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的感触,更没有什么感情,朱梅玲一句‘她嫁’听得顾明兰心头发酸,她为这时代的女人感到心酸。
回想起自己的那一世,只要你勤快,世上就没有饿肚子的人。
可是这一世,女人地位极低不说,亲人还作贱,真是让人没有活路可走。
人定胜天,这句话,让顾明兰觉得这话在这个时代未免说得太满了,有的时候她胜不了天。也许她只是一个小人物,没有与天斗的本事,那她只有按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努力的认命的认真的活着。
伸手无语的抱了抱这瘦弱的小姑子,顾明兰轻拍着,两人许久都没讲话。
杨家的亲事订得很快,庚贴三天过后杨家朱家无任何异像,第四天媒婆就上了门,亲事就订在了正月二十八,朱老五成亲后十天。
亲事定了,也不可能再有变数了。自定亲后,朱梅玲仿佛像个老妪似的过得无悲无喜,平常更是难得开言,只会默默的坐在大门口看着天空发呆,这情景让顾明兰看得很压抑。
朱正清知道自己媳妇很难过,他犹豫着:“要不还是我去一趟城里,找找王大哥要个主意?”
顾明兰摇摇头:“既然亲事都定了,再去找人解决肯定要触怒杨家,退了亲的女子,以后恐怕也不会找到更好的人家。这杨旺生虽然长得难看了点,可是一家人都是善心人,我想玲儿以后会想明白的。我不是反对你帮她,只是我还是那句话,为了银子,她不是被嫁杨家,就是嫁李家或张家。”
朱正清搂搂她:“那你也不要为她再难过了,一切都是命。其实我看那杨家小子虽然样子难看,可一家人确实如你说的那样,是一个与人为善的人家,我想信玲儿以后一定会幸福的,别难过了啊。”
顾明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其实她难过的不是因为朱梅玲嫁杨家的事,而是因为朱家对朱梅玲这么薄情。她打定主意,等朱梅玲出嫁时,她给她多放点压箱银,不让她在杨家失了脸面。
这场亲事让许多人都不开心,不过唯一有收敛的是朱梅花对朱梅玲的态度,她再也不敢逼朱梅玲去干活了。不是她多有善心,而是她怕朱梅玲一个想不开真寻了死,她还得嫁杨家。
杨家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村子里人知道朱家的小女儿竟然嫁到镇上去了后,觉得很是羡慕。可有人知道这男子的相貌时,又为朱梅玲惋惜,但大多数人都认为,特别是年纪大的人,他们认为相貌与肚子相比时,还是肚子更重要。
腊月十三这天,朱正清把两个孩子放在自己大哥家,带着顾明兰去了都正县。
五姓镇离都正县并不远,只要坐半天的马车,其实也就两个时辰就到了。
虽然坐马车贵,可是快,顾明兰觉得值得。现在手头上加上上回卖油豆腐油钱加工钱,除去给了朱家兄弟的外,一共还赚了十四两多。加紧上原来的有四十余两银子,这小日子要过也过得去了。
经过打听很快就找到了衙门,王林炎的大名只要一报上,县衙门守门的闻清楚后立即进去通报。不一会王林炎就大跨步的走了出来:“兄弟、弟妹,老哥哥还道你们年前不来了呢。怎么这就来了呢,也不知道先寄个信来。走,我们先回家。”
反正今天也走不了了,与王林炎寒喧之后,两人随他来到他的住处。
这是一个两进深的院子,当顾明兰看到这院子里眼中充满了羡慕:一个公安局长在县城这么繁华的地方,竟然有别墅!
王林炎看到顾明兰的表情笑呵呵的说:“弟妹,这院子可不是哥哥我的,这是衙门里的配给我住临时住住的。其实这院子也就是我在这任上就住着,我要不在任上这屋子就得收回去。我一个人也难得回这院子,平常都是铁将军把门,每三天也就一对老夫妻给我打扫打扫。这个月要不是你们来了,我怕是难得回来住一晚了。”
浪费,真的是浪费!在大城市住在那鸟笼子里住久了的人,对这别墅型的屋子空着,顾明兰实在是觉得天理不公。
两人把东西放下不久,刚参观好这院子,立即又来了两个衙役。
原来这是王林炎的勤务员,他们见有客人来了,立即开始烧火烧炕。
果然当了官就是不一样,有人侍候着,怪不得人人都要当官啊。顾明兰看着毕恭毕敬像奴才一样干活的两个手下,她再一次叹息。
“刘升,你过来。”
听到王林炎叫,立即一个黑脸上印着一条刀疤的小伙子立即走了进来:“大人。”
顾明兰看到进来的小伙子脸上那道刀疤吸了口冷气,这小伙子原本有着黄晓明帅气,可脸上加了这一道刀疤,把一张帅脸完全破坏了。
王林炎看到顾明兰对着刘升的疤痕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立即介绍说:“这是刘升,目前是我在衙门的助手,从十岁开始跟着我,已经八九年了。他脸上的伤是那年剿匪时为救我而留下的,由于伤口有点大,这疤就消不掉了。”
朱正清知道是自难为了情,于是他赶紧说:“刘升兄弟你别怪罪,你这嫂子没见过世面,所以你莫放在心上。”
刘升本是个内向的小伙子,这道疤在脸上也好有两年了,再说他觉得自己又不是女人,脸上有道疤也没什么,于是抬头笑笑,表示他不在意。
听到朱正清解释,顾明兰立即脸红了:“那个刘兄弟,我只不是过一时惊讶你长得帅罢了。”
这不是她胡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