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别人屁事?干别人屁事?原来,当真干别人屁事!
转身,一掌朝身后之人拍去,嘴里大骂道:“点天灯的朱佑樘,你就不能消停一会么?给你二两颜色,你非得开染坊,你是存心找死呢?还是觉着我不会要你的小命呢?”
方才,嘴刚刚覆盖上公子刑天的唇,后背,猛然阴风阵阵,不待反应,身子又被人强行拉着与公子刑天相分离。
一如上次一般,使黑手的,是小霍,只因,他在拉的同时,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为何每次都是我?”
即便不想去承认,可也不得不去承认,小霍的轻功,绝迹在我之上。并非不反应,实乃反应不及,已然知晓有人靠近自己,然而,为时已晚。
这并非关键,关键在于,与上次不同的是,小霍将我拉下床之后,转手扔到了另一人的怀里。没错,的确是扔,动作极其简单粗暴。
闭着眼睛,亦能知晓,那人,除了点天灯的的朱佑樘,断然不会再有他人。不好好养身体,深更半夜跑出来瞎搅合,这点天灯的,是上天派来的逗比么?自个逗比也就罢了,还要祸及无辜。
这一掌,并未打中,而是落空,不止如此,手横生被那点天灯的给抓住。
只见他神情幽怨地看着我,颇为无奈,又似乎颇为心酸,“别忘了你之前所言。”
“我说过的话多了,谁晓得你指的是什么。”心中早已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说,我若与公子刑天同床共枕,必须有他在场,面上却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曾想,朱佑樘不止没有反驳,反而还陷入沉默当中,眸色,一片黯淡。
原本理直气壮的姿态,由于他这个眼神,顿时蔫了下去,蓦然之间,有种犯了滔天大罪的感觉一般。
像朱佑樘这种男子,别说是一般情形下,二般和三般的情形下,亦是不会轻易流露出伤悲,流露出软弱的一面来。而一旦呈现出来,那就表明,他们原有的世界,已然处于崩溃的边缘。
这并非此刻的重点,重点是,小霍两次从公子刑天手中把我给抢走。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公子刑天的武功,兴许并非是小霍的对手。小霍虽则武功高强,但据我感知,并非在老蒋之上,亦非在他往日之上。非在他往日之上,但却在他今日之上。
这些年,他的武功,不止没有进步,反而有了退步,并且退步了一大截。仔细想想,荣华的武功,算是高手,但非绝世高手。
身份可以隐瞒,武功可以一直装着,然而,面对自己心上人被别的男人拽走的紧急关头,断然不会再装下去。
或许,打从荣华开始,他的武功就退化了几个等级。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早在十年前,他的身上就出现了一些变化。
正常状态下,即便不进步,这般大幅度的退步,亦是不大可能的事情,除非是,除非是……
眼眸一变,赶紧回头,望向公子刑天,问道:“你该不会是走火入魔过吧?”
天魔神功的第七层,乃最至关重要的一层,倘若修炼不得,十有**会走火入魔。
当时,得知他已然修炼到第七层的时候,心里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会出现一丝一毫的变故。后来,他练功的时候,便偷偷躲在无常宫内监督,见着他的状态一直比较正常,才渐渐放心了下来。
再后来,再后来,再后来到我离开昆仑山之巅,起码还有一年多的岁月,那段日子发生了何种过往,一丝半点都记不起来。
这并非此刻的重点,重点是,倘使他当真走火入魔,实打实十年前便已经走火入魔,能活到如今,都是一种奇迹,更何况是拥有当初的绝世神功呢。
难怪他会被老蒋给打伤,难怪他连小霍的功夫都不及,难怪他中了千里醉之后,即便是服了解药,直到此刻,一直都在床上躺着。非他
公子刑天的面色,果真大变,似乎想要解释,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此,声音立即生出几分颤抖来,一把将朱佑樘给甩开,朝床边走去,“为何呢?是由于我么?由于你动了情?”
压根不用求证,除此之外,断然不会再有其他可能性。天魔神功的至高境界,便是无情。无情是个什么概念,无情的意思,并非绝情绝义,而是诸如佛家所说的四大皆空。
说地通俗一些,就是淡然,淡定,即便发生天塌下来的大事,也能保持雷打不动、云淡风轻的精神状态。
细细回想,公子刑天修炼天魔神功之后不久,便发生了我对他第一次的表白事件。那日,他的表面反应虽则极其淡定,但估计,内心早已紊乱。可我,全然未察觉到,也未联想,不止如此,接下里的日子里还不断想办法去接近他。
天魔神功的前六层,也不晓得他是在怎般的煎熬当中修炼成功的,待到达第七层,原本就难以修炼,再加上外因,从而使得他功亏一篑。
当时,在他修炼到第七层的时候,那段时日,我的状态,似乎处于一种相当亢奋的状态。准确来说,是越来越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意识到自己不止对他有了爱慕之心,并且爱慕之心极深。
单相思是怎样的一种煎熬,相信经历过的人都会明白那其中的痛苦,比单相思更为痛苦的是,明明能感知到对方对自己也有爱意,可无奈对方就是死不承认。
那时候,为了求证,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受挫之后,自个在那黯然伤神,从未想过,他是否也拥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