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萧晟不想一个小小的村夫居然敢反驳他,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他恼怒的伸出一根手指恨恨的指向林大磊,“你少在那贼喊捉贼,我说的什么意思,你少在那揣着明白装糊涂。好,你想知道我是谁,那我就告诉你。”
萧晟扭头看向月娘,语气变得温柔下来:“月娘,你来告诉这个男人,我到底是谁?”
林大磊也看向身后一直脸色苍白的月娘,只觉得她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他急忙扶住她,关切的问道:“月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萧晟见林大磊触碰月娘,大为恼怒,挥出拳头就朝林大磊砸去。空气气流加快,林大磊没有回头,轻轻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那只花拳。萧晟一怔,不想他力气如此之大,自己的手一时抽不住,便攻击下盘,一条腿向林大磊下方踢去。
林大磊轻快的一个转身,就躲开了他的绣腿,同时松开了他的手,萧晟一时没有收住力道,被惯性往后带了去,后退数步方堪堪停在五步开外,险些没有摔倒。
在月娘面前,萧晟面色涨的通红,早知道就多带些人来了,也不至于如此丢脸。
月娘怕两人继续打起来,急忙上前拦在林大磊身前,对满脸羞愤的萧晟道:“不要再打了,你是打不过他的,想要留点颜面,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
萧晟觉得自己被看轻,备受侮辱,他脸上红一阵,紫一阵,青一阵:“月娘,你怎么能如此黑白不分,我是在为你好,你看看你刚才在做些什么,你居然亲自下厨房做饭!这是一个小姐该做的事情吗?你居然如此贬低自己的身份,屈身于一个粗俗无知的村夫,到了现在,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冥顽不灵呢?所有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跟我回去,然后就可以过你想要过的生活了!”
“我想要过得生活?”月娘心里十分烦乱,只想让萧晟赶紧消失,她不知道林大磊现在心中是怎么想的,她不想萧晟在说出什么让林大磊误会的话:“我想要过得生活就是我现在正在过的生活,我过得很好,只要不被任何人打扰,我就很满足,这是我如今最大的心愿了。”
“你疯了,这有什么好?”萧晟十分不理解,“你要亲力亲为,你居然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下厨做饭,他的这件衣服也是你亲自做的?你作甚么要这样糟蹋自己,你到底明不明白你以后要面临的生活,还是他手中有你的什么把柄,你不敢与他对抗?”
月娘觉得自己与对面的人真是完全无法沟通了,她双眼通红,都已无力再解释,林大磊扶住她颤抖的身子,对对面那个明显想要拆散他们,把月娘带走的人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带走我的妻子,想要她离开我,那就踏着我的尸体。”
月娘一惊,急忙回身捂住他的嘴。
萧晟冷笑一声:“想知道我是谁?”他左手伸进自己胸口的衣间处,从里面缓缓掏出一个蓝色的绣着祥云的荷包。
林大磊古怪的望着他的动作,月娘在看到后,身体开始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眼熟么?这个针线,可是和你身上的衣服来自一个人的手。”萧晟望着林大磊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没错,这就是月娘亲手为我绣的,在我十八岁生辰时,她送我的定情信物。”
林大磊眼中闪过震惊,他低下头平静的问月娘:“是么?我原以为,他是你的兄长。”
月娘已经满脸的泪水,双手紧紧攥着林大磊胸前的衣服,仿佛使了全部的力气。林大磊不忍心,他抬头望向那个得意洋洋的男人,或许是真的,除了没有什么力气,却有一副好皮囊,身着富贵,家境应该比他强上许多。与月娘站在一起,倒真是挺般配的,若是月娘没有遇到之前的事情,没有嫁给他,恐怕就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吧?不必跟着他吃苦受累,亲力亲为,有人服侍着。现如今那人找了来,或许,月娘会想要和那个人离开?现在拿捏不定,只是因为愧对于他?
林大磊苦笑,之前的一切都是幻梦一场么?就要结束了?这才想起月娘最近这些天都有些不太对劲,原来她之前就与这男人相逢了?是怕伤害自己吧,她那么善良,是觉得如果离开了,会一生心怀愧疚不安吧?
萧晟见月娘只伏在林大磊怀中哭泣,不作任何解释,也不说话,心里开始焦急起来,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应该想好所有对策再行事,如今单凭他一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把月娘从那人手中夺出,而月娘还十分的反抗。
看着眼前那对亲密的人儿,萧晟有心上去阻止,又忌惮林大磊方才的力气,想了想,对林大磊怀中的月娘道:“月娘,你先再忍耐上几天,待我回去想好对策,立马就来带你回家,你只管放心。”
带人来?那父亲岂不是也会知道?月娘急忙抬起头回身想要阻止萧晟,却见他悄悄一闪,人就跑了出去。
若是事情闹大了,该怎么办?那样的话,林大磊会不会被诬陷为强娶民女而抓起来,月娘担忧的看向他。
林大磊眸中一片深沉,月娘看不清里面究竟包含着什么情绪,只觉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她有些心慌,泪水沿着脸颊两边不停的滑下,近乎绝望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林大磊。
这样的月娘,哭的几乎上气接不到下气,林大磊不明白她究竟为什么哭,是看到旧人太过于欢喜?还是对他的愧疚之心让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