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年时光里的人,远去很久,又猝不及防的忽然冒出来,击响白央心里的战鼓。百度或者好搜“”
小岑哥,是裴雅苏对聂岑的专属称呼。
白央至今记得,为了抢夺聂岑,曾经幼稚的裴雅苏,带着小混混将她堵在大学城的卫生间,威胁命令,不许她纠缠聂岑,最终她们一场恶架,闹得两败俱伤。
白央喜欢直爽的人,可惜她与裴雅苏是情敌,不然可以成为性格相投的朋友。
对面的赵禹,见白央表情异常,他戏谑的扬唇,“你不会真为了一束花,跟我生气吧”
“没有,我就是不喜欢而已。”白央心不在焉,随口敷衍一句,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的飘移,寻找着那道声音的主人。
门厅尽头的转角处,两个人挽臂而来,男人头戴遮阳帽,宽边的黑墨镜,掩藏了他一半的俊颜,米白的休闲长裤,开领纯白衬衫,聂岑永远都给人清隽矜贵的感觉。裴雅苏身材高挑,靓丽时尚,披肩长发烫着金的大卷,玫红连衣短裙,露出修长白希的美腿,细高跟的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一连串哒哒声。
白央透过时间的轴,看着改变的人和事,聂岑和裴雅苏都已褪却了学生时期的青涩,散发着成熟的魅丽,他们走在一起,相挽的姿态,像极了一对天作之合的壁人。她再低头看看自己,从头到脚,依然透着乡土的贫瘠气息,素颜朝天,穿戴乏陈。
“看看,太不给面子了,我买花儿还被卖花小妹嘲笑呢,到了你这儿竟然也打击我,我这自尊心多受创啊”赵禹故作伤心的捂住心脏,调侃活跃着气氛。
白央沉浸在游离的思绪中,完全忽略了赵禹,她眼睁睁的看着聂岑朝她所在的方向迎面走来,心跳渐渐窒息。
只隔几步的距离,单手插着裤袋,垂眸行走的聂岑,忽然抬起头来,似是心有灵犀般,他察觉到了白央的存在,隐在镜片后的目光,精准的望了过来,将白央木讷的表情尽收眼底。
不曾预料的突然对视,令心理准备不足的白央,莫名的心慌意乱,因为大前晚聂岑在电话里向她讨债,她耍无赖不肯还钱,谁知竟然偶遇白央一个激灵,惊骇的仓促低头,并且本能的把手中的那捧玫瑰挡在头,掩耳盗铃,希望聂岑没看见她,放她一马。
“哎,你干嘛”赵禹却不解其意,他身子半起,轻拍白央的脑袋,揶揄道,“实在不喜欢,扔了也行啊,至于这么见不得人么”
聂岑原本没有注意到赵禹,他的心神只在白央身上,此时方才发现白央并不是一个人,她的对面还坐着一个男人,因为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但西装革履,从背影看应是年轻人。而最显眼的是,白央的红玫瑰捧花
“扔了多可惜,好歹也花了钱,我呆会儿拿出去卖掉,折成现金多好啊。”白央被打醒,她一边嘟囔,一边琢磨着花花心思,悄悄挪动身子,侧坐面朝里,避开聂岑的注视。
这个时候,她可不想和聂岑正面交锋,一来没钱还债;二来赵禹在场,不好抖出她欠钱的囧事,以免赵禹多心,替她还钱;三来,尽管裴雅苏对于聂岑只是一个妹妹的存在,但她也嫉妒吃醋
赵禹闻听,忍俊不禁,“财迷啊你,行行行,下次我直接折现给你,免得你再倒卖一回瞎费力气”
白央无心应答,她竖起耳朵听着动静,紧张的浑身僵硬。
聂岑一瞬不瞬的盯着白央,她的每个小动作,他都收入眼底,她说话声音不高,他听不真切,但她把玫瑰花紧抱在怀中,舍不得松手的在乎模样,令他眉峰紧蹙,心中愈发不悦,深眸浮起阴霾。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裴雅苏挽着聂岑手臂,欲在左边第三张桌子落座,谁知聂岑脚步不停,竟径直走向右边五号桌,她不禁诧异的拽住他,提醒道,“小岑哥,我们订的是三号位,你走错了”
服务员也礼貌的说,“先生,您这边请”
“我有熟人,过去打个招呼。”
聂岑淡淡一句,拨开裴雅苏的手,长腿迈动,大踏步走到白央桌前站定,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目中深意不明,“学姐,东躲西臧似乎不像你的风格。”
白央一凛,崩溃的捂脸,一头栽在桌子上,没好气的回他,“人穷志短啊,再不堪的老赖也是要脸的。”
“小岑哥”
裴雅苏不明所以的追过来,喋喋不休的追问,“哪个熟人啊你等等我嘛”她话语猛然顿下,狐疑的目光落在白央扎着马尾的头,“女人”
赵禹在状况之外,疑惑的皱眉,“白央,这两位是”
“白央”
孰料,裴雅苏一听,竟反应剧烈的登时惊叫道,“你是白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要不要脸”
白央再无法忍耐,她刷的站起身,冷冷的睇着裴雅苏,丝毫不考虑风度的回骂道,“是我又怎样你才不要脸,你全家都不要脸”
赵禹亦是生怒,沉声叱道,“这位小姐,你吃错药了吧赶紧上医院,别在这儿乱咬人”
“你”裴雅苏脸青白交错,她一向吵不过白央,只能把矛头对准赵禹,“你才有病”
白央的出现,完全在裴雅苏意料之外,越是害怕的事情,越是来得快,她昨天才回上海,今天第一次与聂岑共进晚餐,遽然好死不死的遇到了白央,实在晦气
赵禹冷静应对,作为行医多年的医生,见惯了形形,他最不惧无理取闹的病人,“小姐,给你一个自己滚的机会,否则我找警察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