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郝溢鸣缩头乌龟似地往宁婳儿身后躲,宁婳儿终于看明白了郝溢鸣有多怕他父亲。
郝粤天沉着脸,轻描淡写的扫了眼小儿子,紧跟着看向宁婳儿。
“要去医院?”
宁婳儿点头,“我还想出去打球。”
“中午能回来吗?”郝粤天问她。
宁婳儿沉默,片刻后不答反问:“我可以在外面吃饭吗?网球社有食堂,我是会员。霰”
还是钻石卡会员,每年去不限次数的,食堂用餐区都是特别隔了开的。
郝粤天锐利目光直看向宁婳儿,“为什么不愿意在家呆着?”
宁婳儿绷着脸子,目光发直,她是没想到连出门打球都会被阻拦,这跟他承诺的住进郝家,不影响她的生活完全不一样。
“我只是想去看看我妈妈,想去打球而已,难道这不可以吗?”宁婳儿固执的反问。
郝粤天眸光发寒,面色暗沉。
郝溢鸣已经彻底站在了宁婳儿身后,偷偷拉了下她衣服,示意她别冲动,郝总的话听着,要求先答应着,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另说。
宁婳儿没搭理郝溢鸣,依旧挺直了脊背,直看向郝粤天。
“不是不可以,”郝粤天沉声而出,“如果你母亲病情有异,我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医院都是我郝家开的,我能骗你不成?”
他双手交握片刻,抬了冷戾目光,大概是觉得对她态度太凶,所以沉默片刻后,语气温和了下来。
“后面的避暑山庄虽然还没有建成,但有大片空地可利用,临时给你规划出块网球场用地也是可以的,以后,别老往外面跑,过两年你长大了,就是郝家的主母,哪有一家的主母经常往那些鱼龙混杂的社团跑的?不合适,明白吗?”
宁婳儿微微咂舌,果然郝家财大气粗啊,想要在自家后院弄个网球场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那是以后的事,我今天能出去打球吗?”宁婳儿又问。
郝粤天对宁婳儿的无动于衷有些低怒,沉默着与她对看。
“好,去吧。”郝粤天应声。
宁婳儿脸上一喜,赶紧点头:“嗯,那我走了。”
“等等。”郝粤天又叫住人,宁婳儿回头,“嗯?”
郝粤天对上她俏生生的脸子心神有些许恍惚,片刻后,稳住心神,看向郝溢鸣。
“今天没课?”
宁婳儿压根儿就挡不住郝溢鸣,郝溢鸣那身量,比他大哥都差不了几分,站宁婳儿身后,足足高了她一整颗头。
没地儿藏身,郝溢鸣在父亲问话时抬眼,埋了头往旁边走了一步。
“是啊,今天没课。”
宁婳儿一听郝溢鸣这话,诧异转头看他,今天没课?他一早就说有课好吗?
宁婳儿本以为郝粤天会发怒,毕竟这说谎的嫌疑太大可没想到郝粤天却直接默认了。
郝粤天严肃的声音响起:“没课就陪婳儿去打球,省得你一天到晚不知道浪去什么地方。”
宁婳儿傻眼,一个阿梅跟着不够,再来一个郝溢鸣,所以他就是想让人跟踪她就对了。
“他有课的。”宁婳儿赶紧指着郝溢鸣揭穿。
郝粤天淡淡扫了眼计较的宁婳儿,少女红艳艳的唇微微一撅,煞是可爱。
“老三?”郝粤天不想拂了宁婳儿的面子,低低喊了声。
郝溢鸣立马应话:“在,我今天原本是有课,但老师临时通知不上了,课程总结已经结束,后面课可去可不去,只要不缺席最后的考试就没问题。”
这话说得……
宁婳儿歪着头看郝粤天,这就糊弄过了?
“他说谎诶。”宁婳儿依旧不依不饶的说。
她就是不愿意自己做什么身边还跟两个不熟悉的人,阿梅就算了,至少阿梅不会干涉她,可郝溢鸣是男人啊。网球社里大家都认识,她忽然带了个大男人去,那得被人说成什么了?
可郝粤天的目的却恰好跟她相反,确实是她有前科,他不放心。
离家出走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郝粤天摆手:“出去吧。”
“郝粤天……”
郝溢鸣一把拖着宁婳儿往外面去,出了书房直接带上了门。
“你干嘛把我拖走啊?”
宁婳儿摆脱郝溢鸣的手,怒目横瞪。
郝溢鸣回头看了眼书房的门,他不确定这书房隔音效果怎么样,上前直接将宁婳儿往楼下推。
“既然我爸开口了,那就是已经决定了,他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你呀,死心吧,我跟着你走,你就这么反感?”
郝溢鸣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怕他跟着,不是去会什么人吧?
“我不喜欢被人监视!”
“no!”郝溢鸣立马打断,依旧推着宁婳
儿往外走:“这不是监视,你得换个想法,你得把三哥我当朋友,铁哥们儿,诶,大小姐,你要知道能让我郝溢鸣作陪的人,就这全菁城也没几个好吗?你还嫌弃?”
别人盼都盼不来的机会,她居然还不屑。
宁婳儿换好了跑鞋,一路被郝溢鸣叨叨着推着走。
两人一个正训得认真,一个埋头心里想着别的事儿,直接隔绝了外界,所以两人都没发现郝溢庭的车还没走。
郝溢庭在车里一直在接电话,应该及时赶去公司来着,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发闷,这种感觉在坐上车后越发狂热,是不甘心,一直坐着没走人。
抬眼间眼前两人距离近得刺眼,他碰她一下她都怒目横瞪,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