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见他还要敲第三下,猛然后退一步避开:“那不是只要找出给苏伯玉下毒的人就好办了!”
凤耀灵无奈,转身看他:“苏伯玉中毒与否存疑,陛下眼睛是否因毒而起也是疑问,阿史那逻鶻今夜所言也要怀疑。你让本相从哪里下手抓下毒的人?”
书童怔了下:“你不相信奉义郡王的话?他的话和苏伯玉的相互应证,能得出两个结论,一苏伯玉确实中毒,而陛下也肯定中毒。”
凤耀灵边听边笑着点点头:“分析的不错。”
书童不知他是夸他还是骂他:“你既然也这么觉得,还有什么不好抓的。”
凤耀灵看着他纯真的眼神,深深叹了口气:“你跟你家公子我的思想不在同一个高度上,你理解不了我的任何言行,不用费尽心思猜了,赶紧去准备热汤,我要沐浴。”
“又是这句话!”书童咕哝一声,不情愿地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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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突厥王帐中,达头可汗看完收到的密信,交给了亲信:“苏伯玉也有求本可汗的时候,报酬倒是极其丰厚,本可汗该答应么?”
亲信看完了信,单臂抱胸道:“只是派人去演一场戏,可汗英明,定已做了最有利的决定。”
达头可汗哈哈大笑,切下来身前一块肉扔进嘴里,畅饮了一杯草原上最烈的酒:“写回信吧,本可汗答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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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皇宫,苏伯玉回去后直接到了紫云殿,已经睡下的周昌邑翻身坐起,披衣起身惊喜道:“你不是办完事要留在府邸么?”
苏伯玉让小太监脱下了外袍:“陛下情况尚不稳定,我留在宫外不放心。”
周昌邑噗嗤笑出了声,一挥手命小太监退下,亲自动手服侍他:“真是忠心耿耿的五郎!”
第二日,苏伯玉照例带着太医来给商凌月诊断病情,珍完了,苏伯玉询问了相关情况,太医告退离开。
殿里突然间安静下来,笼罩着她的黑暗中的安静令她紧张,一天过去了,她还是没有适应黑暗,商凌月摸着桌子站起,眼睛移向苏伯玉刚才声音的方向,打破了这不安的死寂:“你的声音跟前几天不太一样,那些天低沉些,今天才和往常一样了。”手指本能按在桌子边缘不放开。
苏伯玉闻言凤眸一闪,她能分辨出鉴之和他的声音,走近不动声色扶住她的胳膊,温和笑道:“多谢陛下关心,臣前几日嗓子发痒,有些不适,今儿早上才感觉舒服了很多。陛下现如今的听力灵敏许多,这细微差别,每日伺候臣的小奴才也发现不了。”
商凌月感觉他手心的温热,虽不喜,可也比黑暗中她没有依靠要好,桌子低,她高,一直按着也实在不舒服,她松开了桌子,静静站着,眼睛又再次在黑暗中移动,约莫着应该是对上他的脸了,苦笑道:“这估计是失明了唯一能让朕安慰的事了。朕也发现自己听力好了很多,往常听不见的声音现在特别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