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怪,这药丸吞下后,李璟觉得原本燥热的身体真的慢慢冷却下来了,他心里一下也舒服多了。
见李璟的面色慢慢恢复如常,齐玉湮长长吁了一口气。
常海看李璟缓了下来,心里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赶紧跪在李璟面前,磕头请罪道:“小人护驾不力,请皇上降罪!”
李璟轻轻喘了喘气,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常海,你何罪之有?起来吧,朕知晓,此事与你无关。”
闻言,齐玉湮眼睛闪了闪,低下.身,握着李璟的手,柔声问道:“皇上,你怎么会中毒呢?你是何时察觉身体有异样的?”
李璟怔怔,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梁紫云一眼,说道:“朕发觉秀异样,便是先前与梁婕妤在一起饮茶之时。”
看着李璟的眼神,梁紫云心里一阵发毛。
齐玉湮抬头盯了梁紫云一眼,又问道:“那不知皇上饮的是什么茶?”
“清音茶。”李璟说道。
“这茶应该不会有问题。”齐玉湮说道,“臣妾从小到大一直饮这茶,从来没有听说过此茶有毒。而且,皇上与臣妾在一起也饮过多次的,以前皇上可从未有异样之感觉啊。”
“茶自然无怪异。”李璟抬起头,望着梁紫云,冷冷说道,“只是梁婕妤给了朕一个香囊,朕闻过之后,身子便觉得不对劲了。”
“香囊?”齐玉湮一怔,抬眼看见亭正中的桌案之上,正放着一只香囊。
看见齐玉湮眼睛看向香囊,梁紫云心一慌,转身便往桌边跑去,想去拿走那只香囊。
谁知,竹韵动作敏捷她许多,还未等她靠近,竹韵已冲到桌案边,将香囊拿在手中。
“你……”梁紫云嘴唇嚅嗫着,却未说出话来。
竹韵狠狠瞪了梁紫云一眼,然后拿起香囊,凑到鼻下嗅了嗅。
很快,竹韵的面色便是一变。
见此,齐玉湮直起身来,凛着脸问道:“竹韵,这香囊中可有什么?”
“回贵妃娘娘,奴婢若没有看错的话,这香囊里面装的是一种叫鸳鸯的媚药。”竹韵回答道。
“你胡说!”梁紫云大声说道:“若这里面是媚药,为何我佩戴多时都没有中药毒?”
“回梁婕妤,这药名唤鸳鸯,自然要成双成对的使用。”竹韵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这药乃是有两种,一种曰鸳,一种曰鸯。单独使用其中一样并不是使人中媚毒,但两种药一起使用,便是让人中毒,而这香囊中正是鸯药。”
“可我,我只拿了这香囊给皇上,其余之事,我皆不知。”梁紫云回答,“你说要两种药一起用,那还有一种药在哪里呢?”
竹韵一愣,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
“竹韵,看看刚刚朕饮过的那只茶杯,就在茶壶的左边,杯中应该还是半杯茶中。”李璟说道,“你看看那茶水可有异样。”
“是。”竹韵又走到桌边,伸手拿着李璟饮过的茶杯,闻了闻,说道,“回皇上,茶杯里果然被人下了药。”
说完话后,竹韵又将茶杯放回了桌上。
“梁婕妤,如果朕没记错的话,这杯茶正是你替朕倒的。”李璟望着梁紫云,眸色深深。
梁紫云此时面色苍白,“扑咚”一声跪在了李璟面前,大叫道:“皇上,嫔妾冤枉啊!嫔妾真的没有想要下毒害皇上的!”
“皇上,其实这媚药也算不得什么毒。”齐玉湮咬了咬唇,慢声说道:“这药只要解的及时,对人没有任何害处。就臣妾与竹韵未能及时赶到,梁婕妤想必也,也不会让皇上难受多久的。”说到后面,齐玉湮已经声如蚊蚋。
李璟闻言,自然知道齐玉湮指的是什么。若是没有人赶到,他药性大发了,被迷了心性,说不定就如梁紫云所愿,与她成了事。
看着齐玉湮到这个时候,居然为梁紫云说话,他瞥了她一眼,面上似有不满之色。
“齐玉湮,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便会感激你吗?”梁紫云面色越发青白,对着齐玉湮大叫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如此一说,只不过想坐实我向皇上下药之罪。”
说着她扑上前来,磕头道:“皇上,我真的没有向你下媚药,你不要轻信于人!”
李璟看着梁紫云,冷然说道:“梁紫云,你说你没有向朕下毒,那你解释一下,为何朕的茶杯中会有这叫做鸳的药,而正好你又拿了这叫做鸯的药来让朕闻?”
“嫔妾……”梁紫云一时语噎,突然看见竹韵,心中一动。
那天在林子里,明明听见竹韵与王未说齐玉湮得宠全靠这药,竹韵说这药叫鸳鸯,王未却说这药叫摄心夺魄。会不会这两种药本就是一样的,只是竹韵与王未叫法不同?
既然如此,那么齐玉湮肯定会常让皇帝吃药,而这清音茶便是齐玉湮献给皇帝的,是不是古怪便在这清音茶里?她抬眼望了望,只见齐玉湮腰间也挂了一枚香囊,她便更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了。
想到这里,梁紫云赶紧说道:“皇上,定是那清音茶有古怪。那茶里定有人一早便放了药,让皇帝饮了之后,阴猜阳错,臣妾又拿香囊来给皇上,这样才会让皇上中毒的。”
“这茶是齐贵妃给朕的。”说着李璟望了齐玉湮一眼,说道,“你的意思是齐贵妃事先给朕下了药?”
“皇上!”梁紫云磕头道,“到底是谁下的药,嫔妾也不知,还请皇上彻查,还嫔妾一个清白。”
“既然茶中的药不是你下的,那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