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哀家自有分寸,那毕竟是寺里的道士,你把人处置了,以后传出去还说我们皇家仗势欺人,叫人把道士放了!”赵氏扶着额头,看上去是真的不舒服。
风赵氏一直坐着,没说话,打量着身边的两人,瞪了他们一眼,从俞贵妃进殿后,两人若有似无的把眼神放在那边,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别说他两,风府都要跟着遭殃。
赵氏的话说完了,俞璟辞没动,苏嬷嬷跑出去叫了声,谁知道,山楂回她,“嬷嬷,人已经被带走了,怕是来不及了!”
“不是刚才还在吗?”苏嬷嬷绞着手里的锦帕,着急道。
“对啊,奴婢想着要趁热打铁,就派了四位腿脚快的公公带着人下去了,说来,长寿宫的公公走路真快,您瞧,都看不见影儿了呢!”
山楂一出宫殿,就叫守门的公公把人带下去,之前殿里长乐叫人他们没应,是知道长乐失了势,他们不应也不会被揪着错处,可山楂叫他们就不同了,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贵妃娘娘就是得罪了皇上,在他们眼里,贵妃娘娘可不就是和皇上差不多了,耳边风有多恐怖,久居后宫,他们再是明白不过。
苏嬷嬷气得跺跺脚,回到殿内,贴在太后耳朵边说了什么,太后当即手指着俞璟辞,“你,好你个俞贵妃!”
“太后娘娘怎么了,臣妾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说即可,小心气坏了身体!”俞璟辞见山楂对她挤眉弄眼,想来是她搞得鬼,表情却是一脸严肃,关怀之至。
“好,你说说,为何哀家一直身子不舒服,道士说了,给长乐说了亲,哀家的病就会痊愈,俞贵妃是不想哀家身子骨好起来?”赵氏气得都语无伦次了,又不能直接说要把长乐说给那两个孩子中的一个。
堂堂长公主说给庶子,传出去丢了皇家的脸面。
“哎呀,太后,您有病啊?”俞璟辞惊恐的瞪大了眼,起身,绞着手里的帕子,状似自言自语道,“奇了怪了,上次太医院的人给太后把脉后,开了药,太后服用了几服,后来不是停了吗?臣妾以为不吃药就是病好了,原来不是呀,这可不行,还得再多开两服药吃着,山楂,传本宫的意思,叫太医院院长就着上次的病症,再给太后开几服药,你找个跑得快的公公去,别耽搁了太后的病情!”
说起病症,太后脸彻底黑了下去,大便燥结,她成了宫里的笑话,俞璟辞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风赵氏不明白为何太后脸色变得如此差,也以为她是真的不好了,帮着劝道,“太后既然身子骨不好,就好生养着,实在没人说话,叫我一声就好了!”
太后脸成了猪肝色,指着俞璟辞,“好啊,你,真是有皇上宠着就无法无天了是不是,哀家今日就替皇上教训教训你!”
俞璟辞听不懂,立马楚楚可怜的看过去,“太后,臣妾都是为着您,您说身体不好了,臣妾就叫宫女给您抓药,难不成臣妾孝顺您也有错?”
一番话打在太后的脸上啪啪响,赵氏有苦说不出,她上次服用的药没找太医院的那帮人算账,他们若还敢来,她挨个挨个处置了。
山楂转身,和公公说话的声音极大,殿里边的人能清楚听见,“公公,劳烦你跑一趟太医院,找院长,就说上次太后的病症没好,还要吃两服药,你可要抓药了,太后身子不舒服,还等着呢!”
公公耳朵边嗡嗡响,一直点着头,完了,搜的下就跑出去了,出来的苏嬷嬷又慢了一步,心里气得要死,还拿她没办法。
风赵氏隐隐发觉其中不对劲,是什么也说不上来,太后抚着胸口,上下起伏跳着,索性摆摆手,“你们也回了吧,后日的宴记得来,哀家给长乐说一门好的亲事!”
俞璟辞没动,对落在身上的两道视线厌恶不已。
“给贵妃娘娘告辞了!”风家二公子眼神痴迷,走时朝俞璟辞拱了拱手,太后气得拂了桌上的茶壶,“孽障!”
二公子吓得腿一软,却是看太后对着贵妃娘娘,他有意想为贵妃娘娘说两句话,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一句话,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狐媚子,竟敢在长寿宫勾搭男子......”赵氏跟被俞璟辞气得半死,又看风家两位公子被她迷了七晕八素,气血一上涌,满脸胀得通红,“给哀家跪下!”
“谁给母后跪下?”这是,殿里,一身明黄色长袍的萧珂缮缓缓而入,自然而然站到俞璟辞跟前,给太后行了礼,看向殿里两外三人,眉毛一竖,“太后说的可是你们三人!”
三人,把风赵氏也包含进去了。
风赵氏跪倒在地,太后侧过身,一句话也不说。
“发生了何事,仔细说与朕听听!”
风赵氏不敢将旁边两人的事儿说了,就挑了太后的病情说,她不知道其中隐情,没注意太后气得全身发抖了,说完了,感觉后背衣衫都湿了。
“退下吧!”
风赵氏如释重负,起身,踢了踢左右两边的人,急忙退出去了,路上,花了些银子向旁的宫人打听,才知太医院给太后开了大便燥结的药物,她顿时面容惨淡,出了皇宫就一直装病不敢入宫了,当然,这是后话。
人走了,太后气息不顺,萧珂缮叫人传唤太医,陪着俞璟辞坐在下手,来的是胡太医,萧珂缮若有似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