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可搂着我哭得惊天动地,周围人都看过来,就脸服务生都惊动了走过来问我们需不需要帮助。
我拍着云可的后背说,“好了好了,别哭了。都已经过去了,看你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但不管用。她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收敛了哭声。
在这个过程中,乐乐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最后云可擦了擦眼睛,又抽噎了两下,拍了一下乐乐的脑袋说:“小兔崽子,你妈妈为了你受了那么多苦,以后你要是不孝敬她,我头一个不放过你,不信你等着!”
秦越开车送我和云可回家,云可本来是住在酒店里,如今自然是要跟着和我一起住了。
晚上云可和我住一个屋子,乐乐因为之前太累早早睡了,关了灯我和云可小声说话,我将这些年的事情都和她说了,她搂着我静静地听着,最后只说出来一句话。“薛琳,你真是个傻子!”
我说,“或许吧,我这种人天生就傻,缺根筋,没办法。”
我又问她,“你呢?这两年过得怎么样?梁晨对你好吗?”
黑暗中我看不到云可的表情,只听到她含糊地说,“嗯挺好的,你还信不过我的能力吗?我能让我自己过得太差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丝毫怀疑,“也是,你确实是个不会吃亏的主儿。”
我们两个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几乎想要把这两三年没说的话全部一口气说完,直到想起来要睡觉了,我们才惊觉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我本来想着接下来几天和云可一起在这里好好玩玩儿的。只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她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就立马订了飞机票要离开。
我不由有些怀疑,她要出门的时候我一把抓住她,带着几分探究地看着她,“你和我说实话,你这么急着回去干嘛?”
云可有些急,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反握住我的手,“琳琳,我现在是真的有事要离开,以后有机会我再和你解释。你把手机号给我,等我回去之后把事情处理好了就和你联系,我再和你好好说说,行吗?”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慢慢松手。将手机号给了她,然后叮嘱她,“回去之后记得给我电话,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我不想再和以前有什么联系了。”
她匆匆回答好,就挣开我的手匆匆离开了。
随后几天我一直等着云可的话,但一直都没有等到,我也试图给她打电话,但是不是关机就是暂时无人接听,有时候明明接通了,但是没响两下,那头就挂断了。
最后我索性也不再打了,只等着她打来。
后来有等了十来天的时间,我之间一直试图打通她的电话但是总也不行,我总也觉得不安,差点就托秦越去临阳打听她的消息。
就在这个空当里,我终于收到了云可的短信,那天我正和秦越一起吃饭,电话突然响了,我一看是云可的手机号,心中一阵欢喜。
只是接起来之后我刚叫了一声云可,那头说话的却不是云可,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她说,“你好,是薛琳小姐吗?”
我迟疑了一下说,“是,你是哪位?这个手机的主人呢?”
那边说,“这里是临阳第一人民医院,你朋友刚才出了车祸,车祸之前还没播出的手机号就是你的,所以给你打了电话,你方便现在来一趟医院吗?”
我一听是车祸,一下子就慌了神,“车祸?她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
那头安慰我说,“您放心,并不严重,只是右腿轻微骨折,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你如果方便的话,请尽快来一趟医院好吗?”
我连声说好,放下电话却还是有些六神无主。
秦越在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放心吧,肯定没事的,云可那丫头祸害遗千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收了呢?”
我自我安慰着,“说的也是,她向来不会亏待了自己。”
但虽话是这样说,但我依旧有些心神不定,秦越又说,“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让人给我们订了两张去临阳的飞机票,下午的飞机,晚上就能到,电话里不是说他没事吗?放心好了,肯定没事。”
我扯了下嘴角,“但愿如此。”
下午的飞机回临阳,我没有带着乐乐,离开的时候乐乐哭得撕心裂肺的让我的心头一抽一抽,虽然之前我病的那段时间她也并没有离开我,之前一直跟在我身边,如今突然离开我,她肯定是不适应。讨节叉才。
我强忍住没有回头,任由保姆抱着她往屋里回,我跟着秦越一起坐车去了机场。
一直到登上飞机,我的一颗心才开始稍稍平静下来。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对旁边的秦越说,“其实你不用跟我一起来,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的,你也可以在家多照顾一下乐乐。”
秦越笑着说,“我这么久没去过临阳了,正好这次凑机会回去逛一圈。”
我也没有心思再和他争论,戴上眼罩想要睡一觉,却其实一直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发了三个小时的呆,我不知道云可为什么出了车祸,但稍稍动动脑子想一想就肯定是梁晨那里出了问题,可是上次我竟然没有发现,她说什么我都相信了。
傍晚的时候飞机终于落地,我飞奔出了机场,直接拦车就去了第一人民医院。
到了医院,我问了云可的病房,就跑去了住院部,顺着病房号找到了云可。
秦越一直跟在我身后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