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道长赠我一道缘法,缘法不见了,我就去自己找。”她说。
赤焰道长道:“情生痴儿h然如此,贫道就再赠你一道缘法如何!”他从怀中摸出两道红绳:“夫人,愿你顺利。”
沈妙福了福,转身离开。
……
惊蛰和谷雨这些日子觉得有些奇怪。
一来是沈妙一改从前喜欢穿金戴银的性子,转而穿起些老成的颜色,虽然也怪好看的。二来是对待二房三房也不再如从前一般百依百顺,大多的时候甚至是不屑搭理。
三来嘛,便是前些日子还总是偷偷让人打听定王的消息,这些日子却是只字未提,好像根本记不得有这么号人物。
最后就是近来老是在街上闲逛了。
沈妙比惊蛰和谷雨还要头疼。
谢景行就是个喜欢走东串西的性子,今日逛花楼,明日去酒宴,虽然知道这都是他的伪装。不过沈妙如今心态不同,见着谢景行这般招蜂引蝶的模样,还是恨不得踹他两脚。
不过因着要打探谢景行的行踪,只得偷偷跟着。这大半个月,竟然是每日不带重样的,几乎要把定京转个遍了。
这一天傍晚,沈妙让惊蛰和谷雨等在另一头,自己亲自去临安侯府门口等。
她扮作男子装扮,清爽利落的风格,加之定京人都晓得她是个穿金戴银的草包,自然不会将沈家五秀和她联系起来。
远远的,就瞧见谢景行驾马归来。
他身边跟着的,还有高阳和季羽书。
不愧是整日逛花楼的闲散公子,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女扮男装。季羽书甚至还吹了个口哨,笑道:“三哥,又有美来奔了。”
沈妙:“……”
谢景行翻身下马,扫了她一眼,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要径自往门里走。沈妙一把拉住他:“谢序爷!”
谢景行停下脚步。
“我们谈谈吧。”她道。
屋里,谢景行倒了杯茶给她,懒洋洋盯着她道:“沈妙,沈五秀,跟踪了我半月,不会真的迷恋上我了?”
他话说的轻佻,眼神却锐利,一如既往的锋芒毕露。早就将她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却轻描淡写的什么都不说。
沈妙头疼。
要让大凉的那个“她”早日醒来,就要快点把这个谢景行拐到陇邺去,梦就会醒来。可是在这个梦里,谢景行还是这么顽劣多疑,她怎么说?
说自己是谢景行的妻子?还为他生了两个孩子?谢景行会不会以为她得了失心疯?
她道:“谢序爷,你……能陪我去一道大凉么?”
话音未落,一道劲风至前,沈妙还未反应过来,喉咙就被人扼住了。他嗓音凉薄,带着不露声色的杀意:“你知道什么?”
沈妙险些踹不过气。
她就知道是这样!谢景行这种霸道的性子,怎么说都听不进去,她就是想解释都不成!
见她喘气艰难,似乎又确实没有武功,谢景行才稍稍松手。沈妙又气又急,怒道:“混蛋!”
谢景行目光一凛:“你胆子倒很大。”
“混蛋!登徒子!不要脸}河拆桥!狼心狗肺……。”她骂的毫不消停。
谢景行愕然,不自觉的将手全都松开了,片刻后才好笑道:“沈五秀,我好像没有得罪你。”
沈妙捂着脖子,道:“你带我去大凉吧。”
谢景行又要发作,只听沈妙道:“你带我去大凉,我就告诉你我知道什么。”
谢景行双手抱胸,冷眼看着她,微微一笑:“抱歉,我对你知道什么完全没有兴趣。”他复在桌前坐下来,悠然喝茶:“不过今日我饶你一命,如果发现你有别的图谋……沈五秀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沈妙微愣。
“我不是什么好人”,这话谢景行以前对她说过的。
“沈五秀还不走?想留在我的侯府过夜?”他似笑非笑道:“我是没问题。”
沈妙道:“不要脸!”气冲冲的走了。
待沈妙走了后,谢景行的脸色却是倏尔冷了下来,他道:“铁衣。”
屋中应声出现黑衣人。
“查一查,沈家,沈妙。”他道。
黑衣人领命离去。
……
沈妙追谢景行追的很艰难。
无论是现实里的谢景行还是梦里的谢景行都一样可恶,每每让沈妙气的咬牙。尤其是在梦里。
如今在这个梦里,沈妙对谢景行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在那之前劣迹斑斑,蠢笨不堪,还喜欢过傅修宜。若是现在换了个形象,觉得她与外人描述的不符,也只会以为她心机深沉,甚至可能知道他真实身份,不知道在筹谋什么。
谢景行对她有提防,根本不那么容易靠近。沈妙只得每日都出门偷偷跟着他,变着法儿的找出空子与他说一两句话。
谢景行也知道她跟着,权当是不知道。倒是高阳和季羽书知道此事,每每意味深长的调笑几句。
七月初三,这一日是谢景行的生辰。
沈妙自然知道,如今临安侯府的蓄爷,生辰不是这个。不过大凉的睿王,生辰却是这个。
她觉得之前在现实世界里,谢景行的生辰,她还因为楣夫人和谢景行怄气,后来不怄气了,却又因为刺客而让谢景行担惊受怕了一番。想着既然如此,倒不如趁着做梦,在梦里给谢景行补上一个生辰。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