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虞城的十一月份已经进入了初冬冷的天气里,出门在外的人已将开始了防御寒冷的意识,已经戴上了手套,有些人亦是拿出了面罩来遮面,虞城的冬天有雪,亦有雨水,总而言之,这样的天气是不宜此时许夏木的身体状况的。
虽然今天没下雪,亦没有下雨,但是许夏木出门亦是做好了全副武装。
许夏木约了秦彦在一个虞城的商业豪华区的商务会所见面。
秦彦到达的时候,许夏木已经在那整整等了半个小时。她看见秦彦推门而入时,亦是朝着那门口处微微一笑,面对一个曾经可能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她仅是淡然。
相较于许夏木的淡定从容,秦彦倒是有点吃惊。不为别的,一个本该在三年前死了的人,此时却还完好无损的坐在那方沙发内,哪个人会不吃惊?
秦彦朝着许夏木走了过去,他没怎么去看许夏木的面容,仅是微微瞥过了一眼。许夏木看着秦彦走了过来,亦未有任何动作,直到两人面对面而坐,她才扬起了手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两人的面前已经布好的茶水,茶亦是倒好。
“原来你真的没死。”
这是属于秦彦的开场白,很直接,很冷漠,亦是带着一点嗜血意味。
许夏木淡淡道,“让秦大少失望了,我没死。”
“那时候的那一刀,你没事。三年前,所谓的跳崖,你也没事。南裴庭女儿的命真是硬的很。”秦彦说着,抬起了较之常人而略微苍白的手,拿过了桌上的茶盅,抿了一口。
许夏木应声道,“可不是,我也奇怪为什么我现在还能活着。”
突然,秦彦将手里的茶盅狠狠的放在了桌面上,那深邃的眸光看向了许夏木,冷的骇人,他道,“约我来应该不会只为喝茶,想说什么就说,我跟你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交情可言。”
“那定是没交情的,有交情你还会起杀意?”许夏木亦是讥讽反问,“我只想知道当年,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对我动手?我跟你今天才算是第二次见面。”
“这还需要我说嘛,因为你是南裴庭的女儿,我恨南裴庭,自然也会恨你。”
秦彦的声音很冷,冷好似已入骨,那说出来的话语,似乎带着无尽的恨意,恨不得将人活生生撕碎般。
许夏木问道,“我父亲?”
“对,你的父亲。c国的阁下,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轻而易举的可以操控生死,对他来说,所有的一切仅是弹指间的事。可是任何人,总会遇到那个属于他的克星,他也遇到了,那人简直是他万中无一的对手。”秦彦就这么说着,那语气似乎有点癫狂。
此时,许夏木突然静默着,她的脑子有点混乱,这些权利与利益的交锋,捆绑着的更是一颗颗狠辣的人心。
秦彦继续质问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会在虞城,为什么你会遇上阿衍,这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还是有人在有意一步一步在设局?为什么会有那么巧的事,你是他的女儿,可是你却偏偏嫁给了阿衍,你父亲的死对头,这搁谁身上都会产生怀疑。”
许夏木笑着反问道,“这就是你当年会对我动手的理由?”
“这个理由还不够嘛!”秦彦亦是扬起了声音来,“阿衍舍不得,他终是舍不得,那就只能由我来。我只是没想到,你命会那么大,那种时候也会有人冲出来帮你挡那一刀。”
许夏木突然好奇问道,“你这么直白的在我面前承认了当年的罪行,难道你就不怕我会录音?”
眼前的男人无疑是自信的,难道他当真不怕她会录音?还是在来之前,他就做好了一切万全的准备,或者他是故意这么说,想要掩护另外一个人……
秦彦笑道,“我无所谓,坐牢还是不坐牢我都无所谓。”
许夏木抬眸,对上了秦彦的冷腻的眸光,说道,“真是一个疯子。”
“我不疯,疯的是另外一个人。他明明知道你是南裴庭的女儿,但还是爱上了你。他也明明知道你可能是南裴庭安插在他身边的一个隐患,他还是爱上了你。他也知道一旦爱上你可能会万劫不复,他还是爱上了你,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疯子!”
是秦彦那般癫狂的话语,不知是真是假,通通都传入了许夏木的耳里,是她的心脏突然再次有了跳跃感,又是什么东西在苏醒……
这不可能!
这都是假话。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许夏木眸光亦是冰寒起来,她冷凝道,“我不会相信你的话,一点都不会相信。”
“相不相信由你,我只是说了我知道的。”秦彦说着,亦是站起了身来,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来,他讲录音笔放在了桌子上,双手撑着桌面,亦是对上许夏木此时略微诧异的眸光,“刚才我跟你说的话都录下来了,你现在就可以交到警局,那么当年那个案子可以翻案,会重新审理。”
说完,秦彦便直接走出了包厢,独留许夏木呆愣在了那里。
她看着那桌上的录音笔,那笔似乎带着滚烫一般,之前,她是多么想要帮霍晋升讨回公道,为什么到了现在却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
秦彦想要将他自己送进监狱的行为到底算什么?
还是他真的是为了掩护另外一个人?
——
下午,许夏木如常去幼儿园接了果儿。将果儿接到酒店后,许夏木却是突然体力不支直觉晕倒在地。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