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是被饿醒的,鼻翼窜进红枣的香气,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瞥见床头柜的南瓜红枣粥,许皓辰正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柔声道,“我估摸着你也快醒了,特意端了你最爱吃的粥上来。”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被什么东西堵得难受,我掀开被子下床,许皓辰赶紧把拖鞋套在我的脚上,关切道,“你做什么去?”
我清了清嗓子,从喉咙口发出的嗓音是哭了半夜后的沙哑,“卫生间。”
许皓辰的宠溺一如既往,只是,我的心里已经有了芥蒂,他想要chù_nǚ可以直接来问我,为了妹妹调查我就算了,还要把我药晕了带去医院验chù_nǚ膜,我发现了端倪的时候还来欺骗我。这对我,是极大的侮辱。我迈不过去这个坎。
看着许皓辰我就心烦意乱,饭后我踩着鹅卵石地面百无聊赖的数着沿路的地砖,许皓辰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走过来,我只觉的手一紧,许皓辰已经拉起我的手,“我们谈谈,好不好?”
我都能想到他要说什么,翻来覆去就那几句,为了孩子,为了家,可是我的尊严呢,我的**权呢,谁来为了我。
我甩了甩手,声音冰冷,“我要离婚,离婚你懂吗,除了谈离婚,你不要和我讲话。”
许皓辰没有去上班,就在家陪着我,看着他在眼前晃,我更加烦躁。
我拿过手机,给赵雨薇打电话,她已经回来了。chù_nǚ膜报告的事情,我没有脸告诉苏巧茹,却是可以讲给赵雨薇听,毕竟是二十年的姐妹情分。
我到衣帽间换好衣服,拿起包就要走,许皓辰喊住我,“你做什么去?”
我瞥了他一眼,轻声说,“我出去一下。”
许皓辰拿过我手里的包,翻出我的钱包,拿出我的身份证握在手里,看着他的动作,我冷笑,“你怕我跑了吗?”
许皓辰沉静的眸底毫无波澜,“你可以找姐妹说说心事,可以出去散散心,我也不会找人跟着你,你记得回家就好。”
我和他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是扣押了我的证件,让我的人自由出入这里,现在,又回到了从前。
只是,现在不是从前,从前我不爱他,现在,我爱了,所以对这样的行为就更加愤恨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戾的弧度,“离婚之前,我不会再离家出走的。”
许皓辰烦躁的揉着眉心,无奈道,“我们是夫妻,我也不想这样做,我好话说尽你都听不进去,你鬼点子太多,我不得不防,除非你答应跟我好好过日子。”
我突然觉得他就是一个恶魔,我懒得理他,直接越过他走了出去。
咖啡厅内,我点了一杯果茶轻轻搅动着,看着赵雨薇,我犹豫了许久开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老公在认识你之前就调查过你,他有你们认识前半个月的照片,也有你们认识前一周的chù_nǚ膜报告,他在此之前告诉你,你们认识前两天他见过你一次,事实是他为了某些原因调查过你,还因为一些心里阴影有chù_nǚ情节,把你药晕了带去医院验了chù_nǚ膜,你会怎么办?”
“卧槽,这也能容忍!”赵雨薇义愤填膺道,“果断离婚,找人削他。”
话音落,赵雨薇眸光点缀了疑虑在我身上逡巡片刻,“许仙,该不会……”
不会?有他不会做的事情吗?
赵雨薇心中已经明了,她话锋一转,“那也不一定,有了感情,结了婚,有了孩子,就另当别论了。”
第一句话是他真实意思的表达,后面的话是对我的劝慰,这里面的区别我还是分的清楚的,我摇摇头,嘴角勾勒着浅浅的弧度,“你学坏了,越来越会糊弄我了。”
赵雨薇长长的叹口气,无奈道,“婚姻啊,就是妥协,妥协,不断的妥协,妥协到最后就没有自我了,只有孩子,只有家,然后这辈子就稀里糊涂过去了。”
我和赵雨薇之所以能二十年姐妹情分如一,就是因为彼此性情相投,曾几何时她也会如此沧桑的感慨婚姻了。这样想来,还是苏巧茹好,至少她在遇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时,可以潇洒豁达一些。
我回家的时候,许皓辰正坐在沙发上手持笔记本电脑办公,眼见我进来,他嘴角点缀了笑意,“和雨薇玩的怎么样?”
----卧槽,这也能容忍!果断离婚,找人削他。
想起赵雨薇的话我更加不想理他,找人削他倒是不用,如果我想的话,我自己就可以削他,只是我懒的理他。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越过沙发就要上楼,身后传来脚步声,许皓辰抱着笔电朝我走来,我脚步凝滞,待他走到我身边,我又转身坐到沙发上,我就是不想和他在逗留在同一个地方。
许皓辰颀长的身姿立在台阶前,似一颗松柏,透着凛然的气势,落在我的眼里却是那样的不屑,他触碰到了我原则的下线,他在我心中的光辉形象已经荡然无存,虽然他还是在外面呼风唤雨,人人敬重三分的许少,在我面前,他只是一个衣冠qín_shòu。
许久,他叫过苏管家,“问问太太吃什么喝什么,照顾好了。”
我心内冷哼一声,又走了出去,我不知道我想去哪里,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只是,我不想看到他,我的脑子里不停的拼凑着一个画面:
趁我安静看书的时候,他贼眉鼠眼的偷偷绕到我身后,猥琐的打开我的矿泉水瓶子下药,又抱起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