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要是那淑妃欺负我怎么办呢?”林秋云问。
秦嬷嬷说:“不会的,谁还会去理一名废妃呢?”
片刻之后,秦嬷嬷带着林秋云、雪珠等舞女、乐手来到毓秀宫。林秋云触景伤情,回忆起在这里的点点滴滴,皇上的宠爱集于一身,天天锦衣玉食,闲时赏赏花,忙时伺候皇上,她一时失神,站在那里不动了。
秦嬷嬷拉着她的手,道:“别想那么多了,进去好好表演就是了。别给舞队丢人,听说这淑妃的脾气好,不过还是不能大意,否则我们都要人头落地。”
林秋云点了点头,道:“嗯,奴婢知道了。”
淑妃穿着绣纺局专门给她量身定做的贵妃长裙,她坐在毓秀宫大厅中央的蒲团上,看着舞女、乐手进场。舞女当中就数林秋云的样貌最为出众,甚至比她还要漂亮,她内心顿起嫉妒之意,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她要在人前装成娇弱,温柔的女子。
淑妃说:“开始吧,本妃还没看过宫里的歌舞呢?”
秦嬷嬷示意后勤宫女铺上红毯,乐队奏响管弦乐器,舞女开始跳舞。
林秋云迈开表演的第一步,丝带绵绵,穿梭在富丽堂皇的宫殿内,一缕缕翻旋的带花让淑妃看得眼花缭乱。林秋云一抬腿,裙底的风光便让淑妃看到,她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场上的舞女并没有受到影响,继续走着自己的位置。这是林秋云第一次表演给妃子看,她的心里难免有所紧张,况且还是这个自己熟悉的环境,在刚进来的时候就心绪不宁,她只是在坚持,不过还是出错了,一个交叉步踩错了,她摔倒在地。
淑妃大吃一惊,装出非常担心林秋云的样子,问:“你没事吧?要紧的话,本妃给你传太医。”
林秋云摇头,道:“没事,奴婢一时不小心,请淑妃恕罪。”
“没事就好,看你的舞姿还好,你练习多久了?”淑妃假装问。
雪珠回答:“启禀淑妃娘娘,她没练多久,她是被太后废掉的林贵妃林秋云。”
“哦,难怪本妃看你的长相非同一般女子,也难怪皇上之前这么着迷你,真是一个美人胚子,本妃自愧不如啊!”淑妃有点怨气地说。
林秋云说:“淑妃娘娘说笑了,如今娘娘才是皇上最宠爱的人,奴婢是一名舞女,怎么能和娘娘相比呢?”
“算你还会说话,今天的歌舞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可以回去了。”淑妃说。
秦嬷嬷作揖,道:“娘娘,下官告辞。”她示意众人收拾东西离开毓秀宫。
林秋云看了一眼大厅,她有点不舍,随后离开。
半天过后,皇上在正乾宫办完事,准备去毓秀宫见淑妃。容公公再次端着盘子上来,说:“皇上,该翻牌了。”
皇上怒视一眼,道:“又是如此纠结的事情,那朕就翻第二张木牌吧。”
翻过木牌,名字还是林贵人,皇上笑了笑,道:“哈,看来这林姐姐是跟朕有缘啊!朕连续两天翻到她,你去传旨吧。”
容公公回答:“遵命。”
林贵人得知皇上翻牌又翻到她,她一边准备伺候皇上的事宜,一边让宫女去舞乐坊通知秦嬷嬷,让秦嬷嬷晚上带着舞队来碧秀宫表演,一定要带上林秋云。
伺候林贵人的宫女小芳说:“主子,你真是幸运啊!相信不久你便能怀上龙种的。”
“多嘴,快去办事!”林贵人微笑地说。
皇后、郑贵妃等妃子得到皇上翻牌的结果又气愤不已,每个人都骂林贵人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昨天是她,今天也是她。那些妃子甚至怀疑容公公动了手脚,皇后找人去叫来容公公询问一番。
容公公说:“皇后娘娘,奴才保证着翻牌绝对是公平公正,娘娘也是知道的,皇上现在宠爱的人是淑妃,要是皇上有私心,那被翻到的人是淑妃,而不是林贵人啊!请皇后娘娘明鉴。”
郑贵妃说:“容公公说得有理,可能真是林贵人时来运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