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姐妹都去了锦绣的屋里,当时夏锦澜翻锦绣的梳妆匣子,她的确是看到过一个材质十分上乘的羊脂白玉。当时夏锦澜还曾经举在手上仔细瞧过,只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淮字。

因着后来锦绣很快让人收了起来,又随口解释了说是自己父亲在外做官时,遇到的一个长辈给的这一说法,她也很快便将此事抛之脑后,只有夏锦澜嘴里抱怨过锦绣的小气。

可是仔细一想,淮字,可不正是燕亲王的名讳吗!

夏锦瑟重回到这一世,初始真的没有想过要夺了锦绣的机缘,所以也没将这自己还是半信半疑的事情记在身上。直到在上元节那一日,遇到谢文清,并且从谢文清的嘴里得到了办法,她才控制不住的想要这么做。

从马车离京的那一日起,她就一直心神不宁,她自然是愧疚,可是她也一直劝说着自己,既然已经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可是真的当马车停下的时候,她忍不住心跳如雷,突然有要逃开的想法。

丫鬟的手已经扶住了她的胳膊,走出马车,便是淅淅沥沥的大雨之声,可是她的耳朵里,什么都听不到,只是望着眼前这个在阴沉的天气下,忽明忽暗的破庙。

丫鬟们打得伞,遮不住大雨,很快便将夏锦瑟的裙摆给打湿了。

小王氏见夏锦瑟下了马车一直站在破庙门口,连忙接过婆子刚刚翻出来的狐狸皮皮袄给夏锦瑟裹上,嘴上催促着:“锦瑟,快进庙里去,仔细莫受了寒风。”

说罢,又是急急吩咐着夏锦瑟身边的丫鬟,开口道:“还不快扶小姐进去。”

小丫鬟们得了命令,连忙扶着夏锦瑟走了进去。

夏锦瑟只是麻木的由人推着,一步一步的朝着破庙门口走了进去。

破庙虽然很破,屋里还有些漏水,但地方大,有一大半的地方,还是能够遮风挡雨的。

夏锦瑟进去的早,此时护卫和丫鬟仆妇们,还在里边清理着,

破庙正中间的地方,已经燃起了旺旺的篝火,另有人将马车上的暖炉席子被褥都取了下来,正在摆放着。

夏锦瑟刚刚走进去,突然听得一人大声惊呼了一声:“有人!”

夏锦瑟心头猛地一跳。目光顺着方才声音的来源处望去,此时那一边,已经聚集了一群的人。

“是流浪汉吧,要不要赶出去?”

“当然要赶出去,待会儿惊倒主子怎么办!”

“这人还受了伤了……”

“住手……”

夏锦瑟猛地出声喊了一声,她喊完这一声后,猛地吸了一口气,拿着帕子捂着胸口朝着那个方向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过去。

“小姐……”

夏锦瑟身边的丫鬟有些惧怕的拉了拉夏锦瑟的衣袖,想要阻止,可是夏锦瑟却跟着了魔似得,直直的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丫鬟阻止的声音,此时她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而原本围在那堆稻草垛子周边的人,看到夏锦瑟过来,不觉让开了一条路,还未走近,夏锦瑟便一眼瞧见躺在稻草垛子里的那个身穿灰色破碎长袍的一个身影。

她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又忍不住走近了一步。

这个时候,那个躺着的身影突然动了,头直直的转向了夏锦瑟这边,脸上还带着笑容。

夏锦瑟的目光恰好与那人的目光对视上,她的心忍不住漏跳了几拍,还未等到她回过神来,夏锦瑟却是发现,对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眼里也透露出了愕然。

“你……”受伤了。

夏锦瑟的话还未说出来,晏淮却是突然坐正了身体,眼里带着怒气,冷声出声道:“怎么是你?”

夏锦瑟脸上也完全愕然、僵硬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

晏淮虽然只是坐在稻草垛上,身上一件朴素的灰色长袍,瞧着甚至还有一些破,可是他气势凌人,夏锦瑟瞧着,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是看到了日后会坐在金銮宝殿之上的九五之尊。

她嗓子眼里完全干涩,而站在她边上的其他人,也被晏淮的气势所惊,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说话。

直到外边突然传来安氏的声音,才打破了这一屋子的寂静。

“锦瑟,你怎么也过去了。这流浪汉身上,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还不快让人赶出去!”

安氏咋咋呼呼带着人走了进来,也是直直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夏锦瑟连忙阻止一副想要上前吩咐赶人的安氏,嘴里刚刚叫了一声娘,立刻又被安氏打断:“给这叫花子几枚铜钱,将人赶走。”

“娘,不行……”

夏锦瑟没料到安氏会有这番反应,一时错愕,她此时心中各种念头交杂,根本理不出一个思绪来,脑子里也只有方才晏淮对她所说的那一句话“怎么是你”。

她的心头,突然浮起了一个令她不寒而栗的猜测。

若真是如她所想,那她……

夏锦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不敢回头去看身后人的目光,只是站在她的母亲面前,低着头轻声道:“娘,你莫胡说,这是燕亲王殿下。”

“燕亲王?”

安氏闻言,也是愣了一下,不由将目光投向了方才仿佛是看一眼便会伤到她眼睛的那个“叫花子”身上。而那一眼看去,她脸色也是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

安氏是见过晏淮的,就是陪着太夫人上香的那一回,虽然只是短暂见过一回,可是贵人的面容,哪里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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