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皇一身便服笑呵呵地从殿外走进来,师轻青忙站了起来去迎接,“父皇,你怎么来了?”
话刚一出口就见盖清随着北夏皇身后进了来,对着师轻青浅浅一笑,想来皇上的突然造访与他密不可分。
司马彦亦是瞧着了盖清,冷哼一声十分不屑,司马夫人不明就以,凑过去问,“那位公子是哪位人家?”
“不就是皇上身边新晋的红人,盖清。”司马彦对于红人这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焉知他不是因了师轻青的福才成了这红人的,对于吃软饭地小白脸,他一向看不起。
谁知司马夫人却是十分满意,“我瞧着他与你表妹倒是十分般配啊。”
司马彦眸光一闪,计在心头,对着他娘笑得热切,“确是相配。”
司马夫人又瞧了好几眼,简直越看越满意,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方才随着司马侯爷及众人起身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夏皇哈哈大笑,“两位爱卿快快平身,朕今日也算是微服私访了,不必行如此大礼。”说完,又对着师相道:“师爱卿可莫怪朕叨扰了。”
师相诚惶诚恐,“皇上能莅临敝府是微臣的荣幸,怎敢说叨扰二字,皇上莫要折煞了微臣。”
“是啊,皇上,有您来敝府简直蓬荜生辉,还请上座。”大夫人做着请势,不卑不亢主母风范展漏无疑。
皇上淡淡点头,由李公公扶了上座后,师相与司马侯爷则改座为下首,师相下首则是坐了盖清,再往下方是师轻青。
北夏皇淡淡扫了一眼殿中人,目光落在持玛瑙串儿的侍从身上,状似不经意地问:“这可是当年老侯爷自大胜西宓后得到的赏物,媚世?”
“回吾皇,正是此物。”司马侯眉头轻蹙。暗怪那人怎未早将此物收起来。
“想不到今日竟能得以一见,真是不枉此行啊!”北夏皇叹息一声,似想起当年之事,瞳孔微微收缩。对李公公说道:“朕记得当年老侯爷将此物放置在国法寺,难道是朕记岔了?”
李公公笑道:“哪能呢,老奴也是这么记着呢!”
司马侯爷站起来躬身回禀,“回皇上,此物却是当年先父留在了国法寺。是老臣今日取出打算赠予青箩,也算是老臣身为长辈的一点心意。”
师轻青抬眸望向盖清,看来这司马侯爷还是毫无退缩之意。
北夏皇点点头,“既如此,那青儿便收下吧!”
话一出口,师轻青随之一震,皇上竟让她收下此物?皇上怎会容许师家与司马家联姻?师轻青转念一想,看来皇上是想让司马侯无开口的机会。
当下会意,起身行了一礼,伸出去接。
司马夫人大急。这么好的宝贝怎能这么便宜了她,可这算是皇上发下的旨意,就连司马侯爷与师相都不曾开口,自己又如何好直言阻扰呢!
可眼看着那小厮就要奉上给师轻青,又怎么甘心,急忙站了起来,大呼:“且慢!”
马上就要落在师轻青手上的玛瑙串儿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师轻青抬眸望向司马夫人,不知何意。
司马侯爷倒是一脸无谓,对司马夫人的阻扰恍若未见。兀自举着酒樽品茗。
师相饶有兴致地看着司马夫人,眼看着北夏皇已有不耐,司马夫人再顾不得他人的审视,躬身行了一礼柔声说道:“皇上。方才帝姬胡琴一曲犹如天籁,让妾身如临仙境,这才央了侯爷将此物赏与青儿,可妾身又听闻帝京双美中的师三小姐才学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为倾慕。想要一见,如此,妾身有一拙计,不知皇上是否允准?”
“说来听听。”
师轻青听她说起想容整个身子都绷了起来,虽说皇上不会同意师家与司马家联姻,可那是师轻青的身份,若是换成了想容是否又另当别论?
不管如何,师轻青想绝对不会让想容嫁给司马彦这个纨绔子弟,且又是心系她人的人,正要劝阻,盖清却突然望向她,眸中之意明显,不要忤逆皇上的旨意。
师轻青抬眸望向北夏皇,眼神淡然似乎对除师轻青以外的人毫无波澜。
罢了,只怕忤逆也无用,且看着见招拆招吧!
那司马夫人见皇上允准,忙又说了下去,“此物乃是老侯爷心爱之物,其价值不可估量,倒不是妾身不想送与帝姬,只是觉着用来做彩头甚好,方才帝姬一曲已然让妾身回味无穷了,还不知师三小姐是如何让人一见倾心,所以妾身想让师三小姐与帝姬比试一番才艺,技高者得如何?”
北夏皇若有所思,“此物乃是老侯爷的心爱之物,又是国法寺住持亲自诵念,非比寻常,用来做彩头无甚不好。只是这师三小姐怎么不在席上?”
“回皇上,想容这几日身子不适所以未曾出席,微臣这就吩咐人去请。”师相躬身道,说完便偏头使了个眼色给夏总管,夏总管随即会意,弯腰退了下去。
司马彦大概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心想着不如趁此机会直接向皇上表明心意,可又转念一想,会不会直接逼得他爹娘给他订下那劳什子师三小姐?
司马彦越想越觉得以他娘现在个架势不无可能,所以只能对师轻青的求助爱莫能助了。
师轻青咬牙,这个司马彦果是不靠谱。
“怎么办?”师轻青低声说。
“先看看再说。”盖清就着吃菜地瞬间回道,他将皇上请来只是为了防止司马侯爷用手段让师相不得不同意,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