是说只有那顾氏在家么?这会么老头子怎么回来了?朱老婆子看到朱老爹在家一愣:“老头子,你怎么在家?”
朱老爹指指屋内坐着的老人说:“难得今天天气好,爹这半年才出来一趟,听杰儿说他太爷爷过来了,我就回来一会。”
他回来陪他爹一会?
朱老婆子愣住了。
这气没撒出,她心中极是不爽,当她看着公公身边削好的两个梨子沉着脸说:“老头子,这梨子都还没熟透呢?怎么就打下来吃?花儿刚才你不是说…”
朱梅花一看老爹那张严厉的脸,立即低下头说:“刚才是那个女人在打梨子的!”
朱老爹狠狠的瞪了朱梅花一眼:“刚才你二嫂打梨子是自己吃?”
朱梅花见爹爹生气了,她吓得后退一步:“她没说…”
“玲儿,你在家,你倒说说是怎么回事?”
“爹,我睡了刚起来…”
明知道是自己的娘与姐姐不对,可朱梅玲在这个家里一直是个尴尬的存在,此时亲娘与亲姐来势汹汹的问责二嫂,她不敢帮忙。因为她知道,她要说一句公道话,对于二嫂来说是帮倒忙,于是她选择当个透明人。
朱荣春看着这个与二儿媳妇有得一拼的小孙女摇了摇头:“老二,别骂孩子了!也是我这个老不死的嘴馋,是孙媳妇好心才让我的曾孙扶我进来的。看我实在馋这个嘴才说要打个梨子给我吃,不关孩子们的事!”
朱春荣不说话还好,可他一开口就是为顾明兰说话,这下让数来没脑子只有脑子的朱老婆子怒了。
她气呼呼的说:“我说公爹,这确实不能怪孩子,要怪也只能怪你了。你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馋,让我这当小辈的都无话可说。
她们这么小都没舍得打一个来尝尝,都知道要等它们熟了好去换点油盐回来!您是不当家不知当家的为难,一年要给您送一石粮和五百个大钱,要是没有它们,这些都从哪来呀?”
就吃了两个梨子,还扯上了一年的花用?当年儿子分家,他可是分了四亩良田两亩彼地给他们的啊。被儿媳妇指责为老不尊,朱荣春红着脸说:“是我不好!是我这老不死的嘴太馋。”
看着自己亲爹吃个自己亲手种的梨子,还被老太婆讽刺,朱老爹懊恼了:“闭上你的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胡言乱语!这梨子还是我爹自己种的,自己想吃个都还得你允许不成?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这是想打谁?是想打爹还是想打我?爹不要说想吃,就是一刀砍了它,你也不能吱唔一声!还不快滚去地里干活去?
三丫头你这死妮子,好事你不做,这挑拨离间惹是非的事你就来劲,看来是没有好好教你做人的道理!看来上次的教训你是不记得了,从今天晚上开始,不要吃晚饭了,仔细想想以后怎么做人!等你真正记住了再给我出来。”
朱老爹在被自己亲爹看到了家中闹心事,还责备他没把妻女教养好,这对于死要面子的男人来说,那是极大的耻辱。想起当年亲爹说过的话,朱老爹的脸越来越沉。要是再不教训梅花,他面子也没地方放了。
朱梅花被老爹骂得“哇”的一声哭了:“我做死做活还没得吃?那个成天睡觉偷懒的人,你就当小姐来侍候?我哪里做得不好了,刚才是二嫂在打梨子,我又没有乱说!为什么还要骂我?不吃就不吃,饿死拉倒!”
说着朱梅花一跺脚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大哭起来,朱荣春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说:“老二,孩子得好好教呀,这样子嫁到别人家里去,只要有一点不是,怕是没人容忍得下了!”
年轻时候年轻气盛不会想太多,可如今朱强生已上了年纪,知道面子的重要性。听到亲爹的教训,他红了脸扶着老人低声说:“是,爹爹教训得是。以后我会好好教训她们的,您只管放心,绝对不会让她丢了朱家的脸面。您慢点,儿子扶您回去!”
院子里的朱老婆子一脸恨不能吃了那个老头子的样子,站在那里低声臭骂着!
看着院子里被朱老爹骂得不敢抬头的朱老婆子,顾明兰与成杰、成敏坐在厅子里偷偷笑了。
躲进厅子里的朱成杰看着顾明兰偷笑,他眯着双眼轻轻的说:“三婶,奶奶果然怕爷爷的。”
这小子也不是个老实的小家伙,要不好好教育,以后有得气受!
顾明兰点着他的额头亲昵的说:“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太爷爷是你爷爷的爹爹,你爷爷总不能说别人说他怕媳妇不顾亲爹了吧?这是孝顺的问题!要是做小辈的不孝顺长辈,被族里的老爷爷知道了,那就要受罚的。以后呀,成杰、成敏也要做孝顺的好孩子,这样才会让人赞扬知道不?”
朱成敏不懂的问:“三婶,赞扬是什么?”
顾明兰引导说:“就是成敏很乖,到别人家的去玩时,别家的婶婶都会说,哦,是乖乖的成敏来了呀?来,快来我家玩。这样你是不是听了很高兴?”
没有孩子不喜欢听好话的,前世为了教育女儿,顾明兰可是花了心血的。
果然朱成敏听了高兴的连连点头说:“嗯,那我也要别人赞扬!”
朱老婆子听到厅子里的笑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