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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纳兰川脸色苍白的醒来,躺在床上,浑身就像被抽筋了似的疼痛。
门忽然被打开,一抹红影走了进来,“川,你醒了。”
身体体力不支,纳兰川重重的摔倒在床上,浑身剧烈的疼痛袭来,惹得纳兰川眉头紧蹙。
“嘶……。”
花世一进门就看见这副模样,快速走过去,扶着纳兰川。
“你先别动,这是药效的后遗症,明先生说了,你现在感觉浑身疼痛,对你也是有好处的,等身上的毒全部解除,你身上武功就可以逐渐恢复了,而且听明先生的意思,你的功力会比从前更甚。”
纳兰川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帷帐。
他不期望自己的功力能恢复多少,只盼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花世把从外面带进来的吃食摆放好。
转头看了看纳兰川。
“历都来信了,他们有了动作,我们打算提携的那个榜眼,被暗杀了。”
纳兰川神情微动,眼神闪过一丝冷冽。
花世知道纳兰川心里不好受,但是有些事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你觉得无花县县令海冬怎么样?。”
纳兰川一个眼神扫过来,花世立即把视线挪到别的地方。
端起碗自言自语道,“我觉得她挺不错的,最起码她不畏强权,办事也认真,很适合收为己用。”
说着拿起勺子舀出一勺白粥,送到纳兰川嘴边。
纳兰川冷冷的看着那递过来的勺子,冰冷的说道,“我——自——己——来。”
浑身一痛就痛的要命,可是经过昨天那一事,纳兰川发誓再也不让任何男人碰他。
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感,费力的起身,接过那白粥,淡淡说道,“我要见见她,就算要收她为己用,我也要称心一点的。”
嗤,花世嗤笑一声,心里暗骂纳兰川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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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里,昨日刚刚抓回来的嫌犯,一夜之间全部被杀。
立即引起了恐慌。
海冬看着大牢外面,地上放着的四个白布,走上前掀开一看。
昨天还和他说话的男人,如今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雷鸣走到海冬身边,“我刚刚看过了,一刀毙命。”
海冬眉头微微一蹙,“是不是我们前脚刚走,后脚他们就被杀了。”
雷鸣摇了摇头,“不知道,等天官验完尸,我们就知道了。”
说着仵作天官走了过来,“大人,这四人皆是死于失血过多,时辰在丑时左右,而且他们死前都吸食了催眠香,不仅是他们四人牢里面其他生还的人全部都有吸食,还有死去的两名守卫,喉咙全部被捏碎,导致窒息而亡。”
海冬听着仵作一字一句的解释。
心里有些心惊,丑时,那正是他们离开不久的时辰。
看这样子,他们是有备而来,到底是为何,要痛下这样的杀手。
“雷鸣,立即派人去左巷口的废宅,查探那五万两白银,若是找到立即带回来。”
“是,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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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之上,陈凯战战兢兢的跪在堂下。
“大人,小人听说杀害我爹的凶手抓到了。”
堂上,海冬看着陈凯喜极而泣。
“真是太好了,我爹终于可以瞑目了。”
“只可惜那几名嫌犯昨日通通被杀了。”
陈凯听着海冬的话心里一惊,脸色煞白,“怎么会这样。”
“但是嫌犯承认了亲手杀死陈老爷,并且说出了五万两白银的去处,只是今天本官命人去查,那银子不见了,只剩下装着银子的大箱子。”
听完海冬的话,陈凯眼角湿润,一脸诚恳道,“不碍的,大人,只要能为家父报仇,那五万两银子就当小人捐了,也当是为我陈家积德行善,小人不追究了。”
海冬微微蹙眉,“五万两白银,不追究了。”
陈凯定了定神色,随后笑了笑,“真的,不管那银子现在何处,小人都愿献出去,不追究了。”
海冬听出了陈凯的意思,自己告诉他银子不见了,让他误认为是县衙贪污了那五万两,不想给他。
下了堂,海冬直接进入书房。
这边雷鸣匆匆进来。
“冬,看看这?”
海冬摘掉头上的帽子,转头看着雷鸣送过来的东西。
“这是?”
“五十两的银锭子,在那四人的尸首上收出来的。”
海冬放好官帽,坐在书案前。
“既然是他们的就随他们一起葬了吧。”
雷鸣拿着银锭子走到海冬身边。
“你好好看看,这不是普通的银子。”
海冬一脸疑惑,接过那五十两的银锭子,反过来一看,上面写着,酉年生辰纲。
“官银。”
雷鸣脸色凝重,“对,而且这官银还有出处。”
“恩?”
“十年前,朝廷运输一批生辰纲到边境,以备军资之用,可是运到半路这批官银被劫,因为这批官银丢失,当时死了很多人,但是这官银怎么也没有找到,最后成了无头案。”
“十年前?”
“恩。”
海冬又细细的看了看这官银,十年前消失的银子,如今竟然会出现在几个小毛贼的身上。
难不成陈家被盗的银子全是官银不成。
雷鸣看着海冬手中的官银,手不自觉的握紧腰上别着的大刀,浑身充满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