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大殿,就见前方,隐隐笼罩着一层浓密的尸气,甚是阴森恐怖。
云浩看了一眼身旁的殷破败,道,“这里尸气这么重,难道……还会有僵尸”,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显然是被僵尸给吓怕了。
殷破败怔了一会儿,道:“我看不至于,“我们一路走来,不曾撞到一个僵尸,我估计这里应该没有僵尸,如果真的有的话,它们已经出来围攻我们了。””
云浩闻言,心里突然一震,开口道:“那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浓重的尸气,不是僵尸,又会是什么怪物了。”
殷破败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但他们没有退路,栖龙岩没有比血魔更危险的怪物了,沉吟片刻,殷破败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狠狠道,“大家现在闭住呼吸,这样子恐怕我们老远就会被栖龙岩的怪物发现。大家一起潜入前方,尽力隐藏各自的行踪,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暴露出身影。”其余之人一听,才想起这个问题,都各自闭住了呼吸,闭住呼吸,这对他们来说并不难,只要真气充沛就可以了。四人就这样闭着呼吸向前缓缓走着,穿过大殿,跨过大道,不断向着深处走着,一路上,尸气也是越来越重,像是快要凝结了一般。他们在路上折了几次路,但只要是向前,尸气就有增无减,尽管这样,也没有人提议回头,没人愿意去冒那个险,直面血魔,尽管他们心里都清楚,回头不定撞的到血魔,但还是没有人提议回去,有时恐惧才是你最大的敌人,他们不知道血魔已经不在了,如果知道,也许此刻已是另外一种情景了。
四人闭住呼吸前行数里,突然,走在最前面的云浩停住了脚步,他发现脚下已经没路了,横在眼前的是一条河,数丈宽的河了,他发现所有的尸气都是这里边发出来的,也难怪他们总是走不出尸气的包围圈,只要望前走,迟早会碰到这条河,也难怪。
殷破败等人一看前面的云浩停住了脚步,当下也不敢怠慢,都急忙停了下来。待看清楚后,心里被腐漫着尸气河惊了一跳。
回头看了一眼大家,殷破败沉声道:“这黑河大家仔细瞧一瞧,记得千万小心,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那样我们大家可以提高警惕。同时仔细的看一看四周,大家有没有觉得,这里的尸气,比其他地方重十倍?”
身旁之人闻言,都注视着丈前的那条尸河。所谓的尸河,可真是名副其实,河面宽有数丈,无数的黑色液体,闪烁着黑色的浪花,以汹涌澎湃之势,急流而去,可奇怪的一点就是,这尸河看上去气势威武,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真是古怪。
就在殷破败等人在尸河旁边徘徊的时候,另一行人却是来到了一个炼丹房。他们就是斩玉,天幻,战隶三人。这里很是破败,满地全是坛坛罐罐,大鼎小炉,瓦片砖头,在一次次被洗劫之后,这里早已没有了本来的面目。若不是还有些鼎炉之类的东西,估计尊者级的强者来了都不见得能够认出这里曾经是个炼丹房。
斩玉三人见此处安静,没有什么异动,都停了下来,没有再向前走。天幻甚至坐了下来,坐到了一个斜倒在地上的炼丹炉上,双手抱着头,呼吸急促。
斩玉依着墙壁站着,面无表情,双手交叉地抱在胸前。此时的三人都无精打采的,就连战隶看起来都有些失落,只见平日里冷峻的眼神此时竟然隐隐含着一丝丝内疚。今日二次身处险境,都是姬无命帮他们拖得身,然当他需要帮助时,他们却逃跑了,想到此处,战隶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指尖深深地插进了手心,鲜血顺着手指流了下来,慢慢地,留了下来,慢慢地,落到了地上,消散在了地上的尘埃里,消失了。就像他此刻的心境,在这偌大的天地间,又有谁知道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尘埃明晓。战隶还是呆呆站在地下上,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他想起了过去,过去所有的一切。在苍云殿时,他是看不起姬无命的,认为他寄人篱下,是无能之人,还为他拜了个人族师傅而感到羞耻……想到往日的种种,他只觉怒气攻心,气血上涌。
“啊……”一串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响了起来?却是战隶。只见他双臂未曲,仰头长啸,气冲斗牛,一时间大厅内的尘土都活跃了起来,飘飘呼呼。
斩玉缓缓地走了过来,但没有说话阻止战隶,只是把手轻轻地搭在了战隶的肩上,与此同时,天幻也站了起来,走到了战隶的身边,拍拍了战隶的胳膊。战隶这才停了下来,也许是刚才发力太猛,呼吸一时间有点急促,低着头的脸也涨的通红。
天幻强笑道,“我们两个这不还活着吗?你哭啥个丧啊。为了无命,我们三个也要好好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手刃血魔。为无命报仇,到时候我一定把砍它脑袋的事交给你,嘿嘿。”这些曾经在一起挣长短的少年此时真真地团结了起来。
听完天幻说的话,斩玉也是附和道,“你这小子总是没个正经,怎么突然嘴这么甜了。”接着,斩玉转向战隶,盯着他道,“这小子说的对,我们要为无命报仇。”
斩玉说完,片刻,战隶抬起了头,目中精光闪闪。随即把手搭在了放在了二人的肩上,拍了拍。
若是他们知道姬无命现在还活着,又会怎样?
尸河边上,殷破败沿着河边慢慢地行走着,他们不知道如何是好,看能不能过河,有没有桥什么的,几人就这样慢慢前行着,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