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落了空,怔了下,但未再继续强亲,看她脸色虽还有怨但有所回转,不似刚才苍白无血,压着\*叹了一声,随即抬手按在她脑后,强行将她远离的头又按入自己怀里,埋首在脖颈间边轻轻啄吻边道:“昨晚我本要来见你,可临行前唯一的小弟出了意外,情况危机,来不及入宫告诉你,便直接去处理了,莫要气着自己,”
商凌月昨夜想了他迟来的各种理由安慰自己,却偏偏想不到会是这,闻言心里剩下的那抹不甘倏忽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急忙转头在黑暗中无神得对着他:“处理完了么?你弟弟他现在怎么样?”
苏伯玉看她面上发自心底的关心,总算让她哄高兴了,不在压抑自己,低下头便噙住了她的唇,继续了刚才那个未得逞的深吻。
商凌月被他吻了个正着,感觉得到他唇间尽释的心绪和渴望,心头本就有的情意全被勾了起来,抗拒的手臂不由随着越发激烈的亲吻改变了姿势,紧搂住他的脖子,身子挪动贴在他身上,一时纠缠得难分难解。
片刻后,他才气喘吁吁放开她,商凌月也喘着气倚靠在他肩头,静静相依偎了些许时候,他平复下来情潮,抬手亲昵地摩挲着她的下巴,说道:“已经没事了,有人照顾他,我安顿他后便立即秘密入宫来见你,不用担心。”
商凌月下巴被他弄得痒痒,抓住他的手把脸贴近了掌心:“没事就好。”
刚说完,她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白天,刚才太过在情绪中,竟忘了,腾得抬起头睁眼,紧张握着他的手,急问:“宫里的人有没有看见你?现在是大白天。”
苏伯玉不动声色摸了摸她又抬起的头,笑道:“刚才苏伯玉来了,芮娘和所有宫人都被他遣到了殿外候着,我藏在密道里确定不会被人发现才进来的,放心。”
“苏伯玉也在?”商凌月闻言却是没放松下来,反而更紧张了:“他什么时候来的?他现在在哪儿?我怎么不知道?他没发现你吧?你可千万不能被他抓住,他的阴险歹毒你也知道……”
苏伯玉听着她这么骂,不知该露出个什么样的表情,她也看不见,他便心安理得地平静握了握她有些害怕发凉的手,柔声安抚道:“苏伯玉在我眼里算不得什么,不必把他放在心上。他现在在殿门外等着。”
商凌月这才安下心来,殿门外可听不见这里的声音,纵有万分不舍,可现下情形,也不敢让他再继续久留,又重新倚靠在他怀里眷恋难分得躺了片刻,闭眼握住他的手道:“你出宫吧,晚上若是有时间再来,我不敢拿你的性命开玩笑,我们小心些总没错。”
苏伯玉看她现在精神抖擞,面颊泛着柔软光泽,而非之前所见的悲伤黯然,也放了心,闻言听从了她的话:“嗯。”
随即松开她下了床,见她也坐起来,当即按住她,强迫她躺下,拉起薄被盖好,俯身吻了下她的眼睛:“睡会儿,别起来,你一夜没睡。今晚上我会准时来。”
见商凌月眼睫毛乱动,还想要睁开眼睛,他一伸手就捂住了她的眼睛,吻滑落到她耳边,呼着热气低沉道:“乖乖的听话,白天不好好睡,今儿晚上怎么能有精神,我可没打算今晚放过你。”
商凌月怔了下后才意会了他的意思,瞬间红了耳根,窘得向床内歪了歪头避开他的唇,咕哝一声:“知道了。”
他闻声笑出声来,声音愉悦得很,很明显她刚才的样子取悦了他,他接着轻勾了一下她的下巴,商凌月被他挑逗得脸更红了。他这才放过她心满意足得轻笑离开。
商凌月懊恼红着脸听着他的笑声。
片刻后,他的声音消失,听见密道封口打开又关闭的声音相继响起,她确定他安全离开了才放下心来,脸上的亲密相处过后的红晕散去。这一放松,竟是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她一夜想有却没的困意袭来,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未几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卧房的密道前,苏伯玉静静立着,并未离开,等了一刻后不闻她在床上有动静,定然睡着了,他才重新走回床边掀起帘帷看了看,商凌月四肢大展,果然睡得又沉又香。
苏伯玉看她这幅睡容怜爱凝眸,放了心转身离开。昨晚她必然等得心力交瘁,白天若再有心事不睡,身子怎么吃得消。
商凌月真是又睡了一整个白天,醒来时是日薄西山,芮娘她们已是有些疲倦,她却是精神抖擞,晚膳用了许多,也是饿得狠了。
刚用过膳,殿门外传来了苏伯玉前来觐见的声音:“臣有事禀报。”
商凌月在卧房里厌恶扁了扁嘴,对身边伺候的芮娘无奈道:“又得跟这个可恨的人在一起。”随即起身伸出手,芮娘扶着她向大厅走去,对刘常吩咐:“传阿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