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娟说:“阿芬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想狡辩吗?”
于路忍住伸手抽她的冲动,咬紧了牙关:“那你就把阿芬叫过来,我要当面跟她对个清楚!我于路别的本事的没有,但做过的事绝对敢作敢当。要是阿芬真的和我有什么,我现在就被雷劈死!要是她和我真有什么,□□的黄建功还能碰她一根手指头?还会逼得她跳楼?自从她嫁给黄建功,我跟她单独见面的次数只有一次,那是你们和黄建功合伙拆了小吃街,我不能摆摊,阿芬过来替她哥和她男人跟我道歉,话还是在路上说的。她跳楼那天在我店里参加同学聚会,全班同学都可以作证,我跟她连一句话都没说上。这就是你所谓的我勾引了阿芬?□□妈的,你们一家子都是要钱的鬼,把她当成了摇钱树,逼死了她还往她身上扣屎盆子!你们就是这样做娘家人的,你们还有人性吗?你们连畜生都不如!滚,给我滚,再让我看见你,我就抽死你!滚!”于路暴喝了一声!何娟吓得打了个哆嗦。
周围邻居都无奈地摇了摇头,于路和罗玉芬的事这岛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要不是罗家人贪着黄建功的二十万彩礼,李秋莲以死相逼让女儿嫁过去,罗玉芬最后怎么会被逼得跳楼?如今居然还说罗玉芬跟别的男人有染,姑且不论这不是事实,就算是事实,作为娘家人,会当着这么多外人面说吗?这都是什么娘家人,简直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难怪阿芬要跳楼。
何娟本来就不是什么聪明的女人,这个时候说的话,完全就是自取其辱,给自己家里招黑。罗俊生铁青着脸从屋里出来了:“闹什么闹,赶紧给我死回来!蠢货!”走过来,伸手给了何娟一巴掌,然后拖着回去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摇着头,无奈地叹着气走了,于路也没精力和大家打招呼,他气得急剧地喘息着,刚才那瞬间,肺都要被气炸了。
钟彦宏发现到八卦,小声地问阿海:“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八卦?黄建功的老婆和于老板什么关系?”
阿海没好气地说:“青梅竹马,棒打鸳鸯。”
“我靠!黄建功的老婆跳楼,跟于老板有关?”
阿海横他一眼:“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不过听起来是个很可怜的女人,黄建功外号黄疯子,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最爱争风吃醋,心眼又小,有严重暴力倾向,是个女人都受不了他吧。以前他跟我的一个朋友同时看上一个坐台小姐,小姐不都是谁有钱跟谁,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结果这就惹恼了黄建功,他将那女的踢得脾脏破裂。后来那女的都没敢在这里待,养好伤就跑到外地去了,没敢再回来。”钟彦宏说起黄建功的劣迹,就忍不住摇头叹息。
“畜生!”阿海吐了两个字。
钟彦宏换了话题,对阿海说:“你那菜谱才卖五千块一道?也太亏了吧。”
阿海不回答他:“都准备好了,吃饭了。”
于南垂头丧气地说:“以后都不想回来了,这个鬼地方。”
“为什么不回来?我行得正坐得端,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于路眼睛赤红,还处于盛怒状态。本来还想跟罗俊生打听一下罗玉芬的情况,现在这样子是不用说了,两家彻底撕破脸了,只可惜了罗玉芬,希望她能够早点好起来,早日摆脱那个泥淖。
阿海拍拍于路的肩:“好了,没事了。吃饭吧。”
于路说:“明天咱们上一趟市里吧,我带你去做检查,顺便看一下阿芬。”
阿海说:“看阿芬可以,做检查就算了。”
钟彦宏说:“大过年的,你们都没出门给人拜过年吧,第一趟出门就去医院,晦气不晦气啊?”
于路想了想:“要不明天去耗子家拜年吧。”于路有两个姑妈,此外跟别的亲戚就没什么来往了,舅舅姨妈们早就在他妈出嫁的时候就断了来往。
钟彦宏顿时喜出望外:“好啊,就去他家拜年!我也一起去。”
本来过年该高高兴兴的,结果被几个不速之客这么一闹,把喜庆的氛围全都赶跑了,于路怀疑自己回来过年这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好在中午的火锅还是很美味,虽然因为不能初一杀生,很多东西都不能吃,主要以素食为主,荤菜只有牛羊肉、肉丸子和阿海自己加工的蟹棒,但由于汤底实在太过美味,普通的食材也变成了珍馐佳肴。大家都吃得很开心,只有于路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点。
钟彦宏吃了午饭并没有马上走,因为阿海还在给他做佛跳墙,直到吃完晚饭,佛跳墙才做好,钟彦宏坚持回去了,约好第二天上午在对岸码头等他们,一起去给刘浩洋拜年。
于路对阿海说:“我怎么觉得他比我还积极?”
阿海说:“本来就是。”
“为什么?”
阿海说:“你去问他。”
于路也没那么强的好奇心,摇摇头不说了。等于南和于冰都睡了之后,于路依旧了无睡意,想着白天发生的事,心里乱糟糟的,无法平静,揣了瓶酒跑到外面去吹风。
夜晚的海风很大,海浪冲击着岩石,像击鼓一样,一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