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定下的机票,以濛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入睡之前她只对祁邵珩说道,“要回去的早上,赶早的话,你要叫醒我。”
“好。”吻了吻她的额头,让她安然入睡。
7月5号,凌晨4点多,祁邵珩收拾好了一切,最后转身看到正蜷缩在牀上熟睡的人,记得以濛昨晚和她说得话,想要叫醒她伸手在刚刚触及到她裸露在外的圆润的肩头的时候,还是没有忍心叫醒她。
因为宁之诺的离世,对以濛造成了不少的影响,她入睡很晚,晚上即便抱着她,她还是会做噩梦说梦话。
看着她妻子在睡梦中完全退却了一切掩藏的侧脸,祁邵珩知道怕是只有在熟睡中她才会难掩自己心中的脆弱和悲伤。
酒店标准的双人牀上,她妻子安然地睡在上面,不是太大的牀,却显得蜷缩在牀被间的她格外的娇小。
昨晚睡得晚,所以以濛身上穿的还是长袖的睡衣,见此祁邵珩不再叫醒她。
凌晨5点,昨晚到的简赫已经在酒店等着,见上司出来,下了车准备过去接他手里的行李,却见祁邵珩什么都没有拿,风衣裹在怀里的人身上,还在沉睡的人一只手臂露在外面,露出浅粉色的睡衣袖子。
虽然见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但是简赫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怔了怔,很自觉地噤声没有说话,简赫顺着祁邵珩示意的方向看去,而后他才走到酒店的两个侍者身边,接过了行李箱。
清晨的西臧,风还是有些冷,祁邵珩抱着以濛上车后,即便在盛夏,他还是让简赫开了暖风。
以濛蜷缩在祁邵珩的怀里,凌晨才真正入睡的人,完全没有知觉。
和阿濛在一起这么久,祁邵珩知道对以濛来说影响她睡眠的不是过分的举止,睡梦中的她谁动她都不大有反应,睡不安稳只会因为身边的声音,很晚开口说话的孩子,听觉的感官格外灵敏,还好,昨晚因为她睡不着给她带了耳机听安眠舒缓的古典乐,今早这么大的动静,现在带着耳机的人完全没有感觉到。
“祁总,返回莲市,您会复职吗?”简赫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后面的人。
看了看怀里熟睡的人,祁邵珩摇头,“再等一等。”
“嗯。”简赫不再问。
祁邵珩抱着怀里的以濛换了个姿势,让她睡得更安稳,车子在西臧的盘山公路的稳步行驶中,周围陷入沉静中,他摘掉了以濛耳侧的耳机,让她休息地更好一些。
这样的轻微举动,却让怀里的人挣扎着醒了过来,“祁邵珩,你醒了。”刚睡醒的嗓音带着女子特有的软糯。
祁邵珩听他妻子说的话就知道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
“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
以濛再即将睡醒后总有些迷茫,大脑还在一片困顿中。
来不及细想什么,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人在听了祁邵珩的话后,完全没有顾忌的闭上了眼睛。
简赫从车内的中央后视镜看到祁邵珩哄以濛入睡,总觉得即便两年过去,太太似乎一点都没有变,不论什么时候在上司的身边都像是个孩子一样。
当然,只是在上司身边。
想到面对a市强大的舆论恶劣压力都面色冷然的那个女孩子,简赫突然想笑了,这对夫妻真是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