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酱油的命,却享受到了这种主角都未必能享受到的待遇,该庆幸自己上辈子拯救了万民,拯救了国家么?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数次之后,心情仍是无法平静。你说,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般大呢,凭什么人家两位俱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而自己却忐忑不安、七上八下。打回娘胎修炼百儿八千次,只恐也修炼不到他们叔侄俩的火候。哎!怎叫一个郁闷了解!
素来睡觉极不老实,喜欢不断翻身,这可不,如今,只能平平地躺着,目光对着天花板。
右翻身,会瞧见那点天灯的朱佑樘,左翻身,虽是咱自个的男人,然而,只要一想到他方才的举动,直恨不得给他胸口几拳。点天灯的朱佑樘跟着胡乱搅合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他竟然纵容,竟然纵容!!!这是拿出了当叔叔的架势,宠爱小辈么?
翻过一座山,又翻过一座山,好不容易越过重重阻碍找到老妖精,殊不料,前面等着的,却是朱佑樘这座泰山压顶。
公子刑天与朱佑樘之间的关系,太过特殊,又太过敏感,原本就针尖对麦芒的两位,如今加诸一个我,可谓是雪上加了几层霜,火上泼了几桶油。
这两位,对我,原本或许都是较为单纯的目的,此番因为彼此,绝迹俱都不会退让,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但凡只要一抱着誓不罢休这种念头,起先的纯粹,就会无形当中掺杂有别的东西进来,原来的单纯,亦会变为复杂。
看吧,公子刑天的异常,岂非正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周遭,极其安静,安静到,唯有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以及身边那两个男人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从这幅心跳的架势来看,此两人,倒未必有想象当中那般淡定。嗯哼,还以为他们当真已然超脱出凡人的境界,成为大神一般的存在,原来终究不过是个正常的男人。
心中,顿时有了几分平衡,转而建议道:“反正睡也是睡不着,若不然,我们三个来聊聊天如何?”
只是无心一提,并不指望他们两人会答应,毕竟,谁也不会喜欢跟自己的情敌谈天说地。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位竟然齐齐答道:“好!”
好?好!首先,该从哪个角度切入呢?我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您两位觉得,于男子而言,是美人重要一些?还是江山更重要一些?”
“你重要一些!”两位齐齐答道。
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位的思维,着实甩出一般男人几条街,对于这种问题,瞬间就明白到了核心所在。
这并非此刻的重点,重点是,这个答案,许是让其他女子听到之后,会产生心花怒放的念头,可咱是个理智的人,是个头脑清醒之人,绝不会被轻易欺骗过去。
“我最重要是么?那您两位的意思,您们为了我,可以丢弃掉自己手里的权力,心甘情愿地当个凡夫俗子?”这回,我倒要听听,看他们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为何要丢弃权力?”这两位,又是齐齐问道.鱼和熊掌俱能兼得的事情,何以要丢弃其一,不用问,这是他们两位共同的认知。
“倘若我说让你们丢弃呢?你们方才不是说,我最重要么?”非得刁难他们看看。
果然,公子刑天与朱佑樘俱都沉默。哑口,所谓覆水难收,
隔了半晌,公子刑天朝着朱佑樘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他能做得到的,我皆都能做到,他做不到的,我亦能做得到。”淡然的语气,但却明显带着几分挑衅一般的意味。语毕,语峰一转,“太子殿下,您该清楚,我意欲所指吧?”
当着我的面打什么哑谜,再看朱佑樘的神情,公子刑天的话语,显然戳中了他的要害,令他有几分蔫蔫巴巴的意味。
片刻之后,朱佑樘才答道:“你能做到的,怎知晓本殿下就做不到呢?究竟是做不到,还是没有那样的机会?倘若将我们两人互换,你觉得,本殿下当真就不会如你?”语气,同样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机会?什么机会?究竟在这说什么鸟语呢?
荣华为了我,自是可以抛弃一切,这点,不用他自个说,我亦明白。然而,总觉得,他和朱佑樘似乎知晓一些我并不知晓的事情。
这两人,看似在回答我的提问,实则在进行他们自个的对话。
原只是闲地无聊,胡乱找个话题而已,殊不料,弄地心情极度不爽。
“要打起来打,倘若不打的话,就请您两位爷都歇息吧!”懒地去追问,闭上眼,困觉。休怪他俩,怪我自个,怪自个吃饱了撑着慌,怪自个非得为了那一时的好奇心。
“为何要打,不是说谈谈心么?”点天灯的朱佑樘回了一句,又说道:“能否请教一个问题呢?”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犯得着如此客套么?”直接回敬道,眼睛闭着,未曾睁开。
“你觉得,女子该从一而终呢?还是该……”
点天灯的,问这个做甚?这个问题,极其复杂,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男人既然能三妻四妾,女子照样可以,所谓的从一而终,那都是你们这些男人用来约束女人的工具,怎不见得你们自个执行?因而,倘若男人自个在外面寻花问柳,自个不检点,那就不要指望自己的女人为他从一而终。”
说到此处,睁眼,转身,看向公子刑天,“倘若男人对自己的女人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唯有爱她一个,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