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们倒是出口声,倒是念叨几句,倒是抽空聊个天什么的,这是摆明了要急死我的节奏呐。
再话说,你们是知晓我假晕,知晓我在看好戏,存心作弄和报复我是么?
原本的打算和企图,全然泡汤。
心里是气地牙痒痒,可无奈的是,药劲还尚需一些时辰才能褪却。
打斗仍在继续,交谈依然没有,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让我不得不再次唏嘘不已。
忽然之间,耳边传来一阵笛声,宛转悠扬,悦耳动听,宛若百灵鸟鸣叫一般。
天苍苍,野茫茫,我这到底是什么命呢?
还觉得诧异,以为他们当真没有做过交谈,原来,并非是他们不按常理出牌,而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
这种笛子,是用某种特质的材料所制,专门用来训练猎犬一类的动物所用。
人的听力,有个接收范围之内,超过这个范围以外的声音,人的耳朵一般不会听到。
动物的听力,比人的听力范围要广,譬如猫狗,听力在人类的数倍之上。
昆仑山之巅的弟子,打从一入门,每个人都会受到听力方面的训练。
换句话说,普通人听不到的声音,昆仑山之巅的弟子或许能听到。
然而,万事万物总是相矛盾的,有利的同时,也会带来弊端。
正是因此,若用某种东西去干扰听力的话,或许普通之人不会受到影响,但昆仑山之巅的弟子就会受到影响。
再说地直白一些,方才,有人用笛子干扰了我的听力,导致我暂时成了聋子。
确切来说,并非是全聋子,而是半聋子,打斗声基本都能听到,但说话声听不到一丝半毫。
这种笛声,曾经最为熟悉不过,公子刑天训练弟子的时候,我当时充当的可是教练一类的角色。
这种笛子,是昆仑山之巅特制,世间再无其他。
这说明什么,说明干扰我听力的,不是他人,正是香满路或者香满路身旁的那位高手。
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何以不肯让我知晓呢?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昨日公子刑天回桃花坞之后,知晓我曾经来找过他,知晓我突然消失不见之后,当时是何种反应呢。
香满路和那名高手,十有**是他派来营救我的,既是如此,他本人为何不肯前来呢?
也罢,此刻不是考究这些的时候,而是考究我何时才能清醒过来。
为了真实起见,我所下的药性分量,大概能维持三刻钟到半个时辰的功夫。
而此时,距离打斗发生,已有两刻钟的时辰。
在这两刻钟期间,朱佑樘始终把我抱在怀里,连姿势都不曾调整一下。
不管他觉得胳膊累不累,反正我是觉得累。
香满路和那位高手也不晓得在做甚,见着自己主上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给轻薄,也不晓得扑过来教训这点天灯的朱佑樘一顿。
看来,香满路和那位高手是被朱佑樘的手下给缠住了,若不然,不会直到此刻都无动于衷。
话说朱佑樘究竟是在作甚呢,趁机混乱,不把我抱走,就这么蹲身抱着我,他当真不觉得累么?
难不成,他这是刻意的行为,是故意给某人看的么?是故意显示出自己和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然后公然表示我已然是他的女人,已然和他有了牵扯不清的关系,然后让其他的男人们对我死心么?”
点天灯的朱佑樘,许是估计示威和明示的时辰差不多,将我抱了起来,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