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命躺在一个石台上,身上披着一件紫色的长衫,想必是月言的,但却不见月言在他身旁,却是不知干什么去了。
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苍白的天光撒在他的脸上,他还是不太精神,还是有点儿萎靡,尽管比昨晚的状态好的多,但还是昏睡着,他伤的太严重了。其实,他不知道,要不是那颗已经镶如他血肉的珠子给他输送真气,估计他此刻已经不行了,可是他并不知道这些,他还在昏睡中。
“嘭嘭……,”一串串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待看仔细,却是月言。
只见她此时穿着白色长衫内衣,她怕姬无命受凉,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他的身上。她跑的的气喘嘘嘘,上气不接下气,姬无命一个人在这儿,她实在放心不下,要是有什么野兽鬼怪什么的,那可就遭了,可让他扶的话,她一个弱女子,是实在扶不动了,所以她把姬无命藏隐蔽后一个人去找水了,这不,荒山野岭的,这栖龙岩哪儿还有干净的水啊,东找找,西瞧瞧,最终来到了尸河,见一河清水,可把她乐坏了,当下喝饱了自己,虽然说她也喝出了河水的味道有点怪,但此时此地还能顾及那么多吗?当下也不二想,装满了预备好的罐子,这次跌跌撞撞地往回走。可到了此时,水虽然有了,可路却找不着了,由于她跑的太匆忙,竟然忘了来路,当初也曾做个标记什么的,这下可好了,找不着北了,转转悠悠又半天,最后摸到了大战血魔的,这次寻着记忆一路跑了回来。
只见快步跑到了高台上,把水放在了下来,由于用力过猛,有些许水甚至溅了出来,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仔细看着姬无命,试了试鼻子,看有没有呼吸,有把了把脉,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又从头到脚检查了一边,看有没有被野兽这些所伤,检查完毕,见一切无恙后,这才放下了心。
月言拿起了罐子,放在了姬无命的身旁,又把姬无命扶了起来,可她发现这样的话自己又不能拿罐子,所以又把姬无命放了下来,让其平躺在了石台上,她用一只右手捏了捏姬无命嘴,左手舀了一把水,慢慢凑到了姬无命的嘴边,然后一点点灌了下去,也不只是喝了水心口舒服了,还是被卡住了,姬无命竟然咳嗽了二声。
月言一听姬无命有了动静,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当她询问姬无命时,只见他又没了动静,见如此这般,月言一时间也没了注意,不知如何是好,自己也没真气可以输了,总共的一点点早上已经输给姬无命了。她思索着,既然喂水又动静,索性给他喂水得了。月言拿定了注意,立马行动了起来。
她把罐子放到自己的手旁,又把姬无命扶了起来,她怕躺着喂的话噎住姬无命,然后一只手捏开他的嘴,一只手舀水给她灌。汗珠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他已经有些虚脱,实在是太累了,从昨晚到现在,她就一刻钟也没有停过,就连仅剩的一点点真气都输给了姬无命……她何曾受过这样的罪啊,她何曾想到自己今生会受这样的罪。
其实,她真正要受的罪还在后面,比起这些,那还要残忍百倍。
难道,后来的,就是错的吗?
太阳爬上了中天。
深秋的苗山,遍地金黄。
苍云殿,柳林,茅屋。
灵儿坐在石桌旁,那个曾经姬无命坐过的地方。她在用心感受着姬无命留下来的温度,气味,微笑……一切。
她努力想象着关于栖龙逆境的一切,山,水,宫殿,树木……她不知道姬无命在干什么,现在还好吗?只盼他能够早点儿回来,回到苍云殿,回到她的身旁。
这二天来,她有闲时间了总会来这儿,来看看这里的一切,想象他们一切的那些时光,那些让人不愿想起,又不由得就会浮现眼前的记忆。
人,有时就是这么矛盾。
事,亦没有绝对的好坏,有时,那些让人抓狂的溴事,却也是记忆中最甜美的事。
这二天,灵儿特别恨自己,恨自己不争气。她想如果自己的武功够强的话,就能够陪同姬无命去栖龙岩了,因为这个想法,这二天她过的很是不好,吃不好,也睡不好。但她不知道的事,就算她的武功足够强,就算可以打败他的父亲妖上,她也进不了栖龙秘境。
这一切的缘由,只因为他是人,至少有人族的血统。
也许,如果他能够跟随姬无命一起去栖龙岩,也许就真的没有后来的故事了。但,也许终究是也许,它只是一种假设而已,假的,真不了。
微风拂来,荡起了她的秀发,裙摆,她还在幻想着姬无命,幻想她在做什么,好不好,有没有……想她。可就算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此刻的剧情。
微风中,她看起来很幸福,但愿别人不要打扰她,说实话,她幸福的微笑,真的很美。
同其他地方一样,此刻的栖龙岩亦是一天中最为明亮的时刻。尽管其他地方的阳光明媚,栖龙岩的阳光显得有些灰白。
正午的栖龙岩,看不到任何生物活动,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安静的有些诡异。其实,这种诡异已经延续了千年了,只是他们不习惯而已。
当姬无命醒过来时,月言抱着头,斜睡在他的身旁,姬无命努力地坐了起来,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可他的记忆从血魔的狂笑声中断了,这是他最后的记忆,而后发生的任何事情,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