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景轩里最大的包厢,偌大的圆桌只空空坐了六个人,除去乔润青和左晨曦便是那四个b城来的监察员。
他们不知是何居心,几个人商量好了似的巧立名目轮番向左晨曦敬酒。左晨曦碍于生意情面,推脱不过只得一杯杯的接了。
纵然她平时口舌功夫再怎么厉害,酒量再怎么大,面对着四个北方汉子也有些力不从心。余光瞥向乔润青时,他只是那么静静看着她和他们周旋,似乎并没有上前伸个援手的打算。
明知她身上不舒服,他竟然这样无动于衷,全然一副隔岸观火的姿态,左晨曦不免有些气恼,拿起桌上的茅台酒瓶斟了满满一杯站起身对那人说:“乔副市长,我敬您一杯,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余下四人皆是叫好,乔润青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都说乔副市长为人谦和,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左晨曦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随即‘露’齿一笑,美得不可方物。
乔润青依旧不为所动,手指摆‘弄’着桌上的打火机。
“还是说乔副市长嫌我诚意不够,要喝个‘交’杯?”左晨曦端着酒杯,绕过巨大的桌子朝乔润青走了过去。
眨眼间,美人已近在咫尺,身上袅娜的香气飘进乔润青的鼻息,她的眼睛毫不避讳的看向他的双眸,似乎要在他眸子里烧出个‘洞’才肯罢休。
乔润青抬眼望她,并不动作。
余下几人都停下筷子凝神屏气的看过来,一个个都是看好戏的姿态。
空气凝滞了几秒后,乔润青‘唇’轻扬,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碰了碰左晨曦的杯沿说:“左总裁才貌双全,我要跟你喝了‘交’杯,怕是明天早上都起不来‘床’了。”
众人闻言皆笑,左晨曦被他这么调戏了心下不愉,待他喝完杯中的酒,拿过酒瓶又给他满上了一杯。
“乔副市长说这话可就该罚了,我伯父跟您是同僚,我可算您晚辈,您刚才那话不是欺负我么?”她转头问另外几人:“你们说这杯酒该不该罚?”
“哈哈哈!该罚,该罚!”那几个岂有不附和的道理?
乔润青不再多言,仰头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眉‘毛’都没拧一下。
左晨曦心里好受多了,便准备回座位去。哪知乔润青那个瘦的跟竹竿似的旧相识老黄突然站起来,拦住左晨曦的去路,手极不安分的搭上她的肩道:“晨曦,这乔副市长是你长辈,难道我们几个是你平辈不成?要不叔叔先敬你一杯?”
左晨曦最烦这种手脚不老实的登徒子,上次那个煤老板就够让她恶心了,现在又来了个明目张胆上手就‘摸’的,她瞬间脸‘色’难看了几分。
毕竟这人握着海底隧道那项目的命脉,得罪不起,左晨曦也不敢发作,只面上带笑扭了扭身体想要挣脱。
谁知那人得寸进尺的把手移到了她‘胸’口上,并且还掐了一把,最后落在了她的腰间。
左晨曦顿时火冒三丈,狠命掰开他的手,脚下一用力,狠狠踩了他一脚。
那尖利的高跟鞋鞋跟就跟一根锥子似的直直刺向瘦竹竿的脚背,痛得他“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大口凉气。
瘦竹竿正准备发火,那边突然传来乔润青慵懒的声音:“老黄,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散了吧。”
瘦竹竿脸上怒意未平,并不搭腔。他拿起桌上还剩了小半瓶酒的茅台酒瓶递给左晨曦,“咱们四个叔叔你一人喝个‘交’杯吧,把这瓶喝完了我们就走。”
这么半瓶喝下去,还不得拖去医院洗胃?
隔着桌子,众人看不清刚才两人的情形,却也知道这个瘦竹竿老黄是故意在整左晨曦,不想得罪人,自然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左晨曦泄愤后头脑清醒了些,也知道自己刚才做的过了,刚接过酒瓶就觉得手里一松,她抬头一看,瓶子已被乔润青拿了过去。
他优雅的往自己杯中倒着酒,又给瘦竹竿倒了一杯。
“老乔,你这是干什么?”瘦竹竿不高兴的问。
乔润青拿起杯子递给他,面‘色’沉静如水,“我们兄弟多少年没见了,你这次来s城也没能好好招待你,实在对不住。这杯酒就当我赔罪了。”
乔润青话说到了这份儿上,瘦竹竿也不好多说,拿过杯子和他碰了一下,仰头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高浓度白酒的辛辣味道让他忍不住五官都皱成了一团,他拿起瓶子回头找左晨曦,却不知她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左晨曦呢?”他问。
一人指了指卫生间说:“八成去吐酒去了。”
另一人也劝道:“你也别太过分,也不看看她爷爷是谁。”
“左老退了多少年了,我怕他干嘛?他那个伯父也不顶用,这不都外调小半年了么,现在上头看重咱们老乔。”瘦竹竿说着捅了捅乔润青,笑得格外猥琐。
乔润青弯了弯‘唇’,低头看了眼手表道:“什么看重不看重的,都是为党和国家办事。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明天一早的飞机,赶紧回去休息吧。”
瘦竹竿见等了半晌还未见左晨曦出来,酒劲上来了困得很,便没耐‘性’再等下去。
乔润青将一行人送上了车,又转头去找左晨曦。
他一出电梯就看见了五楼走廊尽头那个纤瘦高挑的背影,火红的头发,淡紫‘色’的裙摆,不盈一握的纤腰,这便是城里的风云‘女’人左晨曦。
“我还以为你跟他们一起