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朱正清去了地里,顾明翠去了菜地。
顾明兰被成敏缠着出来走走,这会儿她坐在梨树下看着远处青山发呆。
这时,朱唐氏风风火火的进来了:“二弟妹,你身子好些没?”
这些天自己菜园子里的苗可以下地了,因为自己出了这事,整个菜园子里的菜秧移栽都是这个大嫂带着自己的妹妹在做。
看到她来,顾明兰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大嫂这会不忙么,你怎么过来了?”
朱唐氏看看左右前后无人,立即附在她耳边问:“我问你,你是不是还在与二弟治气?”
听到朱唐氏一问,顾明兰有点难为情的说:“二嫂,这事过去了,你也劝了我许多,我已经不再生气了。”
她真的是没有再生气了,只是恼了朱正清不解风情。
不生气?那刚才小姨说的是什么?
既然她不承认,那她也不揭露她好了。
朱唐氏故意拍拍胸脯一脸放心的说:“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你这死性子一条道走到黑。以前我可从来不知道你是个这么死性子的人,这一回我可领教了哈。你知道不,牛金花又来了!”
牛金花又来了?这一消息,真正的惊到了顾明兰。
这人还真是一只打不死的苍绳,莫不是她出事的消息,被传到牛家了?
没等顾明兰出声,可朱正清正好回来听到:“大嫂,你在哪看到她?她又跑来做什么?”
朱唐氏瞄瞄门外低声说:“二叔,我与你们说,她没进家门。刚才我发现四弟妹与她在前头那拐弯处说着什么,我正好后岗子上看到,悄悄的走过去想听听她们姐妹在打什么坏主意,果然让我听出了一些端倪。”
这个家会出事牛家女人是祸首!朱正清脸一黑:“她们又在算计什么?”
朱唐氏依旧低声的说:“我听得不太全,怕她们发现只听了几句继继续续的话,听四弟妹说什么‘只要能让你先进来,你还怕没机会?你要知道二哥一年光打猎也能赚个一二十两银子,别说家里还要去了三亩水田。如今二哥与那女人闹翻了,这可正是你的机会。’那牛金花我只听到一句‘那东西就托二妹去准备了,只要事成了我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我就估摸着,这两人准没好事,所以特意来提醒你们留点心。”
朱唐氏坐了一会就走了,朱正清也没开口,许久他才站起来说:“我再去一趟镇上。”
这天朱正清很迟才回来,他没与顾明兰说他去镇上的目的,她也就没问,两人依旧过着陌生人的日子。
想着自己出事也快二十天了,身体已没什么大问题,加上朱正清天天在家,顾明兰让顾明翠回去了。
顾明翠本想不走,可一想着她夹在中间,也许二姐与二姐夫还不好意思和好,再三交待说她过几天再来,这才离开。
家中没了顾明翠帮着做家事,朱正清就只得自己上了。
朱小姑一看这样,立即每天一早就过来帮忙,这样日子就轻松了不少。
大家都在过着平常又平凡的日子,只是牛心菊觉得过得很闹心。明明说好了这几天自己堂姐就会找机会来朱家,她东西都准备好了,可这三天都过去了,怎么没了动静呢?
不行,她得回娘家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与朱正标说了下她回娘家问问自己大哥那铺子上的事,于是牛心菊背上儿子回了牛家村。
牛柳氏看到女儿不时不节的跑回来很是诧异:“菊儿,你怎么这会回娘家了?你男人不会说闲话?”
田里正是开始春耕,翻地、平整、打坎、追肥的时候,一年之计在于春,农村里人,都会趁着季节做农事。
听到娘问,牛心菊撇撇嘴:“娘,我回个娘家他说什么闲话?现在朱家虽然只说分餐,其实也算是分了家的,我回趟娘家也不用与婆婆说。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让娘与大哥说说,让他再带带标哥学学做生意。娘,你是不知道,我二伯哥家天天吃肉喝汤可得意了,可我家一个月也难得吃上回肉。”
明知自己的女儿又懒又好吃,可是自己亲生的,牛柳氏也没办法:“等过几天我有空去镇上,一定再找你大哥说说。为了这点小事也跑回来了趟,你累不累啊?进去吧。”
牛心菊想起自己这趟回家的目的:“娘,堂姐不知在不在家?”
牛柳氏闻言问:“你找她做什么?她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家了。”
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家?那牛金花去哪?
牛心菊大吃一惊:“娘,她是不是嫁人了?”
看女儿这模样,牛柳氏一撇嘴:“嫁人?就她这样的人嫁给谁?就是嫁了也得被休回来。”
牛心菊不解了:“既然不是嫁人,那她怎么不会回来了?她到哪去了?”
想到昨天的事牛柳氏虽然也觉得可惜,自己家没女儿未出嫁也没办法。
此时牛心菊一再问起牛金花时,牛柳氏的口中竟然有酸味:“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运,这样的好事,竟然落在她身上了。前天你七婶家嫁女儿,你七婶娘家的一位表嫂来喝喜酒,说起府城有一户大户人家要卖一位洒扫婆子,只要人勤快年纪轻点,主家愿意出十两银子卖人不说,以后包吃包喝一两银子的月钱,十年后还她户籍。”
有这么好的事?做点洒扫,可比种田要轻松太多了吧?还包吃包住一年十二两银子,这就是一个大男人一年也只能赚这么一点啊。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