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梅玲一番自问自说,直把牛心菊气着了。
什么?
这小姑子意思是说,买来的肉不烧给她们吃,今天中午光吃素油素菜了?
牛心菊想要说她不喜欢吃素油素菜,哪知杨婶子已笑呵呵的先说了:“这还不容易?家里别的没有,菜园子里几样蔬菜还能摘得出。玲儿,小翠是不是摘菜去了?”
“是呢,娘。这还真是如我四嫂说的,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正好今日菜园子里有南瓜、冬瓜、青菜和茄子,今天就让我五嫂吃个兴尽好了。”
婆媳俩一个劲的提蔬菜,牛心菊与陈桂芝连鼻子都气歪了。可这是在别人家做客,她们只得把气往肚子里吞。
吃过饭出得门来,牛心菊还在埋怨:“你提什么油香呢?你要不提这茬,梅玲那死丫头好意思光给我们做几个蔬菜吃?”
陈桂芝心里更不高兴,她怀着孩子,正是嘴馋的时候,来杨家做客竟然吃了一顿全素不说,还落得牛心菊埋怨:“四嫂不是说杨家那偏间里有猫腻么?有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
趁着杨婶子做饭的功夫,牛心菊在杨家东逛西逛,见杨家有一间屋子门关得牢牢的,她就想进去看,旁敲侧击想让朱梅玲开门。哪知,这小姑子却装傻。
这会让陈桂芝拿出来说事,她心中的怒气更大了:“五弟妹,成宇好久没看到他爹了,今天我们母子就不回村了,你自己回去吧。”
听到牛心菊提起去看朱正标,陈桂芝心里更妒嫉得厉害,理也不理牛心菊,直接就往村里去,直骂她没有好下场。
不过,当傍晚的时候,陈桂芝见牛心菊竟然背着孩子又回了朱家村时,突然又高兴起来。
朱正清回来把今天在杨家遇到牛陈二人之事与顾明兰说了,她眼中充满讽刺:“这两人还真是无缝不入啊?想发财想得连脸都不要了。怪不得那天送油茶子去赵七家时,那么早还有人来问东问西呢。就她们这德性,我就是把这事告诉任何人,也不告诉她俩!”
如今与朱家老两口也差不多撕破脸皮了,经过上一回朱正林的抱不平,朱老爹终于不动不动就来叫儿子回家了。
既然没有人一天到晚盯着自己家,顾明兰决定高调做生意。
这回做生意,让村里人都知道他们赚了银子,让朱家人眼红,让自己再也不必担心这朱家老两口跳出来到处说他们藏私!
不出三天,村里人都知道,朱正清的兄弟又给他从外地弄了不少的金仁油来,准备过些天他们就在镇上做炸油豆腐、炸红薯片、炸花生、炸油角子等生意。
龙难压地头蛇,吸起去年的教训,为了怕人来闹事,朱正清又请赵七与马虎到两个村的里正处打了招呼,确保不再出现去年的事。
为了感谢他们这两个人,顾明兰特意提前把炸熟的二十斤茶油分别送给两家,还各家送上了各色果子及油豆腐。
为了把生意打开,顾明兰让顾明华与朱唐氏都一块到了镇上,拿出自己去年用的炸油整夜、红薯片、小花片所用的工具给店家看,并再打了两套:“大姐,你就在顾家村的村头、大嫂你就与大哥去你娘家唐湾,我与清哥就去镇上,我们今年三个地方同时开炸,这油一定能消化掉。”
一切都准备好了,可开张还得再过几天,离年还有不少日子,去得太早了,乡下人家年货都还未开始备,生意不会太好。
既然还有时间,顾明兰准备让朱正清把自己做好的丝棉被送去城里她舅舅的店里试卖,也许年前能卖个好价格。
朱正清准备去一趟县里,可他未出门,严大人却来了。
顾明兰看着这一脸探究的严大人额头又黑了:为毛总跑到我家来?这都快过年了,水稻你拉走了、蚕茧也给了你了,这都快过年了,那说好的银子说好的地呢?怎么都不见根毛?
“弟妹,这是你做的油榨花生米?这里面是不是放了辣椒?怎么又麻嘴?”
听了王林炎的问话,顾明兰撇撇嘴:你们来得这么急,我这不是没办法准备菜么?就只能上一盘麻辣油榨花生,给你们下点小酒。
朱正清知道自己媳妇不太爱与当官的打交道,于是笑呵呵的接了话:“嘿嘿,王大哥可真识货,这就是油榨麻辣花生米。这麻嘴么,是因为放了点特别的东西才如此。”
严大人很感兴趣的看着桌上的各式渗货:红薯片、小花片、土豆条、麻辣花生米,天津麻花,拿起碗上的美酒喝了一大口,竟然不顾一往严肃的形像,大口大口的吃起各式点心来。
这模样的严大人吓得顾明兰差点尿了:这还是那个严大人?
见她这样,王林炎乐呵呵的说:“正清兄弟、弟妹,今天大人来也没带别人,你们不必拘束,坐下吧,一会大人有话与你们说。”
夫妻俩战战兢兢的坐下了,直到严大人把碗中的酒喝光,朱正清正准备加酒时,他挥挥手说:“今天来马上得回去,骑马喝多也怕出事,这三碗一下去,我已有酒意了。这点心做得好,这酒也不错,本大人下回再来好好喝一回。林炎,把东西拿出来给朱小哥。”
王林炎立即从怀里掏出一把东西放在朱正清面前:“兄弟,这是朝庭奖励的四十亩地的地契,地就是镇上花朝树下,到时你去了后镇长会带你去丈量。还有这一百两银票也是上头来的奖励,另外这一百两是严大人奖给你们的。”
什么?
这严大人次次来打秋风,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